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

喬西和卓遠聲在這一刻心裡莫名的達成共識。

回去就把卓司洺這小兔崽子宰瞭。

電梯門緩緩合攏，卓遠聲主動按下瞭負一樓的鍵。

喬西不自覺默默深呼吸瞭一口氣。

此刻終於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電梯裡寂靜的仿佛沒有生氣，連呼吸聲都克制的厲害。

喬西不敢大聲喘氣，生怕兩人的呼吸頻率一致，但是越害怕反而越是適得其反，連呼吸都開始亂七八糟的。

喬西第一次分手，不知道原來這種前男友想見的情況充斥的滿滿的隻有尷尬。

尷尬的快要窒息瞭。

但好在對方是卓遠聲，就算是一樣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但是他是不會讓喬西在這種尷尬中不適的。

他隻是想，她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好。

是不是也在偶爾的擔心他會不會過得不好，因此會覺得愧疚……

在這種漫無目的期待中，他思考著是以誇她今天狀態不錯開口打破尷尬，還是以問候她新傢如何開口打破尷尬。

還沒想出個決斷，就聽到喬西貌似無意的隨口問。

“聽卓司洺說你哭得很厲害，很傷心，是真的嗎？”

卓遠聲：“……”

他幾乎是立刻臉紅脖子粗，沒忍住轉頭看喬西。

喬西看著電梯頂，十分無辜的神色。

尷尬也沒關系，她向來習慣把自己的尷尬轉化為別人的尷尬。

自私慣瞭，沒有任何負罪感。

“沒有的事。”卓遠聲聲音壓低，語氣很重。

“聽起來好像很生氣呢”，喬西依舊看著上方，“應該是真的……”

“不是真的”，卓遠聲打斷喬西。

喬西看他：“脖子都紅瞭呢。”

卓遠聲：“……”

兩人詭異的對視，而後又移開視線。

卓遠聲開始惱怒，覺得自己可笑，此刻才覺出喬西實在是惡劣。

她之前就是這麼惡趣味，喜歡玩弄他。

他還期待著她能生出一絲負罪感？

他簡直像是三從四德的蠢婦一樣兢兢業業的遵守著她制定的教條，原以為能換來她一絲憐憫，結果卻是嘲笑與恥弄。

一股火氣從心底騰然而起，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烈過。

卓遠聲下顎線繃緊，繼續忍耐，企圖能找到喬西的一絲人性：“為什麼扔我東西？”

喬西嚇瞭一跳。

因為在她的預測中，卓遠聲應該不會這麼直白的開口問的，她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太突然瞭，以至於喬西有幾分受驚。

“就是……分手瞭幹嘛還要留著你的東西，會很奇怪的。”

卓遠聲轉頭盯著她的側臉：“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扔，而不是通知我領走。”

喬西能感受到卓遠聲的視線很強烈，凝結在她的臉上，像是要洞穿瞭她。

她感覺卓遠聲像是變瞭個人一樣，他那麼有風度，那麼妥帖，他是不會這麼讓她為難的。

喬西莫名其妙的有點委屈。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活該，自作自受，所以情緒還算穩定……

才怪！

“因為你在躺著，而我忍受不瞭和那些東西在一個空間裡”，喬西也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