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源難以理解:“社會上的老大叔,和女高中生談戀愛,你真覺得可以?”
卓遠聲:“……不,不可以。”
池源這才滿意:“同齡人才叫談戀愛,年齡相差太大,社會地位,閱歷,關系不對等,不能叫戀愛,這叫誘騙!”
池源一拳捶在方向盤上:“所有誘騙女高中生的男人,都該死!”
卓遠聲:“……”
池源猛地回頭:“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卓遠聲吞咽瞭一口唾液:“是……非常的……有道理!”
發泄的嗶嗶完一通,池源這才覺得舒服一些,正想開車走人,忽然聽到不遠處一對校園小情侶正在你儂我儂。
小男生從書包裡掏出一條看著就暖洋洋的紅色針織毛圍巾,一圈圈圍在小姑娘的脖子上:“暖和嗎?我親手織的!”
小姑娘感動的抱住小男生,哽咽:“你對我真好,太暖和瞭,這個冬天都不會再冷瞭。”
…
卓遠聲問池源:“我們那時候都是女孩子給男孩子織圍巾織手套的,現在是風向變瞭嗎?”
池源摸著下巴,沒回答卓遠聲,反而思索著:“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我應該給女兒一切,別說瞭,明天就開始學習織圍巾!”
卓遠聲:“……”
車子發動,卓遠聲三心二意的看著筆記本上股價走勢,心裡在琢磨。
織這個……難嗎?
…
顧溫的屍體停在太平間裡,還誒有火化。
顧荷去看瞭一次,回來後一言不發。
她現在精神狀態極其的不穩定,正在輸液。
顧承聞此噩耗,也急忙回國,正在忙著操辦顧溫的葬禮。
病房裡,隻剩下江鳴音和顧荷。
顧荷死死盯著江鳴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絕情?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求過你,我就求瞭你這麼一次!”
江鳴音眼眶紅的嚇人,她移開視線,不看顧荷。
顧荷呵呵詭異的笑瞭兩聲:“現在你滿意瞭,顧溫為瞭我死瞭,原來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才會沒有條件的對我好,包容我,可是他現在死瞭……”
顧荷大哭:“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這麼愛我的人瞭,我什麼都沒瞭!”
“我從小,一直覺得,你不喜歡我,一定是因為我做的還不夠好,可是我後來才知道,原來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喜歡我,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是不被期待著的!”
顧荷哭得肝腸寸斷,悲怮無比,聲音嘶啞。
江鳴音捂著嘴從病房跑瞭出去。
正撞上前來探望的喬西。
喬西扶住江鳴音:“阿姨,怎麼瞭?”
江鳴音哽咽,顯然也是傷心到瞭極處,她搖搖頭:“沒事。”
而後推開喬西,跑進來洗手間。
喬西推開病房的門,看到臉色蒼白的顧荷,勾瞭勾唇角。
“還沒瘋的話,應該是逃脫不瞭法律責任呢!”
顧荷平靜的看著喬西,看著喬西自顧自的進來,拉瞭把椅子坐下,又自顧自的很認真的給自己剝桔子吃。
“你不是喬西。”
喬西眨眨眼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