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瞭我，那就說說你吧……”

“一開始是我狹隘瞭，在後來我去瞭解的時候，才知道卓爺爺當年的事跡，我知道你一直將卓爺爺當成人生的榜樣，人生的方向。”

“現在我瞭解瞭之後，我也同樣敬佩他，我想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去陵園裡拜訪一下他。”

“你作為他最滿意的，也是親手教導出的兒子，傳承他的遺志，守衛他所留下的東西，為他所愛的國與民做貢獻，也令我極其的敬佩！”

“傅玉堂的行為實在是匪夷所思，我也難以接受，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些小事，所以就把他清理瞭……”

喬西笑笑，“雖然也很匪夷所思，但是我覺得我做的是對的，當然也就不會存在任何良心上的不安，以及自我厭棄行為。”

“我尚且憤怒，更何況是當初的你，所以你的行為在常理之中，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做的選擇。”

“之前是我狹隘瞭，我理解你，敬佩你！”

這段話的意思，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在說：我做那些，不是為瞭你，你做那些，也不是為瞭我。

強行拔高立意，不過是為瞭順理成章的劃清界限。

連給他一個反問“那你為什麼憤怒到對傅玉堂舉槍”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喬西一直是冷靜的，她自己的確能完美的處理好一切。

大多時候，她隻是懶得做這些而已。

她原來比他更冷靜。

卓遠聲如鯁在喉。

他說：“謝謝。”

謝謝你還肯過來，親自對我說這些。

就算是為瞭將兩人斷的徹徹底底，不留後顧之憂。

他也謝謝她。

“所以我要說什麼，你也應該很清楚瞭……”

喬西凝視著卓遠聲。

卓遠聲在最開始的時候看她，後來就隻是目視前方瞭。

他盯著白色的墻壁，靜靜的一直聽喬西的話。

外在僵硬，內裡像是天崩地裂，一塊塊崩塌，以至於連耳朵也在嗡鳴。

幸虧他早就渡過瞭危險期，身上不用再連接各種血壓心肺儀器。

她真的有考慮到方方面面。

雖然卓遠聲不看她，雖然知道他緊繃的下顎線看著有多受傷，雖然知道他內裡像是墻皮一樣簌簌剝落，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在某些時候是真的又傻又遲鈍，隻會一再的小心翼翼……

喬西還是慢慢的深呼吸瞭一下。

“卓遠聲，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還是說瞭出來。

如此正式，鮮明！

這段感情並沒有一個正式的開始，所以卓遠聲想，如果你夠仁慈，結束的時候也可以不用這麼正式。

所以你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這句話。

喬西解釋：“就是因為沒有好好開始，所以才想要好好結束。”

“對不起，我知道我很不可理喻，傷害瞭你，但是……”

“感情的事情就是偽裝不瞭的東西。”

“開始的時候需要兩個人都同意，但是結束隻是一個人的事情。”

“與其在時光的嗟磨中慢慢的面部全非，倒不如停止在最美好的時候，好歹不會對以後產生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