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的花瓣飛舞旋轉,在兩人身旁徘徊,他們的周圍是燦然的百花,嬌艷欲滴,沁人心脾,柔風和煦,帶動著百花一起飛舞,遠遠望去像是在花海中一般,美的讓人心醉。
“秦世子的劍舞的當真是極好,真是讓我等嘆為觀止啊”一個公子滿臉的欣賞之色,看著秦安瑾的目光簡直像是看瞭神人一般。
“是啊是啊,我等自救不如,即便是拍馬也是趕不上的。”
“舞好,曲也好,相得益彰,這鄴陵第一人真是名副其實”
眾人不住的贊嘆、誇張之聲此起彼伏,顧傾歌聽著聽著,嘴角就忍不住微微彎瞭彎。
秦安瑾看似溫潤如水,實則涼薄疏離、冷靜低調,眾人一直都想和他處好關系但是卻又不得要領,如今好不容易有瞭這麼個好機會,可不就要把握好上桿子拍馬屁麼
依秦安瑾的性子,隻怕此時也有些無奈吧。
顧傾歌想到秦安瑾可能會有的表情,心情忍不住愉悅瞭起來。
看,這就是抽出她的絲帕的下場。
但是
顧傾歌目光微微抬瞭抬,眼中亮光一閃而逝。
秦景文這樣抬高秦安瑾,是想讓他身處高位,四面面臨受敵的處境
畢竟,站得越高,就越多的人嫉妒和攀比,秦景文這是找瞭大眾來做他的眼睛,每時每刻的盯著秦安瑾的一舉一動啊
真是好算計
而秦安瑾面對眾多的吹捧面不改色,緩緩施禮,淡然一笑,“多謝眾位對秦某的肯定。”
德妃見此,溫聲笑道:“好瞭,快看看下面還有那些閨秀吧,本宮可是都等不及瞭。”
小太監應聲,立即大聲叫道:“還請鐘翰林上前抽取絲帕。”
鐘翰林是個俊秀的年輕人,他的臉上總是掛著斯文的笑容,他抽取到的。是木傢幺女木晴。
兩人商量好的節目是木晴刺繡,而鐘翰林則是拿起瞭畫筆。
孫秀芳見場上兩人認真的模樣,悄悄湊近瞭顧傾歌,低笑道:“傾歌。你今天這風頭可算是出夠瞭啊,你看,有多少女子都羨慕你呢。”
顧傾歌淡淡的笑瞭一下,語氣平靜道:“非我所願。”
“別人可不知道。”孫秀芳一改面容,長長的嘆瞭口氣道:“隻怕是你今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你可能不知道,這敏敏公主一直都愛慕著秦世子,這在圈子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瞭,敏敏公主這人我也不好說,反正啊,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很多閨秀因為懼怕她,可能都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
孫秀芳口中的敏敏公主便是元帝幺女秦敏敏,生母乃是宜昭容,宜昭容一直不得元帝的寵愛。秦敏敏對這位生母也是頗多微詞,日益疏遠,反而是和賢妃相處融洽,不知道的會以為秦敏敏便是賢妃的女兒。
顧傾歌記得前世,這個秦敏敏就明裡暗裡給她下過不少絆子,找瞭她很多麻煩,最後她被囚,其中也有秦敏敏的功勞。
想到這裡,顧傾歌的眸光暗瞭暗,嘴角凌冽的弧度一閃而逝。再抬眼,面上已經一片淡然。
“秀芳,謝謝你。”
對於孫秀芳,顧傾歌是打內心中真是感激的。畢竟能在這樣的場合和她說這些而不怕被人聽瞭去,也是需要膽色的。
“我們是朋友,不需要謝的。”孫秀芳笑著擺擺手。
也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隊宮女,她們身穿淡色的宮女裝,受傷無一例外的捧著精致的托盤。
走到近處。那帶頭的宮女才對上座的三位娘娘行禮:“奴婢允意,見過三位娘娘。”
允意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在太後面前最為吃得開,哪裡有人不給她好臉色看的
德妃率先笑道:“允姑姑來瞭,不知可是太後娘娘有什麼懿旨”
“回德妃娘娘,是寄遙郡主知道今日百花宴大傢必定辛苦,這才央著太後娘娘特許,親自做瞭拿手的糕點給大傢品嘗。”
“原來是寄遙郡主的拿手糕點啊。”淑妃笑道:“那本宮可是要好好品嘗。”
“可不是麼,自從上次年宴上嘗過一次寄遙郡主的手藝之後,我這可是念念不忘呢。”賢妃掩帕笑道:“隻是不知寄遙郡主今日可是要來”
“正是。”允意笑道:“隻是郡主辛苦,現正在整理儀容,稍後便到。”
此言一出,底下就像是炸開瞭鍋一般,各種低語聲不斷傳入耳內。
“寄遙郡主要來哈哈,我今日終於能見到郡主的真顏瞭,不知是何等的絕色”
“是啊是啊,早就聽說寄遙郡主溫婉可人,容貌秀麗,卻是嫌少露出真貌,今日也不知我等是遇到瞭哪方神靈,竟然會有此等福氣”
“隻怕是接下來的表演都要黯然失色瞭,寄遙郡主的風采還是一如當年啊,哈哈”
顧傾歌聽著眾人對寄遙郡主的期待和贊揚,微微彎瞭彎唇角。
寄遙郡主閨名溫瑤,出自於魯國公府,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將軍溫健,母親是魯國公府次女魯筠,隻是溫健在為元帝的大業東征西討的過程中不幸以身殉國,魯筠知道後整日以淚洗面,不久也抑鬱而終,留下溫瑤一人。
太後娘娘知道後一方面覺得惋惜,為國傢少瞭溫建這樣的人才嘆息,一方面也同情溫瑤的際遇,因而在她父母雙亡之後便將她接到身邊撫養,一直到瞭今天。
溫瑤生的端莊秀麗,性子柔和謙遜,深得太後娘娘的寵愛,而寄瑤君主這個稱號就是太後娘娘為溫瑤向元帝討來的。
溫瑤出生的魯國公府便是秦安瑾的外祖傢,秦安瑾的生母魯菡是魯國公府的長女,溫瑤的生母魯筠是其二妹妹,也就是說秦安瑾和溫瑤是表兄妹的關系。
顧傾歌記得,前世便有人說秦安瑾對待溫瑤極好,還一度以為兩人會結秦晉之好,隻是這個傳言到秦安瑾身亡的時候也沒有變成現實。
至於前世溫瑤的結局如何,顧傾歌是真的不知道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