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是裝的很淡定:“姑娘,你找我有事嗎?”
那姑娘眉黛緊鎖,一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央求:“我爸生病瞭,我想請你去幫看病,可是我沒錢,可以先賒賬嗎?”
聽到賒賬,趙國棟是極其不願意的,不過,在這裡鄉裡治病,時常會遇到這樣的人。
答不答應全看趙國棟的心情。
不過,今日太陽都已經西落瞭,再去給人治病,那不得折騰到天黑瞭才能回去。
如此,他委婉的拒絕瞭她:“天馬上就要黑瞭,我得……”
話說瞭一半,趙國棟突然將剩下的那一半給吞瞭下去——回去就要看見劉蘭香那個好吃懶做還不檢點的婆娘,那麼心急著回去做啥哦。
而且,面前的姑娘長的著實嬌媚,他雖然一把年紀瞭,卻也舍不得拒絕這樣的大美人。
於是改口道:“我先跟你去看看吧,估摸著開個方子也要不瞭多少時間。”
那姑娘臉上立馬露出瞭歡笑:“趙醫生,真是太感謝你瞭。”
趙國棟都這樣回答她瞭,就代表答應讓她賒賬,姑娘咋會不高興。
“你傢在哪?”
“趙醫生,你且跟我來。”
“好嘞……”
隨後,趙國棟跟著面前的姑娘走瞭一小段青石階路,走到一岔路口,姑娘往那岔開的黃土小路走瞭去。
跟著走瞭約麼七八分鐘,趙國棟便看見一片四周都是竹林的空地上,有一間泥磚建成的農傢小院。
院門低矮,是用竹條編制成的。
姑娘走到那竹門前面將門打開,率先進去後,又跟趙國棟說道:“趙醫生,你跟我進來吧。”
隨後,趙國棟跟著她來到瞭一間簡單破舊的房屋裡,那稻草鋪成的木床上躺著一個古稀老人。
“趙醫生,這是我爸,麻煩您瞭。”姑娘轉過身來,一臉憂愁的跟她說道。
“我會盡力的。”
隨後,趙國棟走到那古稀老人面前開始給他把脈。
等到他的手從老人手腕上離開,姑娘急切的詢問瞭起來:“趙醫生,我爸究竟是個啥情況?”
“問題不大,就是中暑瞭罷,中暑藥我這有,你且稍等。”
“好的。”姑娘聽瞭他的話,好似松瞭一口氣。
隨後,趙國棟走到那破爛的正屋裡,將醫藥箱放在那破舊的桌面上就開始配藥瞭。
趙國棟開瞭三包藥放在桌面上:“燒開後,用文火熬十分鐘就好,飯後半個小時左右服用效果最佳,一次熬一包,服藥三次後,應該就沒問題瞭。”
“謝謝您趙醫生,不過……”站在他面前的姑娘突然一臉糾結瞭起來。
趙國棟疑惑的看著面前明艷動人的姑娘:“你還有啥事嗎?”
“趙醫生,你能告訴我,一共需要多少錢嗎?”
