她掩飾性的端起杯子,喝瞭口香檳,卻神思恍惚,將香檳倒在瞭衣服上。
餐畢,老太太仍舊組織傭人們一起跳舞鍛煉。
卓遠聲上去整理就沒下來過,喬西放下刀叉隨意的擦擦嘴舉手:“我去瞅瞅卓遠聲怎麼樣瞭,看樣子好像是生氣瞭呢!”
“別去別去”,張秋婷急忙拉住喬西,“遠聲是大人,怎麼可能動不動就生氣,他應該是公司有事在忙。”
“對對對”,卓遠路也拉住喬西,“你和少臻少允在下面玩,你們孩子就和孩子一起玩,不要打擾他。”
卓遠文翻來覆去的看喬西的胳膊:“不要動不動用自己珍貴的手去做那些暴力的事情,改明兒我送你個鐵巴掌,你想打誰就打誰。”
喬西:“……好吧。”
卓遠路指揮自己兒子:“司洺,上去看看你叔在忙什麼,是不是公司又有什麼突發事件,你去幫幫你叔,不要總是等著別人提醒,自己要有點眼色,都是快要結婚的人瞭,自己也得多努力努力。”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
人多就是熱鬧。
草坪上歡聲笑語,隻有喬西和顧荷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喝茶。
喬西臉上帶著笑,有趣道:“你剛剛是不是很害怕?”
顧荷心裡一驚,“什麼?”
“我……”喬西看向顧荷,明亮的眼睛眨瞭眨,“你是不是很害怕?”
顧荷驚疑不定,“你在什麼?我聽不懂。”
“你冒充我,真以為我到瞭現在還不知道嗎?”喬西晃晃杯子,舒服的窩進椅子裡,很是得意,“我這個人,其實就是個壞胚子,喜歡貓戲老鼠的那種掌控感,把人戲耍在掌心裡,實在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顧荷指甲掐進掌心裡,咬緊瞭牙。
喬西勾起唇角:“看著你害怕,看著你日益憔悴,看著你神思恍惚,你以為我明會把真相出來,我偏偏不,讓你一直提心吊膽,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醒來一睜眼,襲來的就是謊言被拆穿,最終一無所有的恐懼……”
顧荷全身僵硬,像具木乃伊一樣眼珠子死死盯著喬西。
喬西親密的湊過去:“你我們為什麼長這麼像?我決定過幾就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我和你父母到底有沒有點什麼特殊的關系,超級有趣不是嗎?你好像要親眼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點被我搶走呢。”
顧荷瞪著喬西:“我不懂你在什麼?你對自己的身世有懷疑,那你大可去查,你對我有意見,也不必假惺惺的故作姿態,我和卓司洺的初遇,和你想的也有很大出入,你以為的冒充,隻是我們兩個恰好都認錯瞭人而已。”
“哦?是嗎?”喬西樂不可支的掩唇笑瞭兩下,而後嚴肅的盯住顧荷,“你既然那麼自信,那就不要害怕,你一直期待著訂婚吧,我大可以告訴你,我決定在你們訂婚完成的那晚,告訴卓司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