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終於下臺瞭

作者:花木 字數:2092

兩位幹部涼涼的睞他一眼,其中一人氣派十足的說:“經上頭調查發現,張大成身為周口村大隊長,不但不為民排憂解難,反而還利用大隊長的名頭屢次刁難、排擠自己的村民。不僅如此,還偷到他人東西,不知悔改,無中生有,對百姓造成十分惡劣的影響,因此,打今天開始,張大成不再是周口村大隊大,並且立即帶回組織進行談話。”

“這……這……”張大成傻眼瞭。

“帶走!”幹部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讓兩名民兵把他給帶走瞭。

一切來得太快,在場的人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不少都拍手叫好。因為張大成幹大隊長這些年,村民沒少被他壓榨。

大傢夥倒是也偷偷去上面舉報過,但換來的結果是更大壓榨。後來才知道,張大成在上面有人,從此之後,大傢夥也隻能忍氣吞聲。

租房子給羅東升的梁大爺終於敢站出來說話瞭。說他並沒有打算要收回房子,都是張大成逼他的。要是他不把房子收回來,張大成就要給他們傢使絆子,於是他隻能聽張大成的。

最後,梁大爺叫羅東升在這裡安心的住下去,住到什麼時候都行。

之後,不少人回傢拿瞭糧食和吃的送給羅東升。

以前大傢不敢給他們送,主要是怕得罪張大成。這會張大成下臺瞭,他們也就不用擔心瞭。

還有一點,羅東升現在和上面領導都攀上關系瞭,誰不想跟這種人套套近乎呢?!

不過,羅東升跟大夥道瞭謝,並沒有接受他們的好意。

他們傢現在糧食還夠撐一陣子,而且以後他們也可以去幹活掙工分,所以他不想欠人傢這份人情。

……

幾天後,周口村的大隊長重新定瞭下來。新隊長按照上面的要求,給他們分宅基地,並補發一些糧食,以及一套毛巾,肥皂,牙膏牙刷。

羅東升聽瞭趙金枝的建議,在學校對面的一塊空地上選瞭一塊地皮當宅基地。

之後,羅東升又把羅老太接回來跟他們兄妹一起住,羅秀兒也可以去上工掙工分瞭,他開始忙活答應大領導的事。

趙金枝幫他畫瞭幾種簡易沙發和躺椅的圖形,羅東升看瞭之後,大致他是能看懂,但是有些細節方面,他表示做不到那麼完美。

趙金枝也知道,畢竟這不是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做工上面不能要求太過完美。

後來他們倆研究瞭一番,將一些難度大的部份稍微修改瞭一下。至少要改到羅東升能駕馭的范圍之內。

但即便是修改過的款式,也絕對是當今找不到的獨一無二款。

等羅東升把這些東西都打好,趙金枝看看效果怎麼樣。如果效果不錯的話,她打算建議羅東升一直把木匠的手藝做下去。

她可以畫一些現代的各種沙發,以及中式桌椅的圖形給他,到時候他做出來,等改革瞭,他完全可以做這門生意。

不過這個是後話,也是她個人建議,等忙完手裡的事再跟他說。

……

大約一周後,小張同志過來給羅東升送一些木匠所需要的材料。然後又過瞭幾天,有人過來給羅東升他們起房子。

糟心事解決瞭,羅老太心情好,身體也跟著好起來,每天在傢裡給幾個起房子的工人做飯吃。

趙金枝幾乎每天都過來幫羅東升打下手。因為大領導是她請的,萬一羅東升這邊遲遲交不上東西,她也不好意思。

這日,他們進山去砍竹子。

砍竹子這種事趙金枝做不來,隻能在旁邊看著他砍。等他砍倒一顆,她拿著刀把多餘的枝幹剔下來。

即便隻是剔除多餘的枝幹,對於她這種沒做過的人來說,也是相當困難。

才剔除瞭幾根枝幹,手心就磨瞭兩個水泡,疼的要命。

她本來就是那種不幹活的手,細皮嫩肉的小手,哪裡經得住砍柴這種粗活。

主要吧,這把不知道多少年的刀也是關鍵,刀口缺瞭一塊不說,還特別難用。

她又朝十來米之外的羅東升看過去,他手裡那把斧頭看起來也挺費勁的。

這砍竹子,砍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得弄一把好用的砍刀才行。

她記得上次小張同志給她的票劵裡有工業卷,工業卷可以用來買刀具這些東西。

但是現在去買也來不及瞭,隻能看明天有沒有時間。

她吹瞭吹手上的泡,拿起刀繼續幹活。

等羅東升手裡砍得那顆竹子倒下,趙金枝也把竹子剔的差不多瞭。

羅東升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竹子被她剔好瞭,他眉頭一皺,“誰讓你幹的?”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將她的手抓過來,弄的趙金枝反應不及,手心的情況已經被他看進眼底瞭。

她手心的泡已經磨破瞭,這會血淋淋的。

羅東升看著她手心,眉頭擰的緊緊的。這種小傷出現在他自己身上,根本不當一回事,但是出現在她身上,感覺比傷在他身上還要疼。

趙金枝覷瞭他一眼,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好受,她就佯裝輕松的說:“沒事,就破瞭幾個泡而已,也沒那麼疼的。”

她將手從他手心裡抽出來,但是羅東升不肯松手,稍微使勁抓住,她就疼的嘶瞭一聲。

羅東升胸口一緊。

磨出泡已經夠疼瞭,她這個是水泡都磨破瞭,就等於水泡之後磨得都是肉,怎能不疼!

“讓你坐著別動,逞什麼能!”羅東升把心中的心疼化為瞭氣惱發泄出來。

趙金枝並不打算讓自己做個嬌嬌女,至少自己現在還遠遠達不到那個條件。哪怕是在他面前也一樣。

她把他的手拿過來,也看看他的手心。可是當看到他手心裡那一層又厚又黃的老繭,她猛的怔住,心底跟著一痛。

看著那老繭,她仿佛看到瞭他所經受的一切,眼眶有些酸脹。睫毛顫瞭顫,收起眼底多餘的情緒,抬目看他,“你的手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你跟俺一個男人比?”

“為什麼不能?你不要小瞧俺,俺雖然以前沒吃過什麼苦,但是並不代表俺不能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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