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東升哥上哪去瞭,這咋那麼多天也沒個人影呢?”鐵棍苦惱的說道。
“肯定是去找嫂子瞭唄。”毛子說。
“你說……不會有啥危險吧?”
毛子心裡也沒底,但還是說:“東升哥厲害的很,有危險他也不怕。”
張遠山突然站瞭起來,把毛子和鐵棍嚇一跳。
“你幹啥呀?”毛子問。
“俺找羅東升去。”張遠山不想這樣繼續等下去瞭,得找羅東升問問清楚到底咋回事才行。
而且他們遲遲不回去,傢裡人也著急。
“這京都那麼大,咱又不知道他住哪,你上哪找他去呀?”
“俺有辦法。”張遠山說。
他雖然不知道羅東升住哪,但是鼎鼎有名的梁傢他知道。隻要找到梁傢,就不怕找不到羅東升。
他們仨一起從旅館出來,在路邊攔瞭一輛三輪車,他們沒急著上車,而是先問問師傅能不能找到梁傢。
“梁傢那麼有名,這大京都誰不知道他們呀。”師傅說。
“走,送俺們去梁傢。”張遠山先上瞭車之。
車師傅將他們打量一番,怎麼看,他們這樣也不像是梁傢的親戚。
“看啥?趕緊走呀!”張遠山見師傅傻站著不走,就催瞭一句。
師傅回瞭回神,“這就走,這就走。”
梁傢還挺遠的,走瞭半個多小時才到。
“前面那院子就是你們要找的梁傢瞭。”師傅給他們指路。
“這還遠著呢,你再往前走走。”毛子說。
“不是我不想往前送,是大戶人傢不讓挨得太近。”
“不就有幾個錢麼,有啥瞭不起的。”毛子咕噥著,從車上下來。
“多少錢?”張遠山問。
“十五。”
“啥?”
“啥?”
“啥?”
張遠山仨人異口同聲的發出質疑,三人臉上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路遠瞭點不假,但十五塊也未免太黑瞭。
師傅被他們的反應嚇瞭一跳,嘴角抽瞭抽,“小夥子,這多遠的路你們也是看見的,我是看你們是外地人,才跟你收十五塊錢,換做是本地人,那起碼得二十。”
“看俺們外地人才收十五?”張遠山當然不相信這鬼話,怒道:“俺看你是想宰俺們外地人還差不多。”
“沒錯,俺瞧你也是想宰俺們。俺告訴你,想宰咱哥幾個,門都沒有!”毛子也怒氣沖沖的說。
“你們……你們怎麼能不講道理呢?”師傅急瞭,該不會是遇到老賴瞭吧?
張遠山懶得跟他廢話,從兜裡掏出五塊錢塞進師傅胸口的兜裡,“五塊錢,愛要要,不要拉倒。”
給瞭錢,他們就徑自走瞭。
師傅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他們幾個不好惹的樣子,想想還是算瞭。雖然沒有詐十五塊錢,但是五塊也不少瞭。
張遠山他們順著師傅所指的方向找到梁傢,在門口張望瞭一番,也沒瞧見有人。
“遠山哥,這確定就是梁傢麼?”毛子問。
“俺哪知道,俺又沒來過。”張遠山說。
“俺瞧那老頭不像個好人,他不會騙咱們吧?”
“騙沒騙進去問問就知道瞭。”張遠山大搖大擺的往院子裡走,但是沒走兩步就被叫住瞭。
“站住!”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過來,將他們仨打量一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在這裡幹嘛?”
“你那隻眼睛瞧見俺們是鬼鬼祟祟瞭?”張遠山不爽的挺直腰桿,“俺們這是光明正大。”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知道,梁傢。”張遠山說。
“知道還不趕緊報上名來。”
“俺是來找人的,他叫羅東升,你幫俺把他叫出來,俺有事找他。”張遠山也不浪費時間,直接說明來意。
對方聽到他口中的方言時,就猜到他們跟羅東升有關,“羅少爺不在傢,你們有什麼事跟我說,回頭我幫你們轉告他一聲。”
“不在傢?那他去哪瞭?有沒有說啥時候回來?”
“他這兩天忙著跟楊傢大小姐的婚事,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
“啥?”
“啥?”
“啥?”
張遠山他們又是一次異口同聲。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懵逼瞭。
不是說去找趙金枝瞭麼,這咋要結婚瞭呢?
張遠山咬著牙,“好他個羅東升,大花現在下落不明,他特娘的居然還有心思結婚,俺算是看錯他個王八蛋瞭。”
“誒,說話註意點。”大高個警告道。
“不是……這裡頭是不是有啥誤會呀?”毛子說。他是絕對不相信東升哥要跟別人女人結婚的。
“還能有啥誤會?”張遠山怒道:“大花失蹤瞭幾天,他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分明就是不想管。”
“可是他不是找到嫂子的下落瞭麼?”
“俺看八成是為瞭穩住俺們才那麼說的。”張遠山說。
真沒想到會被羅東升給騙瞭。看來人心還是經不住誘惑的,羅東升也不例外。
苦就苦瞭大花那姑娘,還一心一意等他回傢娶她,結果人傢都要跟其他姑娘結婚瞭。
也不知道大花知道這消息,能不能扛得住。
“你們幾個別在這裡瞎吵吵,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大高個下完逐客令就走瞭。
毛子不服氣的在後瞪瞭一眼,“吼啥吼,怕人不知道你嗓門大是不是?!”
仨人徘徊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遠山哥,咱現在咋辦?”鐵棍說。
張遠山擰著眉頭,“等,咱就在這等著,不信等不到羅東升那小子。”
“可是人傢都趕咱們瞭。”
張遠山四下看瞭看,看到一個可以隱蔽的地方,“咱去那邊守著。”
三個人這一等就是一天。等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一天沒吃飯的鐵棍扛不住瞭。
“這麼晚瞭,東升哥應該不會回來瞭吧?”鐵棍有氣無力的說。
張遠山也不抱多大希望瞭,但是等瞭一天就這麼走瞭又不甘心,萬一他們走瞭,羅東升又回來瞭呢。
“甭著急,再等會。”
“俺這肚子都要餓扁瞭。”鐵棍揉著幹癟癟的肚皮,全靠咽口水撐著,可這會連口水都沒瞭。
“咱也一樣,都是滴水未進。”一天沒吃沒喝,挨到這個時候鐵人也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