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喝喝行瞭,別得寸進尺。”
“你那叫一口麼?分明就是幾滴。”
“你個臭婆娘找打是不是?”說罷,那人就朝她沖上去,看似真要打她似得,不過那人還沒動手,就先挨瞭一拳。
“你他娘聽不懂老子的話是不是?!”谷大勇甩手就給瞭那人一拳,“她現在是老子的保護傘,誰敢動她老子就斃瞭他!”
說罷,谷大勇奪過那人手裡的水壺,走到趙金枝面前,“嘴張開。”
趙金枝照做。
喝瞭幾口水,感覺終於又活過來的。
不過隨即就聽到谷大勇的警告,“別仗著自己有點用處就得寸進尺,老子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谷大勇,你別癡心妄想逃出去瞭,識相的趕緊去投案自首,這才是你活命的唯一選擇。”趙金枝說。
“閉嘴!”谷大勇咬牙,“少拿你那些沒用的屁話來忽悠俺,俺可不是被忽悠大的。”
“那你覺得你這樣抓著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大山裡亂撞,這樣就能活命瞭?”
就這種天氣和處境,隻怕會死的更快一點。
“俺今天就能走出這座山。”谷大勇信心十足。要不是因為一夜沒睡,加上過度緊張走錯瞭一些路,他早就走出去瞭。
“你別做夢瞭,山下都被派出所包圍瞭,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谷大勇卻冷笑一聲,“有你在手裡,俺還怕他們不乖乖放瞭俺?”
“你這麼瞧得起俺,俺都不知道你是在諷刺俺,還是你想的太天真瞭。俺不過是一個老百姓,他們不可能為瞭俺一個人放走你這個走私犯頭目,所以,你還是趁早醒醒吧。”
“那如果俺告訴你,負責這件事的人是羅東升呢?”
“你說啥?”趙金枝一臉驚愕。怎麼可能是羅東升,不應該是鄭濤麼?
“是不是很意外?”谷大勇笑瞭一下,“俺也沒想到,羅東升居然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不僅壞瞭俺的好事,還害的俺落魄這步田地,你說俺要不要好好報復他?”
谷大勇雖然面上掛著笑,但眼底的那股殺戮卻叫人毛孔悚然。
趙金枝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你到底想幹啥?”
“別緊張,隻要你乖乖聽俺的話,俺不會為難他的。”谷大勇伸手在她臉上拍瞭拍,不過趙金枝嫌棄的躲瞭過去。
谷大勇的用意很明顯,利用她來威脅羅東升。羅東升不比鄭濤,鄭濤在最後關頭,或許還會以大局為重,但是羅東升是絕對不可能棄她於不顧的。
也正是因此,趙金枝心裡越加的不安起來。
接下來的一路上,趙金枝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才能脫身。她不能給羅東升和鄭濤添麻煩,所以唯有脫身才能避免麻煩出現。
“俺要去方便一下。”趙金枝又停瞭下來。
“你她娘的事咋那麼多?”對方很不耐煩。
“人有三急。”
“你帶她去,趕緊的。”谷大勇催促道,趁著空隙點瞭根煙抽起來。
“你把俺松開,俺自己去。”趙金枝說。
總不能讓個大男人幫她脫褲子吧?那她寧可尿褲子算瞭。
谷大勇猶豫瞭一下,“給她松開。”
“大哥,萬一這娘們跑瞭咋辦?”
“俺又不是靠兩隻手跑路的。再說瞭,你們都在這守著,俺能跑哪去?”趙金枝沒好氣的說。
那人無話可說,最後隻能把趙金枝松開。趙金枝在旁邊找瞭個灌木叢,想找逃走的機會,但那兩個人端著槍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想逃走幾乎不可能。
“你們站在那,俺就在這裡上。”趙金枝說。
那兩人倒也沒說什麼,轉過身背對著她。
趙金枝小解之後,趁著他們沒註意,躡手躡腳的朝旁邊挪瞭幾步,看看有沒有逃走的機會。
但是走瞭一米多之後,發現居然旁邊是個隱藏在草叢中的懸崖,而她離懸崖就半米不到的距離,稍有不慎就會摔下去。
趙金枝嚇得差點驚叫出來,連忙抓住一棵樹穩住自己。緩過來之後,她又尋思著,不知道這個懸崖有多高,如果從這裡跳下去的話,會不會是個逃生的好機會?
可萬一運氣不好,摔下去一命嗚呼瞭,豈不是很不劃算。
她從身上撕瞭一塊佈,又找瞭幾個石子包在佈裡紮好,然後從懸崖處丟下去,豎著耳朵聽聽有沒有動靜。
不過丟下去之後,就跟石沉大海瞭似得,一點回聲都沒有,看來這個懸崖不低。
“臭婆娘,好瞭沒?”
“哦,好瞭好瞭。”趙金枝想想還是算瞭,沒必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不過,在出去之前,她從系統裡找瞭點吃的,以最快的速度吃瞭下去,保持體力也很重要。
“能不能不反綁?俺的膀子都要斷瞭。”趙金枝說。
“少廢話,趕緊的。”對方根本沒有一點同情心。
趙金枝恨恨的瞪瞭對方一眼,要是這人回頭落入她手裡,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而另一邊的懸崖下,羅東升正帶著人在一條小溪邊取水,突然從上空掉下來什麼東西,羅東升以為是樹枝,或者樹上的果子之類的,所以沒當回事。
但餘光無意間一撇,發現是一塊花佈,因為佈包著石頭掉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摔的散開瞭。
他走過去將地上的佈料撿起來看瞭看,覺得這佈料還有點眼熟。他抬頭看向懸崖上,似是想到瞭什麼。
“快,去上面看看。”羅東升說。
他的幾個下屬正在小溪邊灌水,得令後,都紛紛收瞭手,快速的跟上羅東升。
……
天色漸漸暗瞭下來,但是依舊沒有看到山口的跡象。趙金枝覺得他們今晚是走不出去瞭。
奇怪的是,鄭濤和羅東升他們應該不少人手的,可偏偏就是沒有追上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谷大勇走的這條路是小道,不是很熟悉山裡情況的人,很難發現這條路。
隻是這條路比較復雜,而且要比其他路繞的遠很多,所以才遲遲沒能走出去。
趙金枝是實在走不動瞭,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