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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利在郊區的油柏路飛馳。
顧蒔汣雙腳抓地緊緊地抓著副駕駛座上方的握桿,“莫、莫羨你開慢點……違、違規駕駛你會被……”
“閉嘴。”
女人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住自動調擋器將車速又往上提瞭二十碼。她穿著白色的襯衣,袖子微微蜷起,小臂的肌肉因緊握方向盤隱隱凸顯。
車子駛入市區,車速微降,開往京城醫院的方向。
與此同時,京城醫院。
季風風塵仆仆趕來,一口氣都來不及喘就往急救室的方向跑。一向嚴肅的男人,此刻西裝皺著,戴在臉上的黑色眼鏡也斜瞭。
“請問十分鐘前急救室是不是推進去一個出瞭車禍的男人?”季風喊住走過的護士,問。
護士頓瞭一下,想瞭兩秒鐘:“有的,十五分鐘前送來的,不過現在已經轉入病房瞭。先生您去護士站問一問,就能知道是哪一所病房。”
“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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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棟高級病房,門牌號2509。
季風進門,第一眼看見的是立在一旁的林彥。林彥因海王的特性太明顯,以至於和他交好的人鮮少知道他是一名優秀的醫師。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他出場的時候。
“林少,老板情況怎麼樣瞭?”
禦沉躺在床上,臉色略白,整體狀態看起來還好,不算太嚴重。
如季風看到的這樣,林彥也說:“手臂有些擦傷,車輛撞擊的時候產生輕微腦震蕩,所以暈瞭。醒過來就沒事,大概再有十來分鐘就能醒瞭。”
林彥又說,“傷雖然是小傷,但車禍看起來一點也不小,很大可能性是人為的。我已經托南風去調查瞭,應該不久就會有答案。”
季風將視線從床上的禦沉身上收回來,他看向林彥,毫不避諱直言:“林少,很大可能性是林先生做的。”
“我小叔?”
“嗯。”季風應著,“白天老板在會場遇見瞭林先生,兩個人說瞭一番話,似乎是沒有談攏有瞭些爭執。而且我們調查到,去年盛年華發瘋在半壁江山拿著刀砍老板的事,也是林先生在背後操控。”
“林先生提前聯系瞭盛年華,將本就精神不正常的盛年華唆使一番,令她瘋癲去刺殺老板。”
“林少,您是林先生的傢屬,您是否……”
“季風你是懷疑我瞭?我向來跟禦哥一條心,他讓我往東我連西邊都不看一眼。我小叔……”林彥停瞭一下,改瞭個稱呼,“……林溫綸很少回京城,我也不瞭解他,這件事情我會……”
“老板沒吩咐,林少您謹慎做事別添亂。”
林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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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佈加迪在京城茶館門口停瞭五分鐘。
林溫綸上瞭車,男人上車時餘光在車前鏡子上的福繩中國結掃瞭幾眼,隨後坐在後車座上。
司機在開車。
林溫綸低頭翻閱倫敦的財經時報,一面看一面說:“在她身邊一年瞭都抓不到人。”
“我是心理醫生,不是殺手。”慕修明拿著筆記本電腦在處理東西,兩個人一來一回說話,互相都沒看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