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顧餘生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哪裡容的下別人在背後呸他!
潘莉一直都在二樓看著孫斌那兩口子的嘴臉呢。
他們雖然說的不是很大聲,卻全部都被她給聽到瞭,這不忍無可忍的就懟瞭她們。
孫斌根本就不知道他呸顧餘生的時候還有人在看著。
原本因為孫海棠的事情就跟顧傢有矛盾,大傢都在維持表面上的和氣罷瞭。
現在被潘莉跟顧金明逮著瞭他們醜陋的嘴臉,孫斌一時之間覺得臉上無光。
“算瞭,算瞭……”顧金明在二樓陽臺拉扯著潘莉:“你少說一句。”
就算兩傢以後都不來往瞭,顧金明也不想鬧的太僵。
然而,已經打開瞭話匣子的潘莉就好似收不回瞭似的,對著顧金明便怒吼瞭起來:“我憑什麼少說一句,你當孫斌是朋友,可是他傢閨女是怎麼對咱們的,一次又一次在背後捅刀子,要不是咱們的兒子聰明,早都死在他閨女手裡好幾次瞭,咱兒子要真有個三長兩短,這事兒能算瞭嗎?”
顧金明被潘莉說的無言以對。
這件事情,孫海棠做的的確過分。
當他朝一樓看去的時候,發現孫斌面色難看的拉著他傢媳婦離開瞭。
“行瞭,人都走瞭!”顧金明又嚷嚷瞭一句。
潘莉卻怒氣難消的說道:“金明我告訴你,以後別跟這一傢子來往,指不定他傢閨女做瞭虧心事那一傢子心裡還恨著咱們呢?”
“行,都聽你的。”這件事情顧金明其實也生氣。
隻不過不喜歡跟婦道人傢一般吵吵嚷嚷的。
聽到顧金明這樣說,潘莉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瞭一些,她盯著孫斌那兩口子遠去的背影喃喃吐槽瞭起來:“虧我以前還總想著讓餘生娶海棠,得虧沒娶她,誰知道這孫海棠變來變去變成瞭個這樣的玩意,咱們顧傢若是娶瞭她做媳婦,餘生早晚敗在她手裡。”
“若是她進門,估摸著就不會有這種事瞭。”顧金明心裡通透的很,孫海棠就是因為沒嫁給自傢兒子懷恨在心,所以才做出這種種事情來的。
他說的很小聲,潘莉聽的不太真切,於是滿眼疑惑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生怕潘莉聽瞭他的話又跟他生氣,顧金明索性什麼都不說瞭。
——
“呸!”
孫斌離開顧傢之後,站在門口彎腰又狠狠的呸瞭一口。
這一會,他呸的可不僅僅是顧餘生一人,呸的是顧傢那一傢子。
“什麼玩意,當初我是眼睛糊瞭屎,才會跟金明那東西稱兄道弟,發生瞭事情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將咱們閨女送到牢房裡去瞭,一傢子狗雜碎!”
孫海棠的母親也陰沉著臉吐槽起來:“他們這一次做的的確過分瞭,兩傢的交情還在呢,竟然為瞭六千多塊錢跟咱們唱黑臉,好像生怕咱們拿不出來一樣。”
“是過分,從今往後,我跟顧金明算是絕交瞭!”孫斌憤怒又信誓旦旦的模樣,都彰顯著他對顧傢的恨意。
“咱現在去看看閨女吧。”
“也行。”生意上一大堆事情都忙不過來,若是平常兩個人壓根沒時間到處跑來跑去。
但現在沒辦法,她們唯一的一個閨女都坐牢瞭。
孫斌在心裡想著,當初若不是自傢媳婦不能生瞭,又怎麼可能隻生孫海棠一個呢。
孫傢就這麼一顆獨苗苗,他們怎麼會忍心讓孫海棠待在牢房裡。
隨後,兩個人坐車來到瞭孫海棠坐牢的地方。
——
“噠噠噠……”原本蹲在牢房裡的孫海棠聽到腳步聲立即扭頭往走廊裡看瞭過去。
幾乎立即的,她看見是自傢父母走瞭過來。
“爸媽……”她喊自傢父母的時候,滿眼都是希望。
孫海棠覺得,憑著自傢父母跟顧傢的交情,就算她闖下瞭頗天大禍,也能大事化瞭。
孫斌他們還沒開口,孫海棠就兀自詢問瞭起來:“爸媽,事情談妥瞭嗎?我啥時候能出去?”
