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她!
很想見她!
很想很想見到她!
一念既起,秦安瑾便再也壓抑不住。
他將紅姑姑寫的字條收好,便步履匆忙的往外走,直看的紅姑姑瞪大瞭雙眼。
秦安瑾一路直接走到瞭王府大門口,他的身後程信和桑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上來瞭,見秦安瑾剛回來就往外走,便問道:“世子爺,您這是準備去哪裡?”
“你們回去。”秦安瑾淡淡的聲音卻充滿瞭不容拒絕的意味,“你們不必跟著去。”
“可是”
程信一把拉住桑易,回答道:“是,爺,您早去早回。”
秦安瑾腳步沒有一絲停頓的離開瞭,桑易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安瑾走出王府,不解的問道:“你拉住我做什麼?我要去保護世子爺!”
說完,桑易就甩開程信的手臂,準備往王府外面走。
“你傻瞭不成!”程信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桑易,低聲道:“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咱們傢世子爺什麼時候用過這樣急匆匆的時候?”
桑易掙紮的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來秦安瑾剛才的動作的確急促,像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要去辦一般,那模樣,說個不好聽的,秦安瑾的腿要是再唱一點,桑易都要擔心他匆忙的都能把腿甩掉瞭!
這樣一想,桑易更是著急瞭,“世子爺一定是有什麼要事去處理,沒有我們怎麼行?”
“有我們才糟糕。”程信鄙視的道:“你那腦袋裡面到底都裝著什麼呢,你仔細想想,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的世子爺這樣匆忙過?”
桑易也不在意程信對他腦袋的質疑,仔細回想起來。
秦安瑾一向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桑易見過他臉色巨變的,便是今日在山上,顧傾歌遭人挾持的時候。
那時候,桑易清楚的看到秦安瑾臉色巨變,步履生風,一慣淺笑淡然的面容有一瞬間的猙獰。
那一刻,桑易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會是他們的世子爺。
而剛剛,雖然不見秦安瑾臉色的變化,但是那匆忙的模樣,和在山上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是因為顧傾歌?
桑易眨巴瞭兩下眼睛望向程信,當看到成因那意有所指的目光的時候,桑易頓時恍然大悟。
這這顧小姐的魅力是不是也太大瞭!
“走瞭。”程信笑著摟住桑易的肩膀,“既然世子爺給我們放假瞭,我們就好好休息,你看看現在的時間,咱們去外面喝上兩盅,弄點好菜,今日這真是累死我瞭。”
“好註意啊!”桑易笑道:“走,咱們可要不醉不歸啊!”
這邊程信和桑易準備大吃大喝,那邊秦安瑾心中卻是火燒火燎的。
秦安瑾不管是內還是外,從來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不要說外人瞭,就是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著急的時候。
但是這一刻,秦安瑾直到,是有的。
他的眼前不斷的出現顧傾歌的臉,不管她是疏離的笑臉、禮貌的笑臉、設計人時候的笑臉、陰謀得逞時候的笑臉,還是那略微有些蒼白的笑臉,都讓秦安瑾迷戀不已。
秦安瑾這才發現,似乎顧傾歌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笑臉最多。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忠勇侯府裡面已經掌起瞭燈火,秦安瑾來到後門,輕輕一躍,便順利的進入瞭忠勇侯府。
之前他已經讓程信將忠勇侯府的地圖給他畫瞭一份,因此他對傾城居的位置十分的熟悉,幾個跳躍之後便來到瞭傾城居的院子外面。
秦安瑾警惕的四下看瞭看,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才飛身進入傾城居。
顧傾歌好像已經用過晚膳瞭,此刻正坐在燈下專心的繡著花。
暖橘色的光芒在顧傾歌的周圍縈繞著,她眉眼低垂,纖長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淡淡陰影,挺直的鼻挑起瞭整個面容的構架,顯得五官更加立體,而她櫻紅的唇在燈光下越發晶瑩、鮮艷,像是在等待著誰來采擷。
秦安瑾靜靜的看著,看著看著,便有些呆住瞭。
顧傾歌那卷翹而纖長的睫毛在他眼前撲閃撲閃的,帶著他的心,也一直撲閃。
秦安瑾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日,因為一個女子靜靜的容顏而忘卻所有,以她的喜為喜,以她的憂而憂。
顧傾歌繡著繡著,手下的動作忽然停住瞭,她抬眼看向身旁的暖蘇,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日就不要守夜瞭,我有些累,也想早點休息。”
暖蘇應瞭一聲,幫顧傾歌調瞭調燈火,這才躬身退瞭下去。
暖蘇退下去之後,顧傾歌便低下頭,白皙纖長的手指重新拿起繡花針。
就在她秦安瑾以為顧傾歌還要再繡一會兒的時候,卻見的眼神忽然一厲,手中的針便沖著秦安瑾的方向飛速刺來!
秦安瑾一驚,側身匆忙避開顧傾歌飛擲來的繡花針。
隻聽一聲清脆卻細微的聲響,秦安瑾回頭望去,就見她閃避開的那根繡花針深深的紮進他身側的樹幹裡,幾乎整個的沒入瞭進去!
好深的內力!
秦安瑾不禁復雜的看向顧傾歌,之前百花節的時候,他在街上看到過顧傾歌的武功,知道她有內力,卻不想,竟然會這麼深厚!
“宵小之輩,出來!”
秦安瑾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紋,這個宵小之輩,說的是他?
既然被發現,秦安瑾也沒有瞭遮掩的必要,大大方方的從窗後的樹側走出來,笑意盈盈的看向顧傾歌:“顧小姐。”
顧傾歌一愣,沒有想到走出來的居然會是秦安瑾。
她發現窗後有人的時候,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有一種和秦安瑾有關!
顧傾歌看著眼前的秦安瑾,他一件身上的袍子還是那素雅的月牙紋路的袍子,身上僅有的兩件配飾,一個便是他腰間的玉佩,另外一個便是他發上的玉簪。
他的周身似乎圍繞著一股月光的光暈,雅致清冷,他嘴角的笑意卻真實溫暖。
秦安瑾和夜色格格不入,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一團清輝,不耀眼,但是卻將暗色摒棄在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