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玉停下來看著那幾個討伐自己的同學徐徐說道:“是啊,,矛盾是我跟趙金荷之間的,你們為啥要跟著她起哄,再說瞭,你們不願意跟我睡守住的是你們的本分,我也不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你們,但我冷,我必須得跑步來維持我體內的熱量,要不然我會冷的生病,我這人怕死,惜命,再說瞭,我也沒得罪過你們,你們不讓我跑步是想讓我冷死嗎?”
有人張嘴想讓趙小玉去外面跑,然而,話還沒說出口,趙小玉立即就打斷瞭她:“別叫我出去跑,外面更冷!”
趙小玉這樣一說,那幾個討伐她的人都啞口無言瞭。
趙小玉說完那句話,視若無人的繼續跑瞭起來。
趙金荷也煩躁的要命,被兩度吵醒,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明明很困,卻死活睡不著。
她死活沒想到,趙小玉這人臉皮厚的簡直刷新瞭她的三觀。
被逼無奈之下,趙金荷隻能跟說道:“你們誰跟她睡一個晚上吧,吵死瞭!”
本以為,她說瞭這樣的話就能息事寧人,結果全宿舍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回懟瞭趙金荷:“是你不讓我們跟她一起睡的,現在又讓我們跟她睡,你啥意思。”
趙金荷陰沉著臉,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收回白天說的話。”
聽到她這樣說,原本跟趙小玉睡過一個晚上的那同學趕緊跟趙小玉說道:“這樣吧,你給我一塊錢,今天晚上我還跟你睡。”
趙小玉被她們戲弄瞭,心裡本身就不爽,還想從她身上賺錢,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
於是,冷漠的說道:“抱歉啊,我的錢不能花在這方面瞭,要不然我這個月生活費都不會夠。”
“算瞭,我不要你錢,你趕緊過來睡覺吧。”那人被逼的沒辦法,隻能妥協。
然而,這不是趙小玉想要的結果,不給某些人一點顏色瞧瞧,以後不會長記性。
於是,她不為所動的回答道:“對不起,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我跟你們都不熟,既然沒錢給今天晚上就不睡瞭。”
說完,繼續在原地跑步。
宿舍裡的人,聽到那咚咚咚的跑步聲,隻覺得頭痛欲裂。
個個都沒想到,趙小玉竟然是如此強勢的人。
原本還以為她隻是個會花錢擺平事情的軟骨頭,現在看來,是她們太不瞭解趙小玉瞭。
忍無可忍的舍友們,一個個都把火氣發泄到瞭趙金荷的身上:“趙金荷,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現在我們全宿舍的人都被吵的睡不著,你想個辦法吧。”
“趙金荷,我明天上課要是打瞌睡瞭跟你沒完!”
趙金荷煩躁的抓瞭抓腦袋。
真沒想到,趙小玉這人如此不識好歹。
她知道,趙小玉這是在給她下馬威呢。
可現在,全宿舍的人都在討伐她,若是不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情,肯定難以平復眾人的怨氣。
“趙小玉,我給你出一塊錢給她,求你睡覺瞭行不行!”趙金荷本身就沒錢,要不是被逼無奈,她哪裡會說這種話。
聽趙金荷主動說要出錢,趙小玉這才停下瞭腳步:“好啊,你給錢,我就睡。”
“快給錢啊!”宿舍裡的人都急著想睡覺,趙小玉這樣一說,個個都開始催趙金荷。
趙金荷說完那句話就後悔瞭。
一塊錢對她來說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但是沒辦法,話已經說瞭出來,而且全宿舍的人都在看著她,就算不情願也沒有瞭退路。
沒辦法,隻能從她的棉襖口袋裡掏出一塊錢遞給瞭要跟趙小玉睡覺的那人。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趙小玉毫無損失,倒是趙金荷,偷雞不成蝕把米,還硬生生丟瞭一塊錢。
躺在床上之後,宿舍的燈熄滅瞭,跑步的咚咚聲也消停瞭下來。
隻有趙金荷,想著那一塊錢就翻來覆去徹底的睡不著瞭。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都一直沒睡著,腦袋發脹渾身難受的要命。
本來是想惡整趙小玉,可結果卻整到瞭自己,趙金荷恨不能吃瞭趙小玉的肉。
——
“叮鈴……叮鈴……”
顧餘生剛開車從洋樓裡出來,就看見有人騎著自行車在派送信件。
幾乎立即的,顧餘生踩瞭剎車就將車子停在瞭門口。
“哥,你要去幹啥?”顧景行覺得莫名其妙,卻看見顧餘生下車就朝那派送信件的人跑瞭過去。
“同志,有我的信件嗎?”
“你叫啥名字?”
“顧餘生……”顧餘生順便將自傢的地址也說給瞭對方聽。
說完,心情都變的忐忑瞭起來。
送信的人在他包裹裡尋找瞭一番便拿出一封信遞給顧餘生:“同志,還真有你的信。”
顧餘生原本緊繃的俊臉,這一刻終於有瞭笑容。
他當著送信人員的面就把信封給拆開瞭,看見有整整兩大頁心裡很是滿足。
“親愛的餘生……”顧餘生念著念著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
丫頭片子的字跡很工整,而且信紙上還帶著一絲墨香。
讀著裡面的內容,他似乎都能想象出趙小玉端坐在座位上給他寫信的模樣。
顧餘生徐徐走到車子旁邊,沒急著上車,他靠在車身上將整整兩大頁的內容全部看完,這才拉開主駕駛的車門坐瞭上去。
他剛坐下,顧景行就發現黑瞭幾天臉的顧餘生竟然高興的在哼歌。
果然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夥。
“哥,剛才是收到小玉的信瞭嗎?”
“嗯。”
顧景行就知道,如果不是收到趙小玉的信,顧餘生不可能高興成這樣。
“是不是有一張是寫給我的?”顧景行記得趙小玉答應過會給他寫信的。
心裡莫名就期待瞭起來。
“哦對,小玉是給你寫瞭信,不過就隻有一句話。”說完,還將最後一句話指給顧景行看。
“代我替景行問好?有沒有搞錯,給你寫瞭兩大頁,我就隻有短短一句話,小玉也太偏心瞭吧。”顧景行臉色酸酸的。
“有一句就不錯瞭,你還想要多少?”顧餘生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