然而,當她看著孫斌他們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如此臉色,可不像是帶瞭什麼好消息。
“爸……”孫海棠囁嚅的看著孫斌,卻再也沒有勇氣多問一句瞭。
這時,孫斌搖頭晃腦的說道:“事情沒談成,以後跟顧傢也絕交瞭!”
“沒談成?那我豈不是要坐牢?”
“海棠,你別太擔心,我跟你爸爸去瞭解過,你這個情況,頂多也就坐個兩三年牢,熬一熬就過去瞭。”
“兩三年!”孫母說的輕巧,孫海棠卻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整個人都要崩潰瞭:“我在這裡待一天就受不瞭瞭,讓我待兩三年,還不如要瞭我的命呢,嗚嗚嗚……”
此時的孫海棠,就像個玻璃瓶一般一碰就碎瞭。
她的哭聲讓孫斌跟他媳婦都心煩意亂。
孫斌縱然心疼她,但心裡也是怪罪她的。
於是對著哭哭啼啼的孫海棠便責罵瞭起來:“哭,你還有臉哭,你在這牢房裡怪誰啊?難不成怪我跟你媽,禍是你自個闖出來的,還有臉在我們面前哭,我跟你媽一大堆的事情忙不完呢,就為瞭你這事跑上跑下,你哭個屁,我還想哭呢,我找誰哭去。”
“我孫傢世代清白,唯獨到瞭你這一代,便出瞭個坐牢的,我生你下來就是來討債的,沒指望你有多少成就,反而給我拖瞭後腳,丟臉,丟瞭我祖宗十八代的臉。”
孫海棠都傻眼瞭。
沒想到孫斌一開口罵的好像要停不下來的樣子。
她眼瞼下面掛著淚珠,一臉迷茫的看著孫斌。
最後還是她母親拉住瞭孫斌:“事已至此,你就算把她罵死也沒辦法,算瞭算瞭,若是覺得心煩,咱們回去冷靜冷靜。”
孫斌的確需要冷靜,當媳婦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他馬上就答應瞭:“行,回去好好冷靜一番,我站在這個地方就覺得心口堵的慌。”
孫海棠愣怔的站在牢房裡,就這樣看著她父母走瞭。
本來還想在她父母面前哭訴一番,誰知道這二人剛來就走瞭。
孫海棠渾渾噩噩的蹲瞭下去,之前還覺得很多眼淚水流都流不完,這一會,心中有莫大的哀傷,卻好像怎麼都流不出眼淚瞭。
下一秒,她蒼然坐在瞭地面上,後背靠在鐵欄桿上,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的盯著牢房的屋頂,整個人就像個靈魂出竅的破佈娃娃,毫無生氣。
——
自從孫氏停止生產以後,陸勇很久都沒有出現在葉明華身邊瞭。
今天是葉明華的生日,陸勇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來看看葉明華。
他提瞭上好的茶葉站在葉明華傢門口敲門。
原本以為,要等好久裡面才會有人給他開門。
卻不想,門剛敲響就被打開瞭。
“老……老板……”陸勇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如此稱呼葉明華。
好在葉明華也沒在一個稱呼上計較。
“陸勇,你來瞭。”
“老板,今天是你的生辰,我買瞭些你最喜歡的茶葉特意送瞭過來。”
這時,葉明華已經往紅木沙發上坐瞭上去,二郎腿一翹便笑意盈盈的看著陸勇:“我都已經是個落魄的老板瞭,難為你還記得我的生辰。”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不過陸勇覺得葉明華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老板,您這段時間心情好些瞭吧?”
“好多瞭,我那工廠雖然停止瞭生產,不過廠房托人租出去瞭,吃喝不愁,而且……”
陸勇疑惑的看著葉明華,難不成還有另外的事情讓葉明華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