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風的話,禦沉不作解釋。
男人微垂眸,目光落在那不大不小的手機屏幕上。她和他的婚紗照,變成瞭已經逝去的記憶,現在這部手機裡沒有存檔瞭。
放眼這偌大的人世間,也就他一人還記得。
“她總有一天會喜歡我。”禦沉說,他又補充瞭一句,“這一天不會很久。”
婚紗照還可以再拍,主要是她來瞭,等到瞭她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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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公寓。
莫羨在京城五環租瞭一個公寓,與她一起合租的還有卿妍。在別人眼裡,她們是進入糖果娛樂公司後才成為好朋友的。
“回傢的路上給你買瞭一塊提拉米蘇。”卿妍進瞭門,換鞋後將蛋糕擺在茶幾上。“我看瞭網上的輿論,十萬塊錢雇的水軍真不是蓋的,罵人可難聽瞭。”
“誰要是被罵這麼一遭,能得輕度抑鬱癥瞭。我是不太懂為什麼要買水軍,昨兒在鳥巢體育館拍瞭那些照片送給瞭記者曝光,把你和禦總扯上關系不就行瞭嗎?”
自己花錢找人罵自己,這想法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
女孩隔著一扇網紗站在陽臺上,披撒的長發落在腰間,發絲隨著微風輕輕搖晃。
“另外哦,咱們從歷來京城五年的采訪雜志中得知瞭禦沉的某些習慣。他喜歡黑色短發,喜歡穿得幹脆利落的女人,我之前就讓你把這頭長發剪瞭染成黑色,裙子換瞭穿套裝。”卿妍又說。
五月的風暖和,站在曦光中享受微風拂面,是一件放松身心愉悅的事。
女孩踮起腳伸手,接住瞭一片飄揚在空中的海棠花瓣。“京城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都市,京城的林業局長太有眼光,把市區兩旁的綠植種成海棠樹,這五月一開花,當真是美的。”
她們住在五環,都能偶爾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粉白色花瓣。
莫羨轉過身從陽臺走進屋子,打開提拉米蘇蛋糕盒,挖瞭一勺就送進嘴裡。在她吃蛋糕俯身彎腰的時候,披在肩膀兩端的長發灑落下來。
她餘光掃到瞭自己的頭發,便想起半分鐘前卿妍嘮叨的事情。她說:“迎合得太刻意,對方會覺得我別有用心。低端迎合是想嫁入豪門的女人才做的,我又不想嫁給他。”
卿妍挑瞭一下眉,示意您說什麼都對。隨後她拿起遙控器,開瞭液晶電視。
財經新聞報道瞭幾個小時前禦氏集團旗下公司的最新動向——禦氏集團旗下珠寶公司發佈會圓滿落幕,定於七夕節才發售的情侶款珠寶,明日起售。
莫羨掃瞭一眼新聞報道,“禦氏集團進入京城五年,交的稅都是別人的好幾倍,受到京城政府大力歡迎。他們公司主要在石油化工方面拔尖,在國際上也有名。”
“從前年開始拓展公司的佈局,逐漸在國內開設瞭一百多傢珠寶公司,去年年末還購買瞭十幾傢鉆石原礦。他們是想打造一流的珠寶采集、加工、售賣的產業鏈。”
“今年七夕節的產品,是這項“珠寶計劃”實施一年來,第一次以鉆石原礦的相貌面相大眾消費者,可以說這次產品的銷售對他們公司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