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
“你不想聽我也必須要告訴你,因為我跟我妻子,第一次有夫妻之實就是因為她被人嚇藥瞭,後來她也成功懷上瞭我的孩子,可因為藥物的關系,孩子還沒生下來就夭折瞭,那個時候,她承受瞭很大的痛苦,昨天晚上,我也是那樣的情況,同樣的悲劇,我不想再次上演,所以才會自作主張給你準備瞭避孕藥。”
沒想到,他的丫頭如此銘感,竟將他的心思給猜透瞭。
這件事情他本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還是免不瞭解釋一番。
說來也奇怪,顧餘生說起他跟他妻子的事情,趙小玉竟然一點都不生氣,也不吃醋,甚至還覺得他跟他妻子之間的感情很美好,美好到讓她向往。
“小羽,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你要相信我。”
“你一直抱著我,是不打算讓我去上班瞭嗎?”知道瞭原因的趙小玉一點都不生氣瞭。
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有點撒嬌的味道。
“那你還生氣嗎?”顧餘生柔聲問她。
趙小玉嘟囔著小嘴道:“我剛才都說瞭,我沒生你的氣啊。”
顧餘生聽出來瞭,丫頭這一會是真沒生氣,不過,在他沒解釋之前說沒生氣那絕對是騙人的。
感覺到瞭丫頭的變化,顧餘生這才松開瞭她。
“乖,把茶水喝瞭,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嗯。”明白瞭他的顧慮,趙小玉轉身走到辦公室旁邊端著茶水一口飲盡瞭。
“喝慢點,小心嗆到瞭。”
“我先去上班瞭。”喝瞭那杯茶,趙小玉感覺到瞭前所未有的輕松。
之所以會這樣,大概是因為之前對顧餘生的誤會吧。
現在知道她不是他的玩物,心情還是不錯的。
“好,快去吧。”
趙小玉離開瞭,顧餘生卻坐在辦公桌前面想著。
趙小玉現在搬出來租房子,還花錢讓李翠蓮幫她照看潤恩。
開銷用度哪樣不要錢。
他想幫她減輕負擔,可偏偏趙小玉又是個無功不受祿的人。
他越著急著想幫助趙小玉,腦子就越是跟一片漿糊似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咚咚咚……”
“進來。”
聽到敲門聲,顧餘生隨意回瞭一句。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門外的人在聽到顧餘生的聲音後直接開門走瞭進來。
“廠長。”
“霍主管。”看見霍主管,顧餘生突然想要詢問一下趙小玉最近工作的狀態。
“小玉她最近工作怎麼樣?”
“她學的很認真,也很聰明,基本上都上手瞭,廠長您不用擔心,我看太太她挺喜歡現在的崗位。”
“霍主管,你知道她是我太太,整個顧氏都是她的,可她現在完全不記得我瞭,我想給改善一下她的生活,又不被她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
關心則亂,顧餘生想瞭好久都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他試過用不同的方法幫助趙小玉,可趙小玉要麼就說欠著他的,有錢瞭就還,直接給錢就更不行瞭,她根本不會接受。
霍主管看出瞭顧餘生愛妻心切,他如此聰明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有苦惱的時候。
不過,顧餘生問他算是問對人瞭。
“顧廠長,我還真有個好辦法。”
“哦?”顧餘生頓生歡喜。
這時,霍主管走到顧餘生身邊將他的法子告訴瞭顧餘生。
顧餘生聽後,伸手就往他自己腦袋上砸瞭過去:“我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愚蠢瞭,這麼簡單的辦法竟然都沒想到。”
霍主管笑他:“顧廠長,您這可不是愚蠢,用個成語來形容叫關心則亂。”
顧餘生覺得霍主管形容的很貼切。
而且辦法是霍主管想的,顧餘生趕緊說道:“這件事情你著手去安排,越快越好。”
“是,廠長。”
霍主管找顧廠長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每天都要例行來辦公室一趟,跟顧餘生說說趙小玉的工作情況。
匯報瞭趙小玉的情況後,他便離開瞭。
——
這兩天顧氏放假。
村子裡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嘮嗑。
劉玉蘭也端著個飯碗在湊熱鬧。
村裡有好幾個在顧氏上班的人,她們聚在一塊時不時就會說起在顧氏上班的事情。
“玉蘭,你吃的啥呀?”
劉玉蘭坐在大樹下的石頭上,突然有人問瞭她一聲。
“這個季節能有啥菜吃,地裡種瞭啥就吃啥唄。”
她這麼一說,對方津津有味的說道:“也是,咱們放假瞭也吃的寒磣一些,要是沒放假,吃的那才叫好呢?”
劉玉蘭手一抖,心情頓時就不好瞭。
朝那人看去的時候眼神都變得不對勁:“怎麼個好法呀?”
劉玉蘭算是問對瞭,那幾個在顧氏上班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瞭顧氏的夥食。
“我們工廠,每周有兩天是有雞腿吃的,有兩天吃魚,還有兩天吃海鮮扇貝……”
“……”劉玉蘭光是聽到對方這樣說,都情不自禁開始咽口水瞭。
什麼雞腿啊,魚肉啊,這種東西隻有逢年過節才舍得吃。
結果她們一周輪著吃,這是啥神仙待遇哦。
她正咽著口水,另外一個人又說道:“豈止啊,咱們工廠的菜單一個月變換一次,總覺得廠裡的飯菜如何都吃不膩。”
“就是就是,難怪個個都削尖瞭腦袋想去顧氏上班。”
李玉蘭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後悔的腸子都青瞭。
她嘴饞啊,當初若不是她自個作妖,也不會被開除。
對旁人來說,有個做主管的堂姐,在顧氏肯定能做的順風順水。
可她呢,竟然將廠長都得罪瞭。
若是面試被淘汰還好說,不死心還可以去面試一次。
但是得罪瞭廠長,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去顧氏上班瞭。
“玉蘭,不是我說你,你堂姐都在顧氏上班,若不是把廠長得罪瞭,你的日子比咱們好過多瞭。”
“就是就是……”
“我才不稀罕顧氏的夥食,粗茶淡飯也挺好,再說瞭,吃那麼好萬一長胖瞭咋辦。”劉玉蘭滿嘴酸味。
嘴上說的滿不在乎,其實心裡在乎的很。
這些人說的話,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咋會長胖,你看咱們,吃的那樣好,不也沒長胖?”
“就是啊?”
那幾個人說的劉玉蘭都不好意思瞭。
劉玉蘭胡亂扒拉著碗裡的飯粒,突然覺得如同爵蠟一點滋味都沒有。
“玉蘭,我跟你說哦,你要是沒離開顧氏,搞不好你現在都是組長瞭。”
劉玉蘭詫異的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婦人,也不知道對方這樣說是幾個意思。
“你為啥這樣說呀?”劉玉蘭在心裡美滋滋的想著,難道是她覺得自個聰明能幹?離開瞭顧氏是顧氏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