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瞭這支錄音筆上。
隻有喬西面不改色。
記者很是幹脆利落,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直接放出瞭錄音。
眾人忍不住屏息,聽見喬西的聲音徐徐傳出來。
“所以就是我殺的……”
“我做瞭充足的準備,拿瞭一把消音手槍,為瞭防止血液迸射在身上,我還戴上瞭手套,隻是沒想到近距離子彈打在腦門上的時候,何止是鮮血,連腦漿都爆瞭出來,我的衣服還是都弄臟瞭……”
喬西的聲音其實很有辨識度,介於少年與少女之間那種清澈朗朗之聲,再配上她獨有的不急不緩,慢條斯理,隱隱含著一股輕蔑的語調。
這段錄音一放出來,眾人都聽得頭皮一炸,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聽取瞭他國的重要秘辛。
顧儉更是臉色一變,立刻吩咐:“控制住他,銷毀錄音,掐斷所有網絡線路,屏蔽網絡,封鎖現場,不得有任何消息傳上網!”
駐守的軍士們立刻開始行動,幾個人準直又準的抓住瞭人群中鬧事的記者,將人帶著機器一同的控制瞭起來。
其它記者紛紛變瞭臉色,一面是自己見證天大新聞的震驚喜悅,另一面是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場館的恐懼。
若是y國鐵瞭心想留住這個秘密……
被拖走的記者最後一刻還在叫囂:“沒用的,錄音我早就留瞭備份,已經傳上瞭網絡,我要替所有收到蒙蔽的y國國民叫屈,你殺瞭他們敬愛的總統,還妄圖瞞天過海,你這個玩弄權術的殺人惡魔!”
聲音在空蕩蕩的場館中回想不休。
顧儉覺得腦子都要炸開瞭。
人心惶惶,入場處卻又起瞭騷動,傅染帶著人闖瞭進來,氣勢洶洶。
傅染一邊朝著喬西走來,一邊數著手中一疊的文件:“作為前總統的唯一親人,此刻我不想以任何眾人附加的名譽來說話,我隻想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兒,來為我不明身死的父親伸冤!”
“我隻想請代總統,深受y國愛戴,被無數人尊崇著的喬小姐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父親死前,您與他在總統室內單獨相處瞭近三十分鐘,這場獨處還是您要求的,既然您說我父親是自殺,那麼請問您在這三十分鐘內,我父親有沒有表現出自殺的傾向,若是有,您為什麼不及時采取措施,若是沒有,我父親又怎麼會在與您交談的過程中突然自殺!”
“我父親死後,據說是譚敏先進入,十分鐘後才和您出來公佈父親的死訊,請問你們在這十分鐘內密謀瞭什麼?若是我父親身死,內閣人員自會開會商議對策,而你作為毫無關聯的人士,憑什麼決定這些?”
“還有……”傅染說到這裡,已經言語哽咽,“最離譜的是,我父親的遺體,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得見,我作為他唯一的女兒,在三天後的遺體告別儀式上,才得以看到我父親已經經過遺體美容,被封在水晶棺內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