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城聞言,臉都黑瞭,忍不住一指頭敲在秦筱筱腦門上,“買瞭那麼多冰激凌,還要買?”
秦筱筱嘟著嘴,不滿道:“好吃嘛,以前都沒吃過的!”
戰北城最見不得秦筱筱撒嬌,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繳械投降瞭,“好瞭,別買那麼多瞭,我讓人從米國那邊給你找一個甜點大師過來,去上京專門給你一個人做冰激凌吃!”
“真的啊?”秦筱筱高興的都跳瞭起來,“阿峰最好瞭!”
接下來的兩天,戰北城帶著秦筱筱到處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王督查和戰北城相識的消息傳瞭出去,本來還有不少人惦記秦筱筱這六合彩獎金的人一個都沒有再出現,更沒有人再來找茬,那些個混混雖然是混世的,卻也不敢直接和警察鬥,戰北城和秦筱筱倒是清凈瞭幾天。
在港島待瞭一星期,實在是能去的地方都去過瞭,戰北城開始發愁瞭,他不想回上京啊,他都能想象的到,他要是回去,肯定要被那幫人撕吃瞭。
可是他也不能帶著秦筱筱一直待在港島,他願意,秦筱筱也不肯啊,這丫頭現在就想到處玩,一個地方根本待不住。
“小小,這邊都玩遍瞭,下面你想去哪玩?”走在路邊,戰北城問正在逗流浪貓的秦筱筱。
“我不知道啊,哪裡好玩去哪裡!”秦筱筱笑嘻嘻說道。
“那我們今晚離開港島,回內地,我帶你去古蒙騎馬怎麼樣?”戰北城眼珠子一轉,古蒙離上京遠著呢,他帶秦筱筱從那邊玩起,至少得玩上半年才能回上京。
“嗯嗯嗯!好啊好啊!”秦筱筱忙不迭點頭。
戰北城迫不及待就要安排去古蒙的飛機瞭,但這邊他剛電話吩咐下去,就有人上門來瞭。
秦筱筱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氣氛不大對勁,她一眼掃過,看到裡面坐瞭滿滿一屋子的人,她數瞭下,得有十幾個人,不過這些人中,除瞭戰北城他媽,其他她一個都不認得。
“漂亮阿姨!”秦筱筱對宋婉還是很有好感的,主要是因為她和戰北城長得像,上回見面,她還送瞭她好看的石頭,這印象就不能不好啊。
“小小!”宋婉見秦筱筱進來,誰也不看,第一個和她打招呼,還親昵地坐到她旁邊,當時就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讓開一點沙發的位置,讓秦筱筱坐在她旁邊,握著秦筱筱的手,就差感動到流眼淚瞭。
白微風和熊清流乍一看到秦筱筱俏生生走進來,兩個大男人差點激動到要哭,但是兩個人眼巴巴等瞭半天,就看到秦筱筱眼神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像是不認識一樣,徑直走瞭過去。
白微風和熊清流面面相覷,一臉的難以置信,“小小,你不認得我們瞭?”
秦筱筱扭頭看過去,盯著白微風和熊清流好半天,搖搖頭,又點點頭,“不認識,好像又認識……”
白微風立刻看向戰北城,怒道:“戰北城,你對小小做瞭什麼?”
在秦筱筱進來前,已經被審瞭一圈的戰北城無辜地聳瞭聳肩,“我能做什麼?小小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以前的事不記得瞭!”
熊清流不信,“那她為什麼還記得你?”
戰北城得意地說道:“那當然是因為我和小小感情最深瞭!”
其實戰北城想說的是,他是秦筱筱最愛的人,但是這裡人太多,即使他臉皮厚,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咦,黃天啊,你怎麼也在?”秦筱筱後知後覺,又發現瞭一個熟人,立刻熱情地打起瞭招呼。
“我不叫黃天啊,我叫黃天一!”黃天一苦著臉糾正秦筱筱,說完就看向旁邊的老者,“師父!”
秦筱筱也跟著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老者,卻發現老者也一直在盯著她看,甚至眼裡還有著淚光。
秦筱筱就更奇怪瞭,她剛進來的時候,就光顧著數人頭瞭,也沒去想屋子裡為什麼會突然多瞭這麼多人。
戰北城這時候捂著嘴咳嗽瞭兩聲,他走到秦筱筱旁邊,靠在沙發扶手上,準備給她介紹情況,不然以秦筱筱現在的心性,恐怕很難弄清楚這裡面錯綜復雜的關系。
“小小,這位是程鳳陽,是師父的大徒弟,咱們要叫大師兄的!”戰北城先指著老者介紹道。
“大師兄?”秦筱筱果然皺瞭眉頭,歪著腦袋打量這位看著年紀很大的老人,隻見他頭發花白,看著至少也得有七十多歲瞭,不過樣貌和藹端正,給人的感覺很不錯。
“你就是小小吧,師父信上提起過你!師父說你天縱奇才,每次都跟我誇你呢!”程鳳陽難掩激動。
“師父……”秦筱筱一聽到師父兩個字,莫名就覺得心裡很難受。
戰北城看瞭出來秦筱筱情緒的變化,迅速就轉移瞭話題,“小小,程師兄今天來,是想看看你,我們可能還要在港島停留幾天,古蒙那邊,要過一陣子再去瞭!”
秦筱筱眨眨眼,“哦”瞭一聲。
“小小,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瞭?我們也是你師兄啊!”白微風和熊清流鬱悶瞭半天,他們瞧著秦筱筱除瞭比以前還要漂亮,氣質清靈之外,並不像是失憶的樣子,怎麼就能不認得他們瞭呢?
“師兄?哦!”秦筱筱腦子裡隻有模糊的影像,不過她看得出來,要是她說自己不真不認得這兩人,那個娃娃臉看著特別年輕的男人估計就得哭出來瞭,於是她就很好心地點頭,“我記得啊,你是師兄,他也是師兄!”
白微風和熊清流再次聽見秦筱筱叫師兄,簡直開心的抱頭痛哭。
戰北城忍不住翻瞭個白眼,這兩人也太容易滿足瞭,秦筱筱這明顯不走心,都讓他們這麼感動……
房間裡還有其他幾個人,有幾個人戰北城和白微風都認識,是程傢的年青一代,之前談九通出殯時,他們回去抬棺的。
其餘幾個都是港島當地的名人,程鳳陽一一介紹瞭,便道出瞭今天的來意,“師妹,幾位師弟,師父如今不在瞭,我年紀也大瞭,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原本師父出殯,我該回去服喪,然而我這身體卻受不瞭長途顛簸,委實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