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蘭香也捯飭的幹幹凈凈的準備往趙國棟傢的方向趕。
她心裡想著,趙國棟再排斥她,今日也不可能會趕她走的,畢竟趙金荷考瞭全市第一名是天大的喜事,她也一定要跟著自傢閨女沾沾光。
去趙國棟傢必須要經過趙小玉傢,然後往前面不遠處的岔路口拐彎才能到。
劉蘭香剛走到趙小玉傢門口就看見村子裡的人將趙小玉傢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更奇怪的是,她還看見趙國棟瞭。
奇怪,今日發生這樣大的事情,趙國棟不在傢裡待客,跑到趙小玉傢來幹啥。
仔細一看,卻發現那些個大人物都在趙小玉傢門口呢。
她還看見趙國棟走到一名中年男子旁邊大聲的詢問瞭起來:“陸老師!”
“誒……”陸老師聽到趙國棟喊他,客氣的應瞭一聲。
回頭一看,覺得面前的中年男子有些眼熟。
“你是?”陸老師疑惑瞭一聲,
趙國棟趕緊介紹自個:“我是趙金荷的爸爸趙國棟,我就想著,趙小玉的成績既然都出來瞭,那我傢金荷的成績也應該出來瞭吧?”
“趙金荷?她的事沒跟你們說嗎?”陸老師疑惑的看著趙國棟。
趙國棟盯著陸老師的眼睛,心裡陡然不安瞭起來。
好一會,他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啊,她有啥事呀?”
“她在校懷孕被學校開除瞭,並且取消瞭高考資格。”
因為趙國棟問的很大聲,陸老師一時沒太在意,也說的很大聲。
陸老師這話,就像在人群中丟瞭一記悶雷。
村民們頓時就沸沸揚揚的熱議瞭起來:“噢喲,趙金荷竟然這樣厲害。”
“是不要臉吧,在校懷孕,都沒結婚呢,就忍不住跟男人搞在一塊。”
“咱村可從來沒出過這麼丟人的人。”
“瞞的夠好的呀,大傢夥都不知道她懷孕瞭呢,之前個個都還以為是她考瞭全市第一名,誰知道哦,竟然連考試資格都被取消瞭。”
村子裡的人越說越帶勁,趙國棟卻在聽到陸老師說的話之後,感覺像是被雷劈瞭一般,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往周圍掃視瞭一眼,卻看見村子裡的人個個眼神怪異,指著他議論紛紛。
趙國棟最好面子,本想著能靠著趙金荷揚眉吐氣,可現在他卻憑著趙金荷丟瞭祖宗十八代的老臉。
這一刻,他恨不能將自個的腦袋埋在庫襠底下。
下一秒,趙國棟像是發瘋瞭一般,沖到一塊泥地裡,抓瞭一把泥就往臉上胡亂抹著。
當他把臉弄臟瞭,才自欺欺人的安心瞭一些。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他的面子,才能不讓他在村民們面前丟人。
趙國棟的舉動把村民們都嚇壞瞭。
看見他糊瞭滿臉泥巴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個又都樂壞瞭。
“哈哈哈……”趙國棟走瞭,可是村民們的譏笑聲卻不絕於耳。
“趙國棟這人死要面子,發生這種事,不就等於要瞭他的命嗎?”
“要不然呢,咋會往臉上糊泥。”
“哎喲,笑死我瞭,這個事情夠我笑一個月,趙國棟也是自作自受,你說他當初能跟李翠蓮好好過日子,不要去招惹啥劉蘭香的,現在一傢子多好,多幸福。”
“可不就是嗎,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現在後悔也沒用瞭,人傢小玉這樣優秀,也不稀罕他。”
劉蘭香躲在一邊,聽到村子裡的議論聲都一邊倒的傾向趙小玉。
原本還準備風光一場的,現在卻覺得臉面都沒地方擱瞭。
她決定,趁大傢都沒註意到她的時候偷偷溜走。
腦子裡冷不丁就想起瞭她在河邊詆毀過趙小玉的那些話,當初她信誓旦旦的說趙小玉是個慣抄,還說自傢閨女高考成績一定能超過趙小玉。
她心心念念的想著等高考成績下來之後,就讓大傢夥見識到趙小玉的花拳繡腿。
可結果呢,現實給瞭她狠狠的一巴掌!
她正灰溜溜的轉身呢,有眼尖的人立馬就看見瞭她。
“蘭香,你咋走瞭呀,快過來聊聊。”
那人一喊她,全村的人都註意到她瞭:“是啊,你不是說趙小玉讀高中是花拳繡腿,能拿個畢業證就不錯瞭嘛?你還說小玉是個慣抄呢?”
“豈止啊,方才我經過小玉傢門口的時候,她還十分激動的跟我講她傢金荷考瞭全市第一,她得去捯飭自個,媽呀,我都忍不住想笑,我覺得她傢金荷,丟臉倒黴全市第一還差不多!”
劉蘭香背對著村民們,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言論,好像有人在抽打她的心臟。
臉面啥的,全部都丟盡瞭。
好在她忍住瞭沖動,沒像趙國棟一般直接往臉上糊泥。
“市長,校長,陸老師,你們今中午都在我傢吃飯吧?”
“好啊……”市長帶頭,最先應下瞭李翠蓮。
他還想聽趙小玉說說她自學的故事呢。
市長都這樣說瞭,校長他們自然也欣欣然的答應瞭下來。
“都進屋坐!”趙小禪跟著李翠蓮一起招待傢裡來的這些貴賓。
李翠蓮正要進屋,突然被吳春鳳給叫住瞭:“翠蓮,你傢會辦酒吧。”
李翠蓮一時半會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過,自傢閨女考瞭全市第一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辦酒,肯定要辦酒。
於是,斬釘截鐵的說道:“肯定辦酒,到時候記得來我傢喝喜酒啊。”
“好呀好呀!”吳春鳳歡快的應瞭下來。
這時,李翠蓮一邊往屋子裡走進去,一邊想著,辦酒還得挑個好日子才行。
——
“哥,你快看!”
顧景行手裡拿瞭一份報紙,激動的跑到顧餘生面前。
顧餘生剛出去談瞭一個大單,正坐在賓館裡小憩,顧景行突然出現在他耳邊興奮的叫喊瞭起來。
“怎麼瞭?”顧餘生靠在賓館的沙發上慵懶的看著自傢弟弟。
這時,顧景行拿著報紙就往顧餘生身邊坐瞭下去:“你看,小玉上報紙瞭。”
原本姿態慵懶的男人,突然像是靈魂附體瞭一般,一把將顧景行手裡的報紙搶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