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還是俺來吧。”張秀英生怕他倆這時候吵起來,連忙走上來說。
趙金蘭把毛巾重重的丟進水裡,氣呼呼的讓瞭位置。
張秀英給谷大勇臉上清理瞭一下,趙金柱去赤腳醫生那買瞭點消炎藥回來。
這個時候的消炎藥都是藥丸,然後把藥丸弄成粉末敷在傷口上,而且還是黃色的。
谷大勇臉上敷上消炎藥,黃不拉幾的,跟糊瞭一層糞便一樣,看著怪惡心的。
“姑爺,這消炎藥剛敷上是疼瞭點,但是過一會就好瞭,你忍著點啊。”趙金柱拍馬屁的說。
“行瞭,你們都出去吧,讓大勇哥好好休息一下。”趙金蘭說。
張秀英還想問清楚谷大勇是被誰打成這樣的,但是看閨女俺不耐煩的樣子,她還是出去瞭。
等他們出去之後,趙金蘭就坐到床邊,急著問:“大勇哥,你快說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大晚上烏漆嘛黑的,俺哪知道是誰幹的。”要是知道的話,他還能老老實實坐在這裡鬱悶?
“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啥人,或者跟人傢結怨?”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被人打。
“俺一個教書的,大傢夥巴結俺還來不及,咋可能跟人結怨。”說到這裡,谷大勇有些怨尤的說:“倒是你,這段時間沒少惹事,俺看俺這頓打八成是因為你挨得。”
“咋跟俺又扯上關系瞭呢?”趙金蘭當然不想承認是因為她。
“你跟趙金枝那點事,別以為俺都不知道。你三番兩次的找趙金枝麻煩,她會坐以待斃?俺瞧這次傢裡的雞被毒死,加上俺這次被打,肯定都是趙金枝的反擊。”
谷大勇也是鬱悶,跟趙金枝有仇的是趙金蘭,憑啥拿他開刀。
“那俺找她去!”說罷,趙金蘭起身就要走。
“你行瞭吧!”谷大勇一把將她拉回來,“俺說你做事啥時候能帶點腦子?每次都無憑無據去找人傢,這跟往人傢腳底下鉆有啥區別?”
谷大勇都懷疑趙金蘭是個假大學生。哪有大學生的腦子像她這麼蠢的。
“就算沒證據也要讓大傢夥都知道是她趙金枝幹的。”趙金蘭反而還理直氣壯。
雖然沒有證據,但也得讓大傢夥知道,總比啞巴吃黃連強。
谷大勇冷嘲一聲,“你覺得人傢會相信趙金枝還是會相信你?”
“你啥意思呀?”趙金蘭聽出他話裡的貶義,立馬就來火瞭。
“俺啥意思都沒有,就是想告訴你,別再去作那些沒用的東西瞭,對俺們沒好處。”
“那俺就這麼跟她算瞭?”趙金蘭不甘心的說。
“報仇以後多得是時間,沒必要非得現在不可。再說瞭,趙金枝現在知道你要報復她,她肯定是處處都防著你,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能得逞麼?”
趙金蘭不語。
她可沒想那麼多,滿腦子都想著不讓趙金枝好過。隻要能趙金枝不好過,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俺跟你說,咱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掙到錢票子。有瞭錢票子沒有辦不成的事。”谷大勇又開始給趙金蘭洗腦,“說句不好聽的,等你有瞭錢,甩個千兒八百出去,有的是人幫你報仇。”
“不過是一條賤命而已,她還不值得俺花那麼多錢。”讓她花千兒八百去報仇,趙金蘭是絕對舍不得的。
“你瞧瞧你,這點出息都沒有,還想掙大票子?”
被鄙視瞭,趙金蘭當然不高興,“你一口一個大票子,你倒是弄點能到掙大票子的活給俺幹呀!這都多久沒活幹瞭?”
自打那個鄭濤出現之後,盡管她說鄭濤啥也不記得瞭,他還是又小心又謹慎,這麼久就給她接瞭一次貨。
谷大勇看她著急的樣,嘴角揚瞭揚,結果忘記自己臉上的傷,這麼一笑,扯得臉上哪哪都疼。
他‘嘶’瞭一聲,緩瞭緩才說:“你還真別急,最近就有一批貨上來,數量還不小,你要是敢接,俺就給攬過來。”
“真假的?”趙金蘭立馬跟打瞭雞-血似得。
“騙你又沒錢。”
“那有啥不敢接的。俺就愁著你那貨少瞭,不然有多少俺接多少。”趙金蘭現在幹瞭幾次是幹上癮瞭,錢來得快不說,活也不重。
這種不用出門就來錢的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但是這次數量大,光靠你和嬸子倆人絕對不行,所以俺想著把二哥他們加進來。”
“比上次多多少?”如果多的不是很多,趙金蘭還是想自己掙這筆錢。
谷大勇直接舉瞭一個巴掌出來。
“五是啥意思?”
“五倍。”
“五倍?”趙金蘭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瞭。
腦子快速的核算瞭一下,上次她掙瞭兩百多,這次比上次多五倍,那豈不就是……一千塊!
這筆數目讓趙金蘭一時間有些吃不消。她覺得自己離發財即將邁進更大一步。
……
谷大勇被偷襲,確實是趙金枝讓毛子他們幹的。她也要讓趙金蘭體會一下親人被傷害的滋味。
不過,趙金蘭那種自私又冷血的人,這種事對她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趙金枝今天還從張遠山那裡得知一個消息,說是羅老太掉河裡並不是意外,而是被一個小孩撞掉下去的。
“你怎麼現在才說?”趙金枝聽瞭之後,對他一頓抱怨。
“俺也才打聽到。”
趙金枝就奇怪瞭,既然羅老太不是自己掉下河的,她怎麼也沒說呢!
“好像是一群小孩在河邊瞎鬧騰,也不是故意的。”張遠山又說。
“俺知道瞭。俺這就去羅奶奶那邊問清楚。”說罷,她就急匆匆的走瞭。
“誒,還有呢……”張遠山在後喊。
“還有啥?”
“那天有人看到趙金蘭去過周口村。”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不早說。
“說完瞭。”
“……”
趙金枝來到羅老太這邊,她也沒有藏著掖著,就直接問羅老太那天掉進河裡的事。
“都過去瞭,就算瞭吧。小娃子打打鬧鬧,也不是有心的。”羅老太以為她要去找人傢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