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寫的不好就打臉

作者:佬妖精18 字數:3078

諸娘子認真地聽著丁姑娘說話,自傢姑娘別看年紀小,可卻不會隨便說些沒用的話,特別像這樣鄭重其事的。

“讓丁鵬宇管庫房的話,他們兄弟就得繼續住在二門裡,你也說過瞭,到底是有些不方便,我就想著幹脆把庫房搬出去。”

“剛剛已經帶著他和吳東找好地方瞭,就是跟吳東傢隔瞭一個間的那個靠院墻的小院兒。”

“但是遇上瞭一個問題,就是那個院兒如果當庫房的話,他們兄弟幾個住的地方就不太好安排瞭,庫房不方便住,別的房子離庫房又都有點距離。”

不等丁小白繼續往下說,諸娘子就明白瞭她的意思,“挨著庫房的那個院兒不是沒住人麼,跟庫房緊挨著,住他們正合適。”

丁小白挽著她的手臂晃瞭兩下,“不帶明知故犯的啊,我不就是難在這兒瞭麼,那可是給你們一傢留的院子。”

“我都答應你瞭,哪能人還沒搬進來,我就把院子給占瞭呢,沒這個道理,我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吶。”

“我是想讓你幫忙出出主意,怎麼安置他們兄弟才好,可不是跟你要院子的,我要是那個意思,就直接跟你說瞭,何必這麼假摸假式,多累。”

諸娘子就樂,“我知道,我知道,姑娘的心思我還能不清楚麼,不過我剛才那些話也不是賭氣說的,是真心實意。”

“庫房既然定瞭用那個院兒,看庫房的人自然不能離得遠麼,自然是那個院子給他們住著正正好。”

“至於我們一傢子,再換個住處不就行瞭麼,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前院又不是沒有房子瞭。”

丁小白卻搖頭,“房子是有,但是沒有帶院兒的房子瞭啊,那樣住起來不方便,感覺沒有半點隱私。”

這話聽得諸娘子更樂瞭,“我們一傢吃住都是姑娘的,還有什麼隱私不隱私的,姑娘想的可真多。”

丁小白氣得白瞭她一眼,“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就瞎打岔,能不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我是想啊,那個賬房的院子能不能倒出來啊,我也不知道別人傢的賬房是啥樣的,必須要用帶院子嗎?”

沒想到丁姑娘是難在這兒瞭,怕是擔心自傢男人挑剔呢,諸娘子趕緊跟她解釋,“賬房不必一定要帶院子的,侯府的賬房也沒有院子呢。”

“之前準備把那個院子當賬房,不過是因為幾個院子挨著,好經管,讓你這麼一提,可不是唄,我搬到那個院子不就行瞭麼,另外再安排賬房就是瞭。”

聽到諸娘子這麼一說,丁小白算是放下心瞭,賬房是正經的辦公之地,若是別人傢的賬房都有院子,她就不好把它搬走瞭,總不好讓諸娘子的丈夫抻心。

住房的事情解決瞭,丁小白又去瞭一件大事,接下來買小廝、搬庫房這些事情她就沒再跟著摻和瞭,得鍛煉著讓吳東他們自己辦差事。

晚上回到傢裡,李小禾一把拽過女兒,拉進瞭西屋,她這一下午等的,簡直都快把眼睛給盼瞎瞭。

“小白,靖國侯夫人對你好不好?又給瞭你些什麼衣裳首飾?有沒有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京?說沒說要帶上你?……”

他們夫妻一離開槐樹鎮,李小禾就開始胡思亂想瞭,特別是三個孩子全都沒在身邊,一下子感覺空落落的,她的心裡就越發地不安起來。

她期待著靖國侯夫人對女兒好,甚至希望她能把女兒帶到京城去,那女兒這一輩子都不用愁瞭,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也能找個出色的夫君。

可她又舍不得女兒離開自己,一想到女兒被靖國侯夫人帶走,再也不回她的身邊瞭,她就感覺心臟像是要被撕裂開瞭一樣。

“娘,我在這裡呆得好好的,幹嘛要去京城啊,半坡村才是我的傢,你和爹爹、弟弟、妹妹都在這呢,我怎麼會自己走。”

“就算有一天我從這裡搬出去,那也一定會帶上你們的,有瞭你們才是傢呀,我一個人過得再好有什麼意思?”

