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雲眼前一亮,激動的抓著強子的衣領問他:“什麼辦法,快說!”
“你跟趙小禪不是還沒翻臉嗎?你索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靜靜的等趙小禪回來……”
“啊呸!你這是哪門子的辦法,我跟你說,靜靜的等趙小禪回來就是在等死!”強子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周慶雲給打斷瞭。
強子無可奈何的道:“雲哥,您別激動,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他這樣一說,周慶雲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你說。”
“你趁著沒跟趙小禪翻臉,去把潤恩給抱過來。”
周慶雲隻覺得可笑:“潤恩隻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難不成你祈禱潤恩能幫我求情。”
“雲哥,您真是急糊塗瞭。”
“……”周慶雲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強子舔著唇,激動的說道:“把潤恩抱過來,那邊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就用潤恩來威脅他們,我就不相信,他們會不在乎潤恩的死活!”
本以為,周慶雲聽到這個辦法會跟高興。
可是,當強子朝他看去的時候,卻看見周慶雲低著頭一聲不吭。
“雲哥,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周慶雲抬起頭來,臉色有些糾結的說道:“強子,你聽我說,其實我跟小嬋真的還沒有鬧翻臉,如果,我說如果啊……”
“好,你說。”
“如果小嬋真的隻是陪著她外婆去散心,一周之後回來就去跟我見父母,或者她根本就沒相信杜月玲的話呢,畢竟,我暗地裡對付顧氏的事情杜月玲也沒證據,依小嬋的性子,很有可能不會相信杜月玲也不一定,我現在卻有點狗急跳墻的感覺,倘若小嬋沒那種心思,我卻將潤恩給挾持過來瞭,那麼我跟小嬋之間就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瞭。”
強子瞠目結舌的看著周慶雲:“雲哥,事情都到這個份上瞭,你對趙小禪還沒死心?”
周慶雲沉默瞭!
他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強子實在理解不瞭周慶雲的腦回峰路,事情那麼明顯擺在面前,他竟然還會相信趙小禪,還抱著一絲僥幸覺得趙小禪並沒有算計他。
“強子,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不驚動小嬋,又能萬不得已的時候自保?”
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周慶雲怪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知道,我這要求過分瞭,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說實話,周慶雲對趙小禪的態度真的很讓強子不恥。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個的老板呢,強子又不敢吐槽出來。
“雲哥,假如趙小禪真的是有意靠近你呢?後果你能承擔嗎?”
周慶雲慌忙搖頭:“周氏產業都是我父母一輩子的心血,若事情是真的,我估計我爸媽都能被氣瘋。”
“那你自個思考吧,後果你若是承擔的起,你就不用這樣去做,若是承擔不起,要不要這樣做自個考慮清楚,我隻能提出建議給你參考,怎麼做決定是您自己的事。”
周慶雲難受的抓著腦袋。
是他太天真瞭,這個時候還奢望跟趙小禪之間能有一丁點希望。
他將腦袋埋在方向盤上,好久好久都沒有說話。
“雲哥,您最好早點做決定,繼續拖下去就沒機會瞭。”
周慶雲思考瞭好久好久,終於抬起頭來紅著眼睛說道:“好,我聽你的。”
強子松瞭一口氣,他正擔心周慶雲會為瞭趙小禪繼續犯傻下去啊!
周慶雲在心裡想著,他可以想一個折中的辦法把潤恩抱走,以帶他去玩的名義,或者別的名義,倘若趙小禪沒有背叛他,他可以把潤恩完好無損的還回去。
若她背叛瞭自己,就別怪他無情。
“雲哥,咱們現在就去趙小禪傢嗎?”
周慶雲揉著他的太陽穴說道:“我有點頭痛。”
“您不是有頭痛藥?”
“在傢裡。”
“雲哥,不然您先回去吃點藥,咱們再去趙小禪傢吧,情況再緊急也不能耽誤瞭你的身體。”
“嗯。”應瞭強子後,周慶雲強打起精神將車子開動瞭起來。
他已經很久都沒這樣頭痛過瞭,今天肯定是因為趙小禪的事情太過焦慮,才會頭痛的。
——
“雲哥,頭還痛嗎?”
強子在周慶雲傢門口等瞭好一會才看見周慶雲從裡面走瞭出來。
周慶雲晃瞭晃腦袋,情緒有些低落:“好一丁點瞭。”
藥物的確能止頭痛,但趙小禪的事情不解決,他就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所以,腦子還是很亂,精神也不好。
“沒事,吃瞭藥也得等一會才起效的。”強子安慰周慶雲。
“上車。”周慶雲一邊往車子那邊走去,一邊吆喝強子上車。
“好嘞!”
隻是,周慶雲還沒走到車子旁邊就被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給攔住瞭。
男人穿著正裝,十分得體,還帶著一副眼睛。
“請問您是周慶雲先生嗎?”
“我是,你找我有事?”周慶雲疑惑的看著對方。
“我是法院的,負責給您送傳票。”對方說完,將傳票遞給瞭周慶雲。
法院?傳票?
周慶雲一臉懵逼的接過瞭對方的傳票。
“同志,怎麼回事啊?”強子也疑惑的詢問瞭起來。
法院的人將周慶雲被顧餘生起訴的事情一一說瞭出來,將傳票送到之後他的任務也完成瞭,沒多跟強子和周慶雲交流就轉身走開瞭。
“雲哥,你被起訴瞭!”強子的情緒十分激動。
好不容易才覺得好一丁點的頭痛,這一會竟然又變的劇烈瞭一些:“我知道。”
周慶雲隻是表面上平靜而已,內心深處早已暗潮洶湧:“趙小禪都知道瞭我在暗中對付顧氏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顧餘生,呵!我真是傻,竟然還抱著一絲奢望,奢望小嬋對我是有感情的。”
“雲哥,事情不妙啊,我覺得顧餘生既然能起訴你,肯定是找到證據瞭。”
周慶雲沒說話,卻疑惑的看著他。
強子繼續說道:“顧餘生辦化妝品工廠以來,已經跟人打過很多次維權官司瞭,每一次都必贏,他每次準備起訴一個人之前都會先把證據準備好,我懷疑他這次也同樣抓住瞭您對付顧氏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