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盒的千紙鶴，全部都是粉色卡紙折的。裡面還有一個粉色的美少女戰士水晶杯，一個會發光的小彩球。

“好漂亮。”她看瞭好一會兒，抬起頭，“你自己折的？你也會折千紙鶴啊？”

對於莫羨的誇贊，禦沉隻是挑瞭一下眉，“這不是有手就會的東西？”

“不是啊，我有手，但是我不會，我折的不好看。我爸爸以前就說我這雙手除瞭會彈鋼琴之外，就是一雙擺設。”

擺設？

禦沉的目光落向她纖細蔥白的手。

他清楚地記得在海景別墅的房間裡，她趴在他身上，指腹一下一下地在他腹肌上點。

觸感。

軟軟的，滑滑的，酥酥的，麻麻的。

莫羨轉過身拿來自己的挎包，從裡頭翻瞭幾下，翻出年畫和福繩，“福繩是我自己做的，奶奶教的。年畫是我畫的，上面的毛筆字是爺爺寫的。”

她將兩樣東西放進他掌心裡，“保平安的，送給你新年禮物。”

男人蜷瞭蜷手，將那兩樣小東西放在手心裡捏瞭捏。偏過頭，他摸瞭一下她的腦袋，“吃午餐瞭。”

“好。”

莫羨應著，將盒子蓋好，放在茶幾上擺瞭一下，她又覺得茶幾不安全，又換兩個地方擺在櫥櫃裡。

“這麼喜歡？”

“嗯。”莫羨從櫥櫃方向走過來，“放茶幾上怕茶水萬一打翻，沾濕瞭盒子。好漂亮的紙鶴，我回傢用針線穿起來掛在飄窗上一定很好看。”

禦沉走在她身後半步內，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上揚的嘴角和揚起的眉梢。

笑顏如花。

-

餐廳。

幾乎一桌都是莫羨喜歡吃的菜，尤其那盤色香味俱全的排骨。

她拉開椅子坐下，還不忘把身旁的椅子也拉開讓禦沉坐。女孩拿起筷子夾瞭幾塊排骨，塞進瞭嘴裡。

“味道怎麼樣？”

“好吃！比林奶奶做的更好吃。”

禦沉“嗯”瞭一聲，看瞭她一眼後，也拿著筷子去吃飯瞭。

聽著他這聲“嗯”，莫羨停瞭停嘴裡的功夫。她低眸看瞭眼排骨，又看瞭幾眼餐桌上每一盤菜的擺盤。

嚴謹有序，很像他做事的風格。

“菜也是你做的嗎？”

“嗯。”

“你還會做飯呀？味道還這麼好，全能呀。其實我也會做，但是我懶我一般不做，偶爾也就煮點陽春面。”

“你不用動手。”他拿瞭杯牛奶擺在她手邊，“我記得你們歷城有一句話，郎妾婚配，互補最佳。”

歷城確實有這麼一句老話，說的是結婚雙方性格、做事、習慣等各方面能夠互相補足對方欠缺的就最好。

“有的。”莫羨喝瞭口牛奶。

“所以我能做的事情你都不用做。”

“你有什麼不會做的？”女孩撐臉，笑著問。

禦沉偏過頭看瞭她幾眼，“都會。”

“那我不是隻要每天吃喝睡就行瞭？”

男人想瞭一會兒，他點瞭點頭，附加瞭一句：“還可以玩。”

“好哩。”她應著，低著腦袋認真扒飯。

季風就站在餐廳門口，他看瞭許久才默默地從餐廳退出來。他跟瞭老板數十年，逢年過節他會和老板一起吃飯，平時就是老板一個人。

大傢都說除夕夜是團圓夜，中秋節是闔傢歡樂的日子。

可是——

老板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