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真的是迫不及待啊,現在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就讓顧汐華這麼稱呼自己,也不怕風大閃瞭舌頭
不過這樣也正好,也給她省瞭不少的事
“不會的,那是老爺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每天都會帶在身上的,不可能不帶的。”
“那那是不是遺失在哪裡瞭”
趙氏皺著眉頭想瞭想,肯定的搖瞭搖頭,“也不可能,我用膳錢還看到的呢,怎麼會突然就沒有瞭”
“那就奇怪瞭。”顧汐華皺眉想瞭半天,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難不成是長瞭翅膀飛走瞭”
趙氏想瞭想,目光忽然移到瞭站在一旁的三娘身上。
三娘微微揚起瞭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氏。
趙氏原本打瞭一肚子的腹稿被三娘看的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顧傾歌跪倒在自己面前給三娘求情的模樣,她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
“三娘,你見識比我們都廣。”趙氏的目光看向三娘,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的竹節鸚鵡佩哪裡去瞭”
“老夫人嚴重瞭。”三娘笑道:“輪見識,三娘自愧不如老夫人,既然連老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三娘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趙氏見三娘這麼不上道,頓時拉下瞭臉,言語也變得刻薄起來:“今日就你一人曾經接觸過我,你不知道誰知道”
“祖母,話不能這麼說。”顧傾歌忍不住開口道:“師傅她剛剛也是好心的扶瞭您一下,並不曾真正的接觸過您,再說師傅她不是這樣的人,在沒有證據之前,您不可以這麼說師傅的。”
顧傾歌的話直白又犀利,說的趙氏面紅耳赤,趙氏本就心虛,被顧傾歌這麼一說,心裡更是發慌。
越發慌。她就便著急,就越氣急敗壞:“你這丫頭,到底是向著誰你剛剛也看到瞭,午膳後隻有她一個人碰到過我。除瞭她還會有誰”
正值午時,忠勇侯府又是處在鬧市區,原本正行走在街上的人聽到侯府內的吵鬧聲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一個個伸著頭往裡看。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侯府是手不可及的。如今卻有瞭侯府的熱鬧看,能不駐足留下看戲麼
這樣一來二去的,圍在侯府門前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忠勇侯府的大門圍瞭個結結實實。
“您並沒有真憑實據不是麼”顧傾歌不急不忙,淡聲勸解著:“祖母,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您遺落瞭的”
“絕對不可能。”趙氏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心中越發的穩定下來,她看向三娘冷笑一聲:“真不知道許國公府為何尋瞭你來教導傾歌,可別好好的將我的孫女兒教的和你一樣才好”
現場頓時嘩然。像是炸開瞭鍋一般,三五成群的議論開瞭。
“什麼意思我剛剛來,還不清楚前因後果,這是發生瞭什麼”
“這你都沒看出來”一個從開始便站在這裡看好戲的人和後來的人解釋道:“是這個人偷瞭人傢太夫人的玉佩,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卻沒想到人傢剛好在要出門的時候發現瞭。”
“哦”那些不明就裡的人頓時發出一聲明白瞭的感嘆,“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人也真是太厚臉皮瞭”
“可不是麼據說她還是教著忠勇侯府大小姐的師傅呢,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師傅的,基本的師德都沒有”
“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啊。我看那婦人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唄。”說話的人鄙夷的看瞭替三娘說話的人一眼,“這都不知道,就別亂說”
“你”那人被說的惱羞成怒,“事實就是如此。我看著太夫人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為何會肯定說是這位婦人偷瞭她的東西”
幫三娘說話的人是一個頭戴頭巾的書生模樣的青年人,他身材消瘦,眼中透著正氣,面對和他爭論的人絲毫不露怯,一副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模樣。
那那個和他爭論的卻是一個彪形大漢。他身材魁梧有力,腰間一把大刀很是顯眼,他像是在瞧小雞一般的瞧著那書生,眼中不屑的神色幾欲淹沒那個瘦小的書生。
“說你傻你還真傻麼”彪形大漢面露鄙夷,“人傢太夫人要是沒有證據能這麼亂說麼你當人傢都和你一樣”
“你怎麼能攻擊人呢”
“我就攻擊你怎麼瞭”
“你”
眼看著周圍就要吵起來,顧傾歌頓時有些無奈,恰好此時許氏和李氏由遠及近,她的身後跟著一眾丫鬟、奴仆,見著周圍的人多且雜,喧鬧聲不絕於耳,許氏忍不住皺瞭皺眉頭,揮瞭揮手讓奴仆去大門外幫著維護秩序,自己則是和李氏帶著若幹個丫鬟走到瞭三娘和顧傾歌身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親。”顧傾歌淺淺行瞭一禮,看向許氏:“是這樣的,今日師傅來教習歌兒繡技,祖母邀請師傅共用午膳,午膳用完走出門的時候,祖母不小心腳滑,三幅好心扶瞭祖母一把,之後師傅就要離開的時候,祖母卻忽然說祖父送給她的竹節鸚鵡佩不見瞭,這才發生瞭些爭執。”
顧傾歌說的話不偏不倚,很是公正,即便是趙氏和顧汐華也沒有找到什麼紕漏,隻有默認。
許氏瞭解瞭前因後果,心裡清楚這一定又是趙氏使的壞,嘴上卻是關心的問道:“姨娘,您沒記錯,您的竹節鸚鵡佩真的帶在身上瞭”
周圍原本因為許氏和李氏的到來靜瞭一靜,此時聽到許氏叫趙氏“姨娘”,那八卦和不屑的眼神頓時就飄向瞭趙氏,臉上露出一副原來真的是如此的表情來。
哦~原來傳言說忠勇侯府中的太夫人並不是真正的太夫人,而是她自己自封的,這是真的啊
沒看見忠勇侯府的正牌大夫人都叫著老婦人姨娘瞭麼
真是不要臉
眾人忍著心中的鄙夷,繼續看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