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卓司洺去酒窖挑瞭幾瓶酒,拿著高腳杯打開瞭卓遠聲的書房。
卓遠聲看著電腦屏幕,頭也不抬,指尖的煙快要燃到盡頭。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偷我的酒。”
“咳咳。”
卓司洺咳瞭兩聲,驅散面前的煙味,“給你拿的。”
卓遠聲言簡意賅:“滾!”
“別這樣嘛”,卓司洺厚臉皮的倒酒,“新別墅很不錯,綠化很好,而且喬西貌似交瞭很多新朋友,很多同齡人,有很多共同話題,總之……”
“她看起來狀態很不錯。”
卓遠聲抬起眼皮:“說完瞭嗎?”
卓司洺點頭。
“滾!”
“我說錯瞭什麼嗎?幹嘛這麼對我?”卓司洺委屈。
“我隻是討厭有東西在我旁邊呼吸。”
卓司洺:“……”
他放下杯子,默默離開。
卓遠聲吐出一口煙霧,揉瞭揉眉心。
挺好的,人都是要交朋友的,沒有交際容易與社會脫節,脫節的話,那就麻煩瞭。
畢竟孤獨是最要命的。
卓遠聲剛剛摁滅煙,已經離開的卓司洺忽然又探出瞭頭:“小叔,我覺得你應該交些朋友,隻有工作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滾!”
“好的。”
…
“內心強大的人不畏懼孤獨。因為孤獨才是人的常態,為瞭不孤獨而讓自己盲目,那才是最可悲的。”
喬西舉起杯子,臉上兩坨紅暈:“來,敬我們的孤獨!”
短暫的寂靜之後,王瑜率先起身和喬西碰杯:“說得對,為我們高尚的孤獨幹杯!”
“幹杯!”
旁邊的學妹的戳瞭戳王瑜的腰:“喬教授是不是狀態有些不對呢?”
“顯而易見的,但是……是人都要放縱的,偶爾一次而已”,王瑜這樣說著,卻和文姨偷偷地給下一瓶香檳換成瞭碳酸飲料,“你隻需要捧場就行瞭,為我們難得一次的放縱!”
…
學生們都十分有禮貌,散場後幫著文姨很快的收拾幹凈。
喬西坐在椅子上:“要我幫忙嗎?”
“您可以幫忙把蛋糕吃光哦。”
“好的”,喬西托著腮幫子,想瞭想申明,“我隻是喝瞭兩杯,並沒有喝醉,我隻是酒量不太好。”
“沒關系,下一次我們準備度數更低的酒。”
“聽起來很不錯。”
喬西點點頭,臉色從刻意的放松無法克制的變得嚴肅。
他媽的!
她簡直清醒得不得瞭。
該死,今年之內結婚嗎?把她當成什麼瞭,一邊在心裡“哎呀我跟你分手好傷心”,另一邊和其它女人結婚生子,一邊還要假裝深情惡心你。
雖然分手是她提的沒錯,但是……
起碼空窗一年……哦不,兩年的時間,以表對這段初戀的尊重才對吧!
這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但是過分瞭又怎樣呢?
她本來就是個過分的人!
該死,去他媽的,勞資他媽的當初就該給你心臟上裝個開關。
你要是說一套做一套勞資我就讓你心梗而死。
在她面前這樣,然後和其它女人笑嘻嘻的相親,簡直就是往她嘴裡喂瞭八百個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