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婁君煒這陰陽怪調的語氣,秦景文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上揚起儒雅而又歉意的笑容,“安平侯世子,十分抱歉,不小心撞到瞭你的船。`”
本來婁君煒是沒打算放過撞到自己的船的人的,但是當他出來一看,罪魁禍首是秦景文的時候,他當即就沒有瞭那種計較的心情。
倒不是說他懼怕秦景文的身份,而是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秦景文,所以懶得和他計較這麼多。
“沒事,沒事。”婁君煒不在意的擺瞭擺手,“既然是瑜王殿下撞倒的,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瞭吧。”
婁君煒轉身對著宋朝陽笑道:“宋大哥,我們回去吧。”
宋朝陽正奇怪婁君煒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呢,聽到這一句,奇怪的看瞭他一眼,便準備和婁君煒一起會船艙去。
兩人剛走瞭一步,卻聽到一個聲音尖叫道:“王爺,那船漏水瞭?”
婁君煒和宋朝陽要走的腳步一頓,齊齊轉身往秦景文的方向看去。
秦景文驚訝的看瞭一眼船艙的方向,臉上頓時露出愧疚的表情。
婁君煒連忙跑到船邊,扒著欄桿往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得婁君煒的臉色當場就變青瞭。`
之間船的甲板下方,有一個地方被秦景文的船撞出瞭一個裂開的洞,那清透的湖水正源源不絕的往哪個裂開的地方湧進去。
靠!要不要這麼現世報!
他不過就是來炫耀一下他的姐姐罷瞭,怎麼就遇到這麼百年難得一見的破事!
婁君煒臉都氣青瞭,他霍的抬頭看向對面一臉歉疚的秦景文。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婁君煒頓時爆發,扯著嗓子大吼道:“我靠,你是不是存心和爺過不去!”
一旁的宋朝陽頓時大驚,急忙拉住婁君煒,好聲勸道:“君煒,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想把發阻止這一切,或者讓船上的人都轉移,不然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
經過宋朝陽這麼一提醒,婁君煒這才想起來,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怎麼阻止水流湧入。
婁君煒又看瞭一眼船下破裂的地方,眉頭頓時皺的死緊,“都撞成這樣瞭,能有什麼辦法啊?”
“不如,先到我的船上來吧。”對面的秦景文忽然開口道,聲音依舊是溫和歉疚的,“也是我這邊的管事不小心踩導致瞭這一切,理應負責到底。`”
婁君煒嘀咕瞭一句:“本來就是你的錯。”
宋朝陽卻是奇怪的看瞭一眼秦景文。
為什麼他會覺得秦景文表現的這麼平靜,好像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的感覺呢?
這樣想著,船艙內的人卻都已經走瞭出來。
宋清霜率先問道:“怎麼回事?”
宋朝陽剪短的解釋道:“船被撞破瞭一個洞。”
宋清霜一愣,頓時大急,“那怎麼辦啊,我們算不上都要死在這裡瞭啊,可是我都還沒有”
宋清霜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住瞭,目光越過宋朝陽看向他身後的秦景文,眼睛一亮,急忙越過宋朝陽走向秦景文,臉上也一改之前的焦急煩躁,掛上瞭女兒傢特有的柔媚笑容。
“瑜王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
婁君煒最是見不得宋清霜這幅模樣,當即不冷不熱的道:“沒長眼睛麼?就是他撞壞瞭我們的船。”
宋清霜一楞,這才註意到秦景文和他們這邊的狀況,喃喃道:“怎麼回事瑜王殿下呢?”
秦景文的目光從顧傾歌的臉上一掃而過,語氣儒雅而抱歉,“這是的確是本王的錯,將功補過,還請你們給本王一個薄面,登上這艘船,不然若是因為本王的疏忽而導致你們有什麼為難,本王難辭其咎,將一輩子內心有愧。”
秦景文這麼低三下四的道歉,瞬間俘虜瞭宋清霜的心,她立即笑道:“沒事的,這事業不是您故意的。”
想到秦景文邀請自己去他的船上,宋清霜心花怒放,完全忘記瞭秦景文邀請的是全船的人,隻想著自己早先打聽到的秦景文要來遊天青湖的消息果然沒錯,而且兩人之間居然還有瞭如此進一步的發展,當即笑道:“既然瑜王殿下誠心邀請,小女便不推辭瞭。”
說完,宋清霜快速的從身在的這艘船上跳到瞭秦景文的船上。
因為兩艘船幾乎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宋清霜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就到瞭秦景文的船上,隻是在走到秦景文船上的時候,因為波浪的原因,船身微微晃動瞭一下。
宋清霜一時沒有站穩,驚叫一聲,身子就往一側歪去。
秦景文眼疾手快的立即攬住宋清霜的纖腰,將她扣在自己的懷中,穩住瞭她的身子之後將她扶正,一臉關切的問道:“宋小姐,你還好吧?”
宋清霜還沉浸在剛剛秦景文攬住他腰肢,她貼在秦景文解釋的胸膛上的感覺,正在神遊呢,冷不丁的聽到秦景文的問話,當即羞紅瞭臉,糯糯道:“沒沒事,小女小女多謝瑜王殿下。”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宋清霜早已春心萌動,偏偏秦景文不知道是裝沒看到還是真沒看到,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改變,依舊是儒雅,“沒事就好。”
宋清霜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噗通噗通”跳的飛快,她癡癡地盯著秦景文的側臉,絲毫沒有註意自己的行為在其他人眼中造成的影響。
宋朝陽見宋清霜一臉花癡的盯著一個大男人看,一點都沒有羞意,頗為恨鐵不成幹。
私底下他不知道和宋清霜說瞭多少次,要她離秦景文遠一點,他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很多秘密,並不是眼睛看到的這麼簡單,但是宋清霜卻將他的話置之腦後,甚至反過來幫著秦景文說話。
此時,更是如此這般的盯著秦景文看,完全忘記瞭她是一個女兒傢,還是宋國公府的小姐的事實!
“清霜!”宋朝陽低聲傢哦瞭一聲宋清霜的名字,就見宋清霜迷茫的回望瞭他一眼。
宋朝陽見到宋清霜這幅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懶得再和她多說,在這樣的場合,多說多錯,隻要她不再盯著秦景文看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