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奴婢不要。”丫鬟頓時大哭出聲,一張臉面無人色,“奴婢還不想死啊!”
顧傾歌彎瞭彎唇,對身後的曼瑤和藍寧道:“既然她不想試,你們就幫她一把吧。”
“是!”曼瑤和藍寧應聲,曼瑤一把扣住丫鬟的身體,藍寧則是走向桌子旁拿起裝有茶水的瓷杯,往丫鬟走去。
看著藍寧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丫鬟掙紮不得,終是情緒崩