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兒拉開包間的門,一眼就看到吻得火熱的男女,她驚得膛目,臉頰蹭的一下跟火燒一樣,連忙捂起雙眼。
“那,那啥,俺,俺,俺啥,啥也沒瞧見……”羅秀兒慌得話都不會說瞭,趕緊把門又關上。
也不知道是沒註意,還是慌得,關門的時候還‘哐’的一下把頭給撞瞭。
哎喲~~好疼呀!
趙金枝把臉埋在羅東升懷裡半天沒抬起來,覺得這張臉以後抬不起來瞭。
太太太丟人!
這是封建社會呀!牽個手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社會,他倆卻親上瞭,還被人傢妹子給撞見瞭。
她幹脆挖個洞把自己埋瞭算瞭。
羅東升低首看著懷裡的人,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她臉上燒的能煮雞蛋瞭。
他也是無語,羅秀兒明明看到他拉著她進來的,還這樣突然闖進來,腦子沒帶?
眼看媳婦難為情的抬不起臉來,他隻能安慰安慰,“行瞭,反正以後要結婚,沒啥難為情的。”
趙金枝咬牙,狠狠在他腰上掐瞭一把,羅東升疼的齜牙咧嘴,不過隻要媳婦開心就好。
……
吃瞭飯,因為太晚瞭,老板娘和老板先回去瞭,羅東升去給王小鵬安排住處,趙金枝她們在飯館收拾碗筷。
羅東升把王小鵬安頓好,又折瞭回來,這會趙金枝她們已經收拾好,正準備關門。
“你怎麼又回來瞭?”趙金枝問他。
“你晚上睡哪?”
羅東升這句話問出來,羅秀兒和二花都齊刷刷的看向趙金枝。
趙金枝收到她倆的眼神,立馬不自在起來,連忙說:“俺跟二花和秀兒她們一起住。”
“她們那一點小床,哪能睡得下三個人。”羅東升去過她們住的地方,知道她們的床不大。
“對,是睡不下。”羅秀兒連忙助攻。
“……”趙金枝看向羅秀兒,眼神似乎在說:之前明明說好可以擠一下的。
羅秀兒一臉訕訕,開始絞盡腦汁的解釋,“俺的意思是說……三個人睡的話……被子可能不夠蓋,可能會凍感冒……”
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瞭。
趙金枝又看向另一邊的二花。二花更加不善於說謊,扁瞭扁嘴,小心翼翼的說:“俺可以打地鋪蓋棉襖。”
噗——
趙金枝就差一口老血噴死算瞭。
這都什麼人呀!前腳答應的好好的,一起擠一晚上,這才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就……
她嚴重懷疑剛才吃的不是飯,是藥,把她倆神經都吃錯亂瞭。
“你倆趕緊回去睡吧,別凍感冒瞭。”羅東升給她倆使個眼色,意思再明顯不過瞭。
羅秀兒立即點頭應瞭,拉著二花趕緊閃人。
“喂,你們……”趙金枝眼看不妙,想叫住她們,羅東升趕緊拉住她往反方向走,“走吧,俺房間都開好瞭。”
趙金枝有點慌,‘什麼叫房間都開好瞭?’他不會想那啥……
趙金枝頓覺一股火直沖腦門,氣呼呼的說:“俺睡馬路都不跟你睡。”
“……”羅東升一臉懵逼,“什……什麼叫不跟俺睡?你這腦瓜子想啥亂七八糟的呢?”
他在她腦門上戳瞭一下。
真是虧她想的出來,換他,他都不好意思往那方面想。
趙金枝斜瞭他一眼。大半夜的,男人拉著她開房間,她是白癡才會不往那方面想吧?
這會太晚瞭,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人,更別想坐什麼三輪車瞭。
昏暗的路燈下,兩個影子晃悠在路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對瞭,你明天什麼時候走?”最終,還是趙金枝先開瞭口。
“明天早上九點的班車,最遲八點就要起來。”羅東升說。
“秀兒知道麼?”
“俺跟她說過瞭,不用特地跑來送。”
兩個人說著講著,就到瞭旅館。羅東升直接帶她上瞭二樓,靠裡面的一間房間。
打開門進屋,房間還挺不錯的,又寬敞,又幹凈,而且還帶個衛生間。
之前住的幾次,可都是公用衛生間。
估計羅東升怕她一個姑娘傢夜裡不方便,所以才特地挑個帶衛生間的。
“時候不早瞭,你也早點回去睡吧。”坐瞭一天的車,估計也累壞瞭。
“俺還不困呢。”好不容易見到她,哪舍得顧著睡覺。
“……俺困瞭。”
“忍著點。”羅東升不客氣的推門進瞭房間,雖說不困,但進去就朝床上一躺,懶懶的伸瞭個懶腰。
主要是坐車時間太長,而且座位又擠,把他兩條大長腿擠的蜷縮在裡面,超級不舒服。
這會好不容易能舒展一下,他可不會客氣。
“起來,這是俺的床。”趙金枝給他一腳。
“俺花錢開的,還不能躺一下?”
“去你自己屋裡隨便躺。”
“俺就想在你這裡躺。”說罷,還在床上打個滾。
“羅東升你屬賴皮的吧?”趙金枝雖說嘴上吐槽,但心裡其實又甜滋滋的。
羅東升躺瞭一會就坐瞭起來,畢竟確實太晚瞭,不想耽誤她休息。
“你過來。”他拍瞭拍身邊的位置。
“幹嘛?”趙金枝站著不懂。大晚上的,她可不想給他造次的機會。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俺又不會吃瞭你。”
趙金枝對他的口氣表示非常不滿,諷刺的說:“呵!走瞭半個月啥都沒變,口氣倒是硬氣瞭不少。”
羅東升立馬換上一張小奶狗的模樣,“乖,過來坐。”
趙金枝差點吐瞭,不過還是過去坐瞭下來。
羅東升從大衣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塞給她,趙金枝疑惑的看瞭他一眼,把紙包拆開,發現居然是厚厚的一疊大團結。
趙金枝一臉驚愕,“哪,哪來那麼多錢?”
“這些是你的。”羅東升很淡定。
“額?”
“你給畫的那些圖,在完善之後,基本上都被工廠相中瞭。現在正在買材料準備制造,這些是買圖的錢,一共三百塊。後期說是賣出去一套給二十塊錢獎勵。”
“真假的?”趙金枝再一次被驚到。
“你猜。”錢都在手裡攥著瞭,還能有假?
趙金枝簡直不敢相信,當初無聊中畫的圖紙,在幾個月後居然變成瞭一把票子……
感覺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