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紅包的那一剎那,程小雨眼裡的輕蔑之色更加明顯。
“這紅包就薄薄的一層,該不會是空的吧”
楊小玉有些尷尬,沒有接話。
她也知道程小雨和景寧不對盤,但是這種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擺明瞭程小雨是想羞辱羞辱景寧。
果然,下一刻就見程小雨拿起瞭一個紅包,在手上捏瞭捏,嘴巴一撇,“就這麼一張,我看裡面就隻有一塊錢,趙露你說呢”
“應該是隻有一毛錢。”
旁邊的趙露毫不客氣的道。
畢雲雲有點急瞭,她知道裡面隻有一塊錢,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她都覺得難堪,早知道就把身上那幾塊錢都裝進去好瞭。
可眼見著旁邊的景寧一聲不吭,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也隻好梗著脖子道“就算隻有一塊錢,那也是我們的心意。”
“心意我看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到合味飯店吃飯,包個紅包隻送一塊錢你們爹媽沒教過你們做人的道理”
程小雨冷嘲熱諷道,兩桌的同學全都朝她們看來,意味不明。
這裡的飯菜都很貴,包一塊錢的紅包,也不知道是怎麼拿出手的。
畢雲雲氣結,想解釋,卻發現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景寧喝瞭一口杯裡的茶水,沒有理會那些投射過來的視線,起身準備去上個洗手間,她才剛站起來,就聽程小雨道“說你兩句就跑瞭怎麼那麼沒臉沒皮的”
“上個洗手間而已,怎麼,你也要去”景寧回頭看著她。
程小雨還真就站起瞭身,大搖大擺的走瞭出來,目光睥睨的看瞭過來,嘲諷的勾瞭勾唇角。
到瞭衛生間裡,景寧還沒去上廁所,程小雨忽然抬起一條腿踩在瞭墻壁上,攔住瞭她的去路。
景寧的視線落在她囂張的面孔上,眸光淡淡,“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程小雨眉毛一揚,語氣倏地冷瞭下來,“我警告你,紀榮不是你能肖想的,以後離他遠點”
“若我說不呢”
她莞爾一笑,眼神極致魅惑,配著輕飄飄的語氣,直讓人呼吸一緊。
可她越是這麼誘人,程小雨心中的危險感就越強,隨即,隻見她咬瞭咬後槽牙,威脅道“你要是不識趣,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行啊,我拭目以待。”
景寧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越過她,直接進瞭衛生間裡。
程小雨氣急敗壞的怒罵瞭一聲。
她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癟
在景寧出來後,她再一次提醒道“我告訴你,紀榮是我的,你要是敢去勾引他,我讓你畢不瞭業”
景寧不想理會這麼幼稚的言論,洗瞭洗手就準備回
包間。
剛走出衛生間,一眼就瞧見瞭一抹修長的身影倚靠在墻邊。
飯店泛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為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添瞭幾絲柔和。
這人的側臉有點像祁陽。
景寧也沒細看,粗略的掃瞭一眼,邁著腿便想從他面前走過。
“景寧,你給我站住”程小雨在後面叫囂著。
她依舊沒理會,剛從這人面前掠過,手肘忽然被人抓住瞭。
扭過頭看來,正好對上瞭一雙溫暖的眸子。
是祁陽。
“你怎麼在這”她略有些詫異。
祁陽一把將她扯瞭回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紀榮是誰”
“嗯”
景寧眉頭微微一蹙,還沒太反應過來。
程小雨也停下瞭步子,視線停留在瞭祁陽身上。
見她微怔,祁陽又道“吃過飯瞭沒有”
“吃瞭。”
“走,我帶你去見見公司裡的人。”說著,祁陽也沒管吃驚的程小雨,拉著景寧就將她帶到瞭另外一個包房裡。
一進門,本來鬧哄哄的包房瞬間安靜瞭不少。
其中有一些女員工是的認識景寧的,當即就打瞭招呼,還有許多男員工不認識景寧,都起瞭哄。
“祁少,這是你女朋友嗎你終於脫單瞭。”
“祁少,雙喜臨門,必須要來喝一杯。”
“祁少”
一時間,不少男性端著酒杯湊瞭上來,畫面可謂是熱鬧紛呈。
祁陽松開瞭景寧的手肘,略有些嚴肅的說“你們別胡說,我今天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采購經理景寧,我們今天之所以能在這裡舉行慶功宴,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她的功勞”
三言兩語,祁陽就改變瞭景寧在他們心裡的看法。
之前都聽說公司裡新來瞭一個采購經理,不過很少
有人見過,現在見到和祁陽的關系不錯,自然也都改瞭口。
一時之間,之前對祁陽敬酒的,現在都來敬景寧瞭。
“經理,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我不常在公司,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你來,還請見諒啊,這杯我幹瞭,你隨意。”說著,這人仰頭一口就將一杯酒全都喝完瞭。
見他幹瞭,景寧也沒法太隨意,隻得隨著也將一杯酒喝完。
“經理,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實在是太讓人驚訝瞭,以後工作中還請多多照顧,來,我敬你一杯。”
一杯喝完,又來瞭一個敬酒的人。
景寧看瞭一眼旁邊的祁陽,這人把她帶過來,主要是讓她來擋酒的吧
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回去和程小雨玩玩。
接受到瞭她的視線,祁陽也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未發現她眼裡的深意。
連續幾杯酒下肚,景寧腦子裡有點暈乎瞭。
放下瞭酒杯,她對著眾人道“大傢吃好喝好,我
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祁陽又給她倒上瞭一杯,端到瞭她面前來。
景寧眉頭一蹙,並未伸手去接。
這個人,最開始並未打算要她來參加這個什麼宴會,如果不是正好碰見,估計也不會讓她來。
現在來瞭,按理說喝瞭幾杯酒就走人,這也是正常的。
可現在他這又是幾個意思
“跟我喝一杯。”祁陽依舊給她遞著酒杯。
景寧依舊拒絕,“我還是個學生,不勝酒力,不能喝瞭。”
這酒雖然度數不高,但這個時候才十七歲的她根本沒沾過酒,連續幹瞭幾杯已經是極限。
祁陽往她面前靠近瞭一步,壓低瞭聲音道“要我喂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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