李小禾聽得眼淚掉瞭下來,不安的心被女兒安撫瞭下來,緊摟著女兒又哭又笑的。

丁三鎖猶豫瞭一下,到底還是伸手撫瞭兩下媳婦和的背,笑著道,“我就說你是瞎尋思,咱閨女最知道疼人,哪舍得扔下咱們。”

李小禾眨瞭眨泛紅的眼睛,啐瞭丈夫一口,“我這不是擔心麼,又想小白過得好,又舍不得讓她窩在咱這小村子裡受苦。”

丁小白用小腦袋蹭瞭蹭娘親的胳膊,“娘,咱傢現在的日子越來越好瞭,有吃有喝的,我上哪兒受苦去,你就別瞎琢磨瞭啊。”

安撫好瞭娘親的情緒,吃過瞭晚飯,丁小白依舊帶著弟妹們去瞭裡正傢,讓弟弟妹妹跟平安哥學字,她則去見瞭三爺爺、三奶奶。

當時被祖母拉著從酒樓後面悄悄離開,也沒來得及安排三爺爺和平安哥,讓高山回頭再去找,人已經走瞭。

丁小白這時候就是過去問問,是誰送瞭三爺爺他們爺倆回來的,可被照顧得周全?順便說聲抱歉。

“好,好,照顧得啥好的,當時那麼忙亂,你能想到留車送我們,已是難得,還來說什麼照顧不周,你這孩子就是多心。”

“秦老弟一直把我們爺倆送到傢門口呢,他說是特意留在酒樓門口等我們爺倆的,真是讓你這丫頭費心瞭。”

丁小白一聽就知道是孫弛駿幫她安排的,心裡對他的細心更是感激,想著過後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

跟三爺爺又說瞭一會兒閑話,說到大孫子在宴席上露瞭臉,被先生誇瞭又誇,鄉紳富戶也有跟著出言誇獎的,丁三爺真是自豪得不行。

可他也清楚,如果沒有二丫頭,他也沒這個機會見到鎮上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對丁小白是謝瞭又謝。

三奶奶還特意拿瞭個繡金線芙蓉花的緞面荷包,做為賀禮送給瞭她,這麼盡心的禮物,丁小白都不好意思收瞭。

轉過天,丁小白正在後院忙著,庫房都搬利索瞭,住處也都定下瞭,馨姑娘的狀況也不錯,正在給弟弟做衣裳……

作坊有諸娘子和王大娘管著,前院有高山和吳東盯著,一切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她就來瞭後院指導陶傢姐妹做點心。

才出瞭第一鍋點心,就見吳東跑進來找她,原來是孫弛駿送匾額過來瞭,丁小白抬頭往外瞅瞭瞅,大概也就才辰時末(9點),他來的倒快。

丁小白趕緊找瞭塊幹凈屜佈,兜瞭這一鍋點心,拎起來就小跑著出去見孫弛駿瞭,路上還沒忘瞭給吳東兩塊。

高山一直註意著這邊的動靜,看小丫頭從二門裡跑出來,他這邊就急忙著跟瞭上去。

孫弛駿並沒有進院子,下瞭馬車就一直站在大門口,此時正倚在車轅上,孫興站在他身側,再側邊,兩個小廝手裡抬著一塊匾。

丁小白出瞭院子,迎面就看到瞭一位大帥哥,天青色的兜帽大氅,裡面一襲白棉直裰,頭上沒戴帽子,一根青色的玉簪,囂張地插在發間。

衣飾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人也是慵懶地倚靠在馬車上,簡直就是站沒站相,要知道,古人可是最註重儀態、儀表的。

可明明松松垮垮地站在那兒的孫弛駿,身上卻隱隱泛著一股冷冽之氣,那是隻有上位者才具有的凜然氣勢,就那麼無聲地蔓延開來,藏也藏不住。

丁小白有時候就奇怪瞭,這人也才十八歲,書肯定是念瞭不少,卻沒有考取過功名,自然也沒走仕途,他這一身銳氣是打哪兒來的?

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四處奔波長年在外,經營著自己名下的酒樓,和一些不大不小明裡暗裡的生意,明晃晃的就是一個生意人。

隻是在看到丁小白的那一瞬,孫弛駿渾身蔓延的氣勢一下子就散得無影無蹤,再入眼的,就是他彎起眉眼的燦爛笑容。

“小叔叔,你來啦,沒想到這麼快就幫我刻好瞭,簡直沒有更感謝的,吶,我給你帶瞭點心,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把手上的拎著的點心遞過去,孫弛駿一臉的驚喜,打開佈巾就抓瞭一個,結果沒等入口就皺瞭眉。

“這不是你做的吧?瞧瞧這面皮就沒你做的光澤,這香味照你做的也差太多瞭,而且,這是蒸的,不是烤出來的吧?”

丁小白劈手把點心包搶瞭過來,直接塞進瞭高山手裡,“給你吃你還那麼多話,行瞭,沒你的份瞭,以後做點心也不給你吃。”

孫弛駿不幹瞭,“我隻說這個點心不怎麼樣,可沒說你做的點心不好吃啊,不帶你這麼歪曲事實的。”

說完又委屈地指瞭指那塊匾額,“我辛辛苦苦地熬夜看著人把匾額刻出來,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

丁小白被氣得哭笑不得,“那還不趕緊的,給我看看刻得怎麼樣,某人可是自吹自擂,一個字值不少銀子呢,如果寫的好我就原諒你,寫得不好可就打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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