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玉深呼吸瞭一口氣——果然是趙金荷,她的推測沒有錯,懷疑也沒有錯!
“竟然是趙金荷?”顧景行跟趙小禪兩個人異口同聲。
趙小玉卻說:“是她很奇怪嗎?她們一傢三口,有幾個根正苗紅的?”
“也是,當初劉蘭香自個殺瞭陸洪昌還想陷害咱媽呢?這倒是很符合她們傢的風格。”
“公安同志,我們可以去公安局看看情況嗎?”
“可以的,你們是當事人的傢屬,我們還需要根據你們的意願來給犯人量刑。”
說完,幾個人也沒再耽誤時間,便一塊離開瞭醫院。
那兩名公安也是開車過來的,他們兩個坐一輛車,趙小玉跟顧景行坐一輛車。
不知道行駛瞭多久,趙小玉看見顧景行的車子跟著那公安車進瞭派出所。
趙小玉跟顧景行跟著其中一名公安進去的時候,對方跟她們說道:“趙金荷正在被審問,你們稍等一會。”
“好的。”回瞭對方後,兩個人找瞭個位置隨意坐瞭下來。
——
此時,審訊室裡。
趙金荷的對面坐的是公安隊長。
“趙金荷同志,你有沒有坐過顧餘生的車?”
趙金荷知道,她現在跟顧餘生出車禍的案子牽扯到瞭一起,面前的公安之所以會這麼問,肯定是沒有證據,來套她的話呢。
為瞭證明她的清白,趙金荷矢口否認:“沒有,我從來沒有坐過他的車。”
這時,公安隊長又開口瞭:“但是,我們在顧餘生主駕駛發現的頭發DNA跟你的DNA是一樣的,你怎麼解釋?”
趙金荷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公安
對上瞭!
DNA竟然對上瞭,那頭發真是她掉的嗎?
腦袋迅速一轉,趙金荷馬上就想到瞭一個很好的理由:“我告訴你們,趙小玉一直想要搞垮我,恨不能讓我判死刑,所以那頭發肯定是趙小玉故意扯瞭我的頭發丟在上面的。”
說完,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公安同志。
她這樣說,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相信她。
“當事人出發之前檢查過車子的情況,剎車是好的,但案發之後,剎車卻明顯被人動過手腳,也就是說,嫌疑人是在他出發之後的這段時間裡動的手腳,顧餘生出車禍的那天,趙小玉一整天都在小河村,並且小河村的許多村民都可以為她作證,可那段時間你卻偏偏沒在工廠,這個我們已經跟你們工廠裡的人調查訪問過瞭,那麼這段時間你是去作案瞭吧?”
趙金荷啞口無言的看著公安隊長。
她沒想到,這些公安竟然去調查她瞭。
左思右想,她又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在工廠是因為我去瞭……去瞭……”
“別編瞭,任何一個理由都要有充足的證據支撐起來,你若拿不出證據就是狡辯,你隨便說個地方都行,但你能拿出證據來嗎?”
趙金荷突然像泄瞭氣的皮球一般。
且不說她暫時沒想到要說自己去瞭哪裡,就算隨便說個地方,她也沒辦法證明自己那天就去瞭那裡。
“鐵證如山,你就老老實實的招瞭吧,越是狡辯,隻會加重你的罪行!”公安隊長開始給趙金荷施壓。
趙金荷一聽頓時心慌瞭。
“殺人未遂會判死刑嗎?”
“你終於承認瞭?”公安的語氣裡有幾分揶揄。
趙金荷自行慚愧,覺得沒臉面對公安隊長,便將她的臉撇開看都不去看對方。
“殺人未遂依情節而定,一般不會判死刑,輕者三年,重者十年,如果傢屬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願意跟你和解的話,你也可以不用坐牢。”
趙金荷聽到坐牢都覺得頭皮發麻。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坐牢啊!
哪怕是三年她都不願意,更別提十年瞭。
她有大好的青春,還有一手好的化妝技術。
把自己化的跟個尤物一般,還怕找不到有錢的老板?
為瞭不坐牢,激動的說道:“我要見當事人傢屬!”
她跟顧餘生的父母並不認識,但趙金荷想著,待會在顧餘生父母面前裝個可憐,順便說她是因為太愛顧餘生瞭,一時得不到而產生的沖動,才會做出荒唐的事情。
這樣的話,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趙小玉雖然是顧餘生的對象,但她畢竟不是傢屬,這件事情沒有她說話的份。
所以,她還是有希望不坐牢的。
賠錢嘛,實在不行她可以去找夏建平的,相好一場,她不信夏建平會見死不救。
“好的,我去叫當事人傢屬。”
公安隊長回瞭她後,轉身離開瞭。
不一會,趙小玉跟顧景行走瞭進來。
趙金荷看見趙小玉就覺得事情不妙。
於是,她激動的跟站在後面的公安隊長說道:“趙小玉不是當事人傢屬,我不要見她。”
趙小玉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這時,顧景行冷漠的說道:“我是當事人傢屬,見我總可以吧,小玉你不用離開,陪著我。”
“好!”趙小玉笑瞭。
趙金荷絕望的看著公安隊長。
那公安隊長嚴肅的說道:“顧景行是顧餘生的弟弟,你不是要見當事人傢屬?”
“不,我要見他的父母。”
“抱歉,我父母因為我哥的事情身體抱恙沒辦法過來。”
趙金荷蒼然跌坐在身後的凳子上。
這件事情交給顧景行跟趙小玉,還有個屁的和解機會啊!
“你們聊,我出去。”公安隊長突然說道。
不多會,審訊室裡就隻剩下她們三個人。
趙金荷愣瞭好一會,才突然回過神來。
下一秒,她噗通一聲跪在瞭地面上,隨後跪著朝顧景行面前走瞭過去:“景行,景行,你放過我吧,大不瞭我來承擔餘生的醫藥費,我不能坐牢啊,我年紀輕輕,有大好的青春時光,不能就這樣浪費在牢房裡,而且,我沒想到餘生會傷的如此嚴重,我就是太愛他瞭,卻看見他跟趙小玉出雙入對,我是紅瞭眼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景行,愛一個人沒有錯的吧,而且人這一輩子,哪有不犯錯的道理,關鍵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嗎?”
“趙金荷,你是想讓我跟你和解?”
趙金荷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景行:“嗯,和解,隻要你答應和解,要我做什麼都行。”
顧景行是恨趙金荷的,
他哥哥被趙金荷害成這般模樣,若是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他怎麼會甘心。
不過,面對趙金荷的哀求,顧景行眼裡閃過一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