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民安覺得顧餘生太怪異瞭。
正滿心疑惑,突然聽到廢舊倉庫周圍有腳步聲傳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很快,他就看見有人往他這邊圍攏瞭過來,
那些人,還個個都穿著公安的制服。
“顧餘生,你有種,你竟然真的報案瞭!”周民安篤定顧餘生不敢報案的,他做夢都不敢相信公安會出現在他面前。
情急之下,周民安立馬做出瞭一個魚死網破的決定。
公安來瞭,綁架的罪名是逃不瞭瞭。
本想著將周傢的產業要回來,現在看來,顧餘生這人名利熏心,根本不願意交出來。
既然如此,他要讓顧餘生後悔終生。
聽說,他妻子趙小玉可心疼她這個妹妹瞭,還有,顧景行也把趙小禪寶貝的不行。
那就讓他一輩子都被自己的親人記恨,被他的親人唾棄,讓他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
轉過身去,周民安目露兇光死死瞪著趙小禪:“對不住瞭,今天我必須要瞭解瞭你們母女兩的命!”
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往趙小禪那邊沖瞭過去。
廖傢武館的兩個人趕緊沖過來圍住瞭他。
“公安來瞭,我們都逃不瞭瞭,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撕票!”周民安激動的說道。
“砰!”
廖傢武館的一名武者抬起腳就往周民安肚子上踢瞭一腳。
周民安不可思議的睜大瞭眼睛,緊接著,人重重的摔在瞭地面上。
“你……你什麼意思?”
“不許動!”
周民安剛摔下,兩名穿著制服的公安馬上將他制服瞭,雙手也被冰冷的鐐銬給禁錮。
錯愕,惶恐,茫然,所有的情緒都擠在瞭周民安的那張臉上。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瞭問題,事情才會發展成這樣。
他正渾渾噩噩,兩名公安已經把周民安給提瞭起來。
周民安剛起身就看見廖傢武館的兩名武者轉身就幫趙小禪解綁瞭。
“小嬋姑娘,你沒受到驚嚇吧。”
“沒有。”趙小禪還要感謝他們保護瞭自己呢,要不然周民安那一腳她肯定吃不消。
看見趙小禪跟廖傢武館的人如此融洽,周民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問題究竟出在哪裡瞭。
“公安同志,這兩個人也是綁匪,把他們也銬起來,我是受瞭他們兩個的唆使才會綁架趙小禪的,不,我沒有綁架趙小禪,綁架趙小禪的是廖傢武館的人。”
周民安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能承認自己是綁匪啊。
他終於明白廖傢武館的人為什麼會阻止他踢趙小禪瞭。
原來她們是一夥的!
可是,他都被公安抓瞭,廖傢武館的人怎麼能獨善其身。
如此,周民安費盡力氣跟公安說道:“公安同志,你們為什麼不抓著那兩個人?他們才是綁匪,他們還有共犯,共犯就是廖傢武館的老板。”
“周先生是在說我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周民安很快就看見廖江瞭。
“廖江!”周民安看廖江的眼睛好像嗜血一般。
隻有廖江才能支配廖傢武館的人,廖傢武館的人會出賣他,肯定跟廖江脫離不瞭關系。
廖江手裡拿著一個錄音機,他走到公安隊長前面解釋道:“公安同志,我們廖傢武館的人並不是綁匪,也不是綁匪的幫兇,周民安才是真正的綁匪,並且我有充足的證據。”
“哦?”很顯然,公安隊長對廖江說的證據很感興趣。
廖江按下瞭錄音機的開關,錄音機裡馬上傳來瞭他跟周民安的對話。
周民安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終於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瞭,是廖江出賣瞭他。
錄音時間幾分鐘就播放完畢瞭。
“公安隊長,周民安去我們廖傢武館要收買武館的人綁架顧傢的人,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會去做那種犯法的事,但壞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所以我就配合周民安演瞭一場戲,這才將他手到擒來。”
公安隊長笑著點點頭,隨後走到周民安面前質問他:“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周民安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死活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廖江算計。
“走,老實點。”
押著周民安的那兩名公安嚴肅的呵斥瞭他一聲。
周民安剛被押著轉身走出瞭廢舊倉庫,就看見顧餘生跟廖江兩個走在一起瞭。
“廖江,這次的事情多虧瞭你,要不然小嬋就危險瞭。”
“先不說我是你同學,就算我不是你同學,這種事情我也必須見義勇為。”
周民安聽瞭顧餘生跟廖江的對話,臉都青瞭。
原來,廖江跟顧餘生是同學,兩個人看上去交情還不錯的樣子。
那麼,他去找廖傢武館的人綁架趙小禪豈不是自己去送死嗎?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周民安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情況。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沒有去打聽清楚廖江的底細,就找他綁架顧傢的人。
這不是自己往刀尖上送脖子嗎?
“廖江,你真卑鄙!”難怪廖江說,事情沒成之前他不要錢。
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要那五十萬。
也是,他作為顧餘生的老同學,要多少錢顧餘生會拿不出來。
“杵在這說啥,趕緊走!”周民安的一番咬牙切齒,被公安同志嚴厲批評瞭之後徹底不吭聲瞭。
李蓉還在傢裡等著他的好消息呢。
可他卻被抓去公安局瞭。
他是個法盲,也不知道綁架罪要判多久。
本想著將自己的兒子從牢房裡弄出來,結果事情搞砸瞭,還將自己給送瞭進去。
他都不敢想象李蓉在傢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遭受到多大的打擊。
有那麼一瞬間,周民安很想不顧想象大聲哭泣。
——
顧氏,辦公室裡。
顧景行推開門風風火火沖瞭進去。
“小嬋,你沒事吧。”
看見趙小禪站在辦公室,顧景行沖過去就將她給抱住瞭,怕碰到她的肚子,顧景行連擁抱都小心翼翼的。
趙小禪笑著搖頭:“廖傢武館的人都跟我們通氣瞭,我能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