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即蘇芷夢隨即就見這個在聽說她名字後若有所思的戰醫生,突然沖她笑瞭一下,她正心神蕩漾著,以為戰醫生也對她有意思呢,就聽男人用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冷漠地說道:“蘇芷夢?這個名字真是難聽,和你這張難看的臉一樣惹人討厭!滾!離我遠點!”
說完這句話,戰北城便轉過身,看也不看蘇芷夢一眼,揚長而去。
蘇芷夢當即就愣住瞭,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著那麼英俊的男人竟然會罵她,還用那麼難聽的話,還是在歐陽傢宴會這樣重要的場合!
蘇芷夢又氣又怒,尤其是在看到周圍那些同樣搭訕被拒的女人們幸災樂禍的嘲笑時,蘇芷夢氣的眼淚都下來瞭。
都是秦筱筱那個賤人害的,不然原本她才會是全場的焦點!
蘇芷夢迅速就將憤怒轉移到瞭秦筱筱身上,一雙怨毒的眼睛簡直要噴出毒液來。
林傢珍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其實她剛看見戰北城時,也是震驚的,她從來都以為蘇紅剛的相貌已經是全上京市最好的瞭,今天見瞭出現在歐陽傢的這個男人,林傢珍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比畫上的人還要好看。
……
宴會結束的時候,秦筱筱也徹底出名瞭,今晚過後,歐陽勉收瞭個小姑娘做弟子的事,已經在全上京城的學術圈傳開瞭,與此同時,也多瞭一群跑到市一院打聽戰醫生的女人們。
秦筱筱是完全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不過是應歐陽雅的邀約來參加個宴會而已,不但糊裡糊塗遇到瞭歐陽教授,還被他看中收為弟子,真的讓她都覺得意外。
就連歐陽傢的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可都是知道歐陽雅和歐陽勉關系緩和後,急著舉辦宴會的目的是想間接的認回蘇傢那個孩子,所謂間接認回,就是不挑明關系,但是會利用歐陽傢的關系和資源,給那個孩子多一些照顧和引導。
然而誰都沒想到,歐陽勉會突然決定收一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為弟子,而那個蘇芷夢,卻被所有人遺忘瞭。
賓客散盡的時候,歐陽傢的幾個人也都集中在瞭書房裡,歐陽勉戴著老花鏡正在看書,歐陽禮、歐陽勤還有歐陽信三兄弟都在座,書房裡的氣氛有那麼一絲絲奇怪。
“爸,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收那小丫頭為弟子?這上京市,還有全國,多少人想當你的學生,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對那小丫頭不一定是好事啊!”歐陽禮是歐陽勉的長子,也在科研所工作,是研究生物醫藥方面的專傢,他向來非常謹慎,所以對於歐陽勉的突然收徒,他很不贊同。
歐陽勉拿起茶盞,吹瞭吹茶葉,喝瞭一口,並沒有說話。
歐陽勤在法院工作,聞言倒是不贊同瞭,“大哥這話怎麼說的,爸都公開認那小丫頭做弟子瞭,還能有誰吃瞭熊心豹子膽,來給那丫頭使絆子不成?”
“這可說不準!”歐陽信是學醫的,也是上京市首屈一指的心內科專傢。
歐陽勉眼瞧著三個兒子要吵起來,這時才放下茶盞,嘴角微微勾起,“你們知不知道,那丫頭臨走前,把我叫到一邊,跟我說的什麼話?”
“說什麼瞭?”歐陽傢三兄弟全都好奇地盯著歐陽勉。
歐陽勉笑瞭笑,“她說她已經有師父瞭,而且師父對她恩重如山,今天之所以會給我磕頭,是怕我老頭子當眾宣佈,她要是不接受,我會沒臉!”
歐陽勤嘴角抽瞭抽,“所以,她的意思是拜您老為師,是為瞭不落您面子?其實並不想拜師的?”
“哼,這丫頭好大的口氣,她那什麼師父,能和爸比嗎?”歐陽禮有些不悅。
“阿禮你這話說的不對,那丫頭說瞭,要不是她師父,她可能就餓死瞭,更不會有機會考大學,這樣的恩情,那是做牛做馬都報答不瞭的,你不可以看輕任何一個人!”歐陽勉斥責道。
“那爸你怎麼回的?”歐陽信問道。
“我讓她回去問問她師父,介不介意再拜一個師父,如果介意,那我就單純隻做她老師即可!”歐陽勉又喝瞭口茶。
“爸,你為什麼這麼看重那丫頭?”歐陽禮都覺得奇怪。
歐陽勉還沒開口,歐陽勤這次搶著說道:“大哥,難道你沒發現,那丫頭和小雅長的像極瞭嗎?”
歐陽信聞言連連點頭,“對對!她和爸一起進來的時候,我都差點以為那是小雅,真的和小雅小時候一模一樣,就連那倔強的眼神都是一樣的!”
歐陽禮推瞭推眼鏡,眉頭也擰瞭起來,他其實也早就發現那個叫秦筱筱的丫頭和歐陽雅長的極為相似,隻是一開始他並沒多想,現在聽歐陽勤和歐陽信說起來,他不由也露出深思的表情。
“她還和小雅一樣聰明!”歐陽勉此時也點點頭,想瞭想,又補充一句,“不!她比小雅還要聰明!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歐陽傢的人都是高智商,歐陽教授本人可是被大領導親口稱贊是華國最聰明的人,能被他認可,簡直就是莫大的榮譽,這下就連歐陽禮都震驚瞭。
“聽說這丫頭是小雅買茶葉蛋時認識的,有沒有去查過她是哪的人?我總覺得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竟然會有人長的那麼像小雅。”歐陽勤說道。
“那個蘇傢的孩子今晚不是也來瞭嗎?你們看見沒?”歐陽禮眉頭皺的很緊。
“見到瞭,長的瘦瘦小小,一看就是不健康的樣子,還有那容貌也普通的過瞭分,既不像小雅,也不像蘇紅剛!”歐陽勤一想起蘇芷夢,就忍不住皺眉頭。
他晚上其實也和蘇芷夢搭話瞭的,但是蘇芷夢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扭捏不說,那對眼睛還飄的很,一直就在盯著那位戰醫生,後來他還看到蘇芷夢跑去和戰醫生說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戰醫生說瞭什麼,還把她氣哭瞭,最後和林傢珍兩個人沒打招呼就走瞭。
“這事怎麼聽著有古怪呢?”歐陽信看向歐陽勉,“爸,您覺得呢?”
“我第一次看到小小那丫頭,就覺得有種熟悉感,相反,對蘇芷夢——”歐陽勉眉心蹙瞭蹙,又回想起那天在食堂碰到蘇芷夢時,她以為他是校工時那嫌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