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華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她是知道自己沒有在外賒賬,都是她拿不出證據啊!
“祖母……”顧汐華淚水滾滾而落,“祖母,這次是汐華錯瞭,您原諒我一次吧!”
趙氏冷冷的撇瞭顧汐華一眼,冷哼一聲,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而是看向傾城居的方向怒道:“都是顧傾歌這個賤人搞的鬼!看我怎麼收拾她!”
顧汐華眼中滿是恨意,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且不說趙氏這邊是個什麼光景,顧傾歌那邊卻是被忙昏瞭頭!
因為歐陽愷是男子的原因,所以不便幫顧傾歌看傷,還在他隨身還帶瞭一個醫女,所以這一切外傷的包紮都是由醫女來完成,歐陽愷則負責在外間診脈,指導醫女的一舉一動。
許氏等人憂心不已,但是裡面又不方便讓那麼多人進去,隻能在外間幹著急。
不過好在許氏沒有進去,不然要是被她看到瞭顧傾歌的傷口,隻怕她要當場暈過去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歐陽愷依舊鎮定自若的給顧傾歌診脈,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醫女的動作。
沒過多久,顧傾歌的外傷便被處理好瞭。
歐陽愷讓其他人都在外面候著,隻讓許氏和宋氏進到瞭內室。
顧傾歌安靜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要不是確定她還有氣息,許氏真的要以為她已經不在瞭!
歐陽愷走上前,細細的查看瞭一番顧傾歌的狀況,才嘆瞭口氣。
他這一嘆氣不要緊,嚇得許氏和宋氏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歐陽禦醫,歌……歌兒怎麼樣瞭?”
歐陽愷頓瞭頓,才道:“命是保住瞭!”
許氏在聽到歐陽愷的話之後,渾身的力氣一泄,身子頓時癱軟下來,幸好宋氏眼疾手快的扶住瞭她,要不然,還不知道許氏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畢竟,她現在可是重身子的人!
“沒事瞭?”許氏喃喃的道:“沒事瞭!”
話音剛落,她眼中的淚水便滾滾而落,瞬間濕潤瞭整個臉龐。
“我隻是說她命保住瞭,可沒說她會沒事!”
許氏一聽,像是一記悶棍打在瞭頭上。
“什……什麼意思?”
“她身上有極重的內傷,外傷又不輕,雖然之前吃過靈藥,但是也隻是保住瞭命而已。”
歐陽愷嘆息一生,“唉!這傷,怕是不容易好啊!”
“內傷?”許氏一愣,“為什麼會有內傷?”
“我想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被黑熊打的。”
那得多疼啊!
許氏頓時心疼得無以復加!
“歐陽禦醫,這要怎麼才能治好啊!用多貴得藥都沒關系,隻要能治好,別留下後遺癥啊,她還這麼年輕!”
“唉!”歐陽愷又嘆瞭口氣,“外傷容易,內傷難啊!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看以後瞭,若是修養不好的話,隻怕事以後身子會格外的虛弱,對於子嗣……也會有影響。”
許氏面色頓時慘白!
她一把抓住歐陽愷的袖口,哭泣道:“歐陽禦醫,您是歌兒的師傅,求您一定藥治好她啊!”
“倒是還有一種方法。”歐陽愷猶豫瞭一下,“內傷在有內裡的引導下會修復的快一些,但是這需要極高的內裡,且輸入內裡的人是救人七分,傷己三分,對於他自身的內力也會有損耗。”
“這……這樣的人……要到哪裡去找?”
“老夫知道一個,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夫人是否同意。”
許氏著急到問道:“誰?”
歐陽愷緩緩的吐出一個人名:“秦安瑾。”
“秦世子?”許氏驚訝道問道:“秦世子……會同意嗎?”
“他一定會的!”歐陽愷忽然笑得很猥瑣,“在這鄴陵裡,老夫很難想到第二個比秦世子還要適合的人瞭!隻不過男女畢竟有別,就是不知道夫人的意思是……”
許氏想瞭一秒,繼而肯定的道:“要是秦世子真的能救歌兒,我沒有什麼意見,相反,還會感激秦世子!”
“那就好!”歐陽愷笑瞭笑,“不過鑒於對丫頭名聲的維護,老夫建議晚上進行,在此之前,老夫還要去問一問秦世子的意見,並告訴他一些註意事項,還要去準備一些藥材。”
許氏連連點頭,“有勞歐陽禦醫瞭。”
歐陽愷擺瞭擺手,“歌兒是我的徒弟,我定是會好好將她的身子骨調理好的,不過老夫勸夫人一句,凡事莫要情緒過於激動,對身子不好。”
說著,歐陽愷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許氏,“這裡是老夫研制出來的保胎丸,每天一顆,希望夫人不要嫌棄。”
許氏雙手接過,“多謝歐陽禦醫!”
歐陽愷點瞭點頭,“那老夫就先回去做準備瞭,晚上會和秦世子一起來,夫人也不要刻意放松夜巡,一切照常就是。”
許氏連連點頭,親自將歐陽愷送瞭出去。
送完歐陽愷回來,面對其他人的追問,許氏隻是疲倦的表示顧傾歌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她那幅疲倦的模樣落在別人眼裡,卻不是這個意思瞭。
宋氏和陳氏幫著許氏將屋子裡其他人半推半送的送走,這才走回到屋子裡陪著許氏。
因為不放心許氏,所以宋氏和陳氏讓人回府送瞭信,便留在瞭忠勇侯府裡。
到瞭晚上,夜幕漸漸降瞭下來,許氏焦急不安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不管宋氏和陳氏怎樣勸都沒有用。
終於,窗外傳來輕微的扣窗的聲音,許氏快步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一張帥氣的臉龐便引在瞭許氏的眼中。
許氏哽咽道:“秦……秦世子。”
秦安瑾站在窗外,對著許氏施瞭一禮,“侯夫人。”
“多謝秦世子大義!”
“侯夫人客氣。”秦安瑾說著,眼睛便看向床的方向。
下午的時候,他就已經接到手下的回復,說是顧傾歌在忠勇侯府門前當場昏厥,至今生死不知。
那一瞬間,秦安瑾的心跳都要停瞭!
好在,後來歐陽愷的到來,才讓他微微安心一些!
床鋪上,他一眼便看到顧傾歌那蒼白的臉色和至今都沒有睜開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