“八毛錢一包的藥,三包共兩塊四。”
他這樣一說,姑娘臉上的表情既尷尬,又為難:“趙醫生,不怕您笑話,我當真連兩塊四都拿不出來瞭……”
“我答應你賒賬,到時候我來收就成。”要不是看她長的漂亮,趙國棟也不會那麼大方,能在他這裡賒賬的至少都是熟人,但他跟這個姑娘壓根就不認識。
她傢住的也偏僻,要不是她帶他過來,趙國棟都不知道梧桐村這旮旯裡還有一戶人傢。
“可是……”
“你還想說啥?”他都把話說的這樣明白瞭,姑娘還是很為難的模樣。
面前的人猶豫瞭一陣,終於說瞭實話:“等我爸好瞭,我打算去城裡找工作,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更不知道啥時候能還你的錢。”
“這……”趙國棟聽瞭,也有些為難,姑娘雖然長的漂亮,但他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啊。
既然都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還錢,他真想把那三包藥給收回去。
要不是看她長的漂亮,不好意思做這種事情,趙國棟早就將藥包收起來拍拍屁股走人瞭。
畢竟,他又不是開慈善的。
就在他臉露為難之意的時候,那姑娘突然說道:“要不……要不我以身相許……”
趙國棟吃瞭一驚,心裡受到的驚嚇著實不小。
但驚嚇過後,更多的卻是欣喜。
悄悄朝面前的人打量而去,他發現她膚白貌美,身段又好,他趙國棟在十裡八鄉縱橫行走,從未見過又如此美艷的姑娘,當然,除瞭那兩個已經和他分傢,並且他完全不會有非分之想的閨女之外,趙國棟當真沒見過比這還漂亮的女人。
一時沒控制住自己,他竟狠狠的吞咽瞭一下口水。
姑娘一開始說出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忐忑,怕會惹趙國棟生氣。
卻在看見他的反應後,心裡頓時就踏實瞭些。
她看的出來,趙國棟對她是心動的。
“趙醫生,您聰明有為,又一表人才,其實我一直很仰慕您這樣的男同志。”姑娘一開口,聲音軟綿綿的,聽的趙國棟心花怒放。
隨後,他眼睛直直盯著姑娘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說道:“可我已經有傢室瞭……”
說完,發現姑娘也在看他,趙國棟頗不好意思的撇開瞭臉,他不能再繼續看下去瞭。
這女人,光是這樣看看,他竟然就有瞭可恥的反應,要是被人傢看出來,還不得笑話他。
然而,當他撇開臉的時候,明艷動人的姑娘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笑意。
將算計的眼神給掩藏瞭下去後,姑娘又開口說道:“趙醫生,您想多瞭,我隻是想以身相許讓您開心一個晚上,順便把藥費給抵瞭,哪裡敢真的要您對我負責。”
她這樣一說,趙國棟已經蠢蠢欲動瞭。
對於很久都沒有做那事兒的趙國棟來說,她這句話對他是極其有誘惑力的。
隨後,他盯著面前的姑娘咽著口水道:“當真不要我負責?”
面前的女人以手捂著嘴,羞捻的笑瞭,她害羞的恰到好處,有一種浪而不俗的風情,輕易便將趙國棟的魂給勾瞭去。
“你叫啥名啊?”趙國棟蠢蠢欲動的上前瞭幾步。
“我叫吳秋雨。”
趙國棟明明已經心動的不行,卻假裝正經的問她:“可你一個黃花閨女,就不怕壞瞭名聲?”
吳秋雨一臉哀怨的說道:“我是個寡婦,十八歲那年嫁給瞭我丈夫,可我才剛嫁過來沒多久,丈夫就病死瞭。”
寡婦?
這麼說來,傢裡頭沒有男人,哪怕睡瞭她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找麻煩。
“你的身世真可憐。”趙國棟已經迫不及待要享用面前的美人兒瞭,卻假惺惺的感嘆著她的身世。
吳秋雨突然紅瞭眼眶,爾後哽咽著說道:“趙醫生,其實我本不是輕浮之人,隻因你跟我丈夫長的太像瞭,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早就觀察你許久瞭,若不是因為你有瞭傢室,我一定會告訴你,其實我一直很仰慕你,每每看見你的模樣,我就會想起我的丈夫……”
吳秋雨說著說著,突然梨花帶雨的哭瞭起來。
趙國棟卻發現,吳秋雨哭起來的模樣更動人瞭幾分。
尤其聽到她說自個跟她丈夫很像,一開始還下不瞭手的趙國棟,膽子突然就大瞭起來。
隨後,他走到吳秋雨的面前伸手捧著她的臉問她:“那你一定很想你丈夫吧?”
吳秋雨抬起她淚眼朦朧的臉微微點頭:“沒看見你的時候,時常會想,看見你的時候,便想的發狂……”吳秋雨說完,突然失控的撲到瞭趙國棟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