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傢珍已經知道蘇芷夢就是個假貨,但是她卻並不準備將這件事告訴歐陽傢的任何人,甚至都不打算說出去,就這麼爛在心裡,隻因為她討厭歐陽雅。
隻要一想到歐陽雅永遠都不知道她的親生女兒早在十八年前就被一個鄉野村婦調包,現在還要對著一個假貨親熱的叫女兒,林傢珍心裡就一陣暢快。
所在此時在面對蘇芷夢的時候,林傢珍就顯得格外關心,她當然要好好關心蘇芷夢瞭,隻有蘇芷夢好好的,她才能享受到報復歐陽雅的快感!
“歐陽傢?今晚的宴會是歐陽傢舉辦的?”蘇芷夢激動的聲音都破音瞭,她怎麼都沒想到,今晚要去的宴會竟然是歐陽傢開的,歐陽傢滿門清貴,在上京市非常有名,從大學教授到醫生,到各種知識分子的領域,幾乎都能看到歐陽傢人的身影,歐陽傢還特別低調,所以歐陽傢八百年才舉辦一次的宴會,她怎麼能不去?
“是啊,你爺爺沒告訴你嗎?”林傢珍憂心忡忡,“小夢,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能不能讓臉消腫,不然你這樣子出門,不是丟醜引人笑話嗎?”
蘇芷夢連忙點頭,本來她以為今晚就是林傢哪個窮親戚隨便弄的一個寒酸宴會,不去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既然知道是歐陽傢的宴會,她當然要去,因為她很清楚,能去歐陽傢宴會的肯定都是上京市的貴人傢族,這樣的場合,可是展示她自己的好機會。
說不定,她就能在宴會上邂逅戰傢公子呢,她可是聽說戰傢公子已經回國瞭,最近幾天,全上京市的女人們都在瘋狂打聽著戰傢公子的消息,隻是戰傢對這個孫子特別看重,消息全都瞞的死緊,就連消息最靈通的羅傢都沒能打聽到戰傢公子回來後住哪,做什麼工作。
“媽媽,那我們還是去醫院瞧瞧吧。”蘇芷夢一掃先前滿肚子的憋屈,眼睛都在放光,一心盼著晚上快點到,她好打扮的美美的去參加宴會。
林傢珍瞇瞭瞇眼,隱去眼底的冷光,面上還是一副關心的樣子,點頭應道:“好,我叫老陳開車帶我們去醫院。”
……
蘇芷夢和林傢珍去瞭上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掛瞭急診,但是醫生也就給開瞭支藥膏讓回去塗塗看,並且還說不能保證塗瞭藥膏後,臉會不會徹底消腫。
蘇芷夢很生氣,卻又沒辦法,本來她還想多問幾句的,但是正好有一個摔傷的病人被送來急診,醫生護士全忙活去瞭,她隻得悻悻的閉嘴,和林傢珍一起出去拿藥膏瞭。
不過蘇芷夢這邊剛從藥房拿瞭藥膏,就聽到走廊旁邊幾個護士在議論,她本來沒興趣的,卻在聽到戰這個字的時候,猛地豎起瞭耳朵。
“哎,你們看到戰醫生瞭沒?剛剛聽說他帶瞭個好漂亮的姑娘來醫院瞭。”其中一個胖胖的護士一臉興奮地說道。
“戰醫生?哪個戰醫生?”
“就是心外科剛來的那個戰醫生啊,小王你也太孤陋寡聞瞭吧?竟然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胖護士滿臉震驚。
“我前幾天剛好請假,今天才來上班,發生瞭什麼我不知道的大事瞭嗎?”
“哎呀,那可不!咱醫院來瞭個超級英俊的男醫生,還是米國回來的醫學博士呢!你是沒看見戰醫生的樣子,天哪,我就沒見過長的那麼好看的男人!簡直比電影裡的明星還要好看呢!”
“真的有那麼俊?”
“不信你自己去看啊!剛剛聽急診的小李說看見戰醫生帶瞭個姑娘去急診科瞭,要不要去瞧瞧?”
“……”
蘇芷夢站在旁邊偷聽瞭一會,卻發現這幾個護士說的話毫無營養,不過就是在誇醫院剛來的一個剛好也姓戰的男醫生長的英俊的,蘇芷夢不由撇撇嘴,輕蔑的掃瞭眼那幾個相貌平平的護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光會看外表的人真是膚淺,一個男人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裡去?再說瞭,男人好看又頂什麼用,重要的還是要看身份!
同樣是姓戰,一個隻能是醫院給人看病的小醫生,另一個,卻是戰功赫赫的戰將軍的親孫子,這能一樣嗎?
與此同時,急診室內,秦筱筱一臉木然地坐在醫生對面,在她身邊,是瘋子以及談九通還有白微風熊清流四人。
瘋子正在和急診科的主任說話,“陳主任,這是我小師妹,我想給她做個檢查。”
陳主任在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湧進來,還個個外表不凡的時候,心裡頭很是震驚瞭一下,接著就很認真的拿出病歷,問道:“姑娘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秦筱筱剛張開嘴,就被身旁幾人輪番打斷。
“她臉受傷瞭!”
“主任你快給她開檢查單!”
“醫院現在什麼儀器先進就做什麼檢查!要不要查個B超什麼的?”
陳主任一臉茫然地看著秦筱筱,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她臉上哪裡有傷,隨即不確定的問:“姑娘,你臉上的傷在哪,能不能指給我瞧瞧?”
秦筱筱眼角直抽抽。
“就這!陳主任你瞧,是一個不長眼的老不修打的,幸虧我師妹反應快,不然更嚴重!”瘋子指著秦筱筱臉上那幾乎已經看不見的紅痕,對陳主任說道。
陳主任嘴角也跟著一抽,從抽屜裡翻出一個放大鏡,對著一張生無可戀臉的秦筱筱那據說受傷的臉一通看,接著又瞧瞧周圍這四人滿臉的凝重和擔心,忍不住在心裡艸瞭一聲,但是他是醫院裡為數不多知道戰北城真實身份的人,當然不會傻到得罪戰北城,於是非常配合的在病歷上洋洋灑灑寫下一堆,然後小心開口,“姑娘臉上的傷隻要註意點,按時塗藥膏,不會留疤的,至於其他的檢查,我認為沒有必要做的。”
四人俱是沉默。
“要麼,我先開支藥膏給姑娘塗?”陳主任覺得和戰北城同來的師徒三人氣勢都很強,尤其是這老者,目光睿智,一看就是深藏不漏的,以至於他說話都不敢大聲,下意識就看向老者。
“不用瞭,陳主任,我有藥膏塗的!”秦筱筱真的無語又無奈,她都說瞭沒事,結果這四人就是不放心,硬是把她帶醫院來,非要給她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