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輝站在伊人居附近的一棵大樹下,目光緊緊地盯著伊人居的大門口,就等著顧傾歌出來。說`
也不知是他來得太早,還是顧傾歌和許氏有說不完的私房話,總之,周亞輝在伊人居旁一直等到瞭將近午時,顧傾歌還是沒有出來。
難道說是那個丫鬟在騙自己
周亞輝心中急躁起來,恨不得沖進伊人居裡看看顧傾歌是不是在裡面。
當然,前提是他要有那個膽子。
午時的陽光炙熱滾燙,樹影短小,根本這擋不住周亞輝的身體。
不知有多少回,周亞輝都想改天再來找顧傾歌,但是想到自己從早上守住待遇到現在一無所獲,他就心有不甘。
要是現在回去瞭,那之前在伊人居前面等候的時間不是白白浪費瞭
浪費時間倒是還是小事,但是他這麼大半天的功夫是大事啊
於是,周亞輝便耐著自己的性子,努力將自己鎖到最小,盡量往樹影下面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亞輝之覺得自己全身被太陽曬的滾燙,像是炙烤過一般,身上的皮膚也逐漸變得紅潤。
周亞輝抓瞭抓自己的頭皮,心情有些暴躁。`
我去頭皮曬的滾燙都能煮雞蛋瞭
周亞輝看瞭看許氏那安靜的伊人居,咬瞭咬牙,繼續站著。
周亞輝從清晨的晨光中,等到午時炙熱的陽光。最後等到太陽西斜,仍然沒有見到顧傾歌的身影。
什麼鬼
周亞輝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可是又不敢去許氏那裡,隻好先去顧傾歌的傾城居看看情況。
到瞭傾城居,見到那個丫鬟,周亞輝陰沉著臉色,走上去質問道:“你們小姐呢”
“小姐”那丫鬟奇怪的看瞭他一眼,“我們小姐剛剛回來瞭啊,您沒見到麼”
回來瞭
周亞輝一愣,接著便是滔天的怒火
他今天一直都在許氏的伊人居那邊。去而沒有見到顧傾歌從裡面出來。敢情她根本沒有去許氏那裡,是眼前的這個丫鬟在騙他
這個發現頓時讓周亞輝暴躁起來,他本身在浙安便是有名的小霸王,道瞭鄴陵之後隻不過是收斂瞭自己的脾氣。如今卻發現自己像隻猴一般任人刷玩。那收斂的脾氣頓時就爆發瞭出來
周亞輝一把扯住那丫鬟的衣領。`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道:“您不是告訴我說你們傢小姐在伊人居麼害的我在伊人居前等候瞭一天,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說。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
周亞輝的性格便是如此,一旦脾氣上來瞭,不管你是天王老子,是男是女,一律一視同仁
“啊”那丫鬟本身就是一個小小的看門丫鬟,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還被一個男子扯住衣領,當即便嚇得大叫起來:“啊救命啊殺人瞭殺人瞭”
周亞輝一驚,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傾城居內邊沖出來若幹個丫鬟、婆子,當她們見到周亞輝竟然扯住一個小丫鬟的衣領,那丫鬟一驚被他扯得面色漲紅,眼看就要喘不上氣瞭,雙手還不斷的掰著周亞輝的手想自救,心中頓時被嚇瞭一跳。
“快放開她,她要窒息瞭”
“快放手”
“快放手啊”
有幾個膽大的婆子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周亞輝的手掰開,將那個小丫鬟扶住,一邊幫著她順氣,一邊大叫道:“快,快去,去找大夫,去通知小姐”
“是”
其他丫鬟七手八腳的各自忙活開,有的去找大夫,有的去通知顧傾歌。
“發生瞭什麼事”
不等丫鬟去通報,顧傾歌已經聽到外面的聲響,帶著曼瑤和暖蘇走瞭出來。
一個婆子走上前將事情的經過和顧傾歌說瞭一遍,顧傾歌眼眸慢慢轉向周亞輝的身上。
此時的周亞輝早已不復早晨出門時候的瀟灑,臉上的皮膚被太陽曬的通紅一片,額頭佈滿瞭汗水,頭發微亂,衣服更是凌亂不堪。
他的臉上還帶著兇狠的神色,眼眶通紅一片,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發瞭怒的獅子一般。
“不知周公子找我是否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周亞輝聽到顧傾歌那冷淡至極的聲音,心中頓時打瞭個突,暗道不好。
周亞輝連忙扯出一個自認為俊朗的笑容,緩和瞭聲音道:“傾歌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沖動瞭,不過也是這個丫鬟騙瞭我,所以我才”
“騙瞭你”顧傾歌的語氣絲毫沒有改變,依舊冷淡如冰:“她騙瞭你什麼”
“她告訴我說你和大舅母一起用早膳去瞭,可是我去大舅母那裡,卻根本沒看到你的人,這不是她在騙我是什麼”
顧傾歌若有若無的嘆瞭口氣,“周公子,我今早的確準備去母親那裡用早膳的,隻是後來顏妹妹來找我,我便去瞭她那裡。”
周亞輝一愣,看瞭一眼依舊昏迷著的丫鬟,幹澀的道:“那也就是說,這個丫鬟沒有騙我”
顧傾歌沒有回答,不顧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周亞輝頓時覺得天都暗瞭下來
天啊他都做瞭什麼
他竟然在顧傾歌面前,將她的一個丫鬟掐暈瞭,之後還用這幅模樣見到瞭顧傾歌,到頭來,他的理由還是徹底錯誤的
周亞輝簡直不敢想象顧傾歌對他的印象會變成什麼樣
哦,不,顧傾歌剛剛已經表態瞭
她剛剛叫他“周公子”
這已經充分的表明瞭顧傾歌的態度瞭
不顧周亞輝向來是沒皮沒臉慣瞭,即便是顧傾歌對他態度冷淡,周亞輝仍然像是個黏皮糖一般的黏著顧傾歌。
“那個,傾歌妹妹啊,這件事情的確是我沖動瞭,這樣好不好,這個丫鬟的所有醫藥費都我來付,此外,我還會給她一大筆安撫的費用,讓她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如何”
顧傾歌的眼神更是冷漠:“這是我傾城居的人,就不勞周公子煩神瞭。”
顧傾歌話音剛落,一個大夫模樣的人便匆匆忙忙的趕到瞭,周傾歌讓人將那個丫鬟移到她的屋子,好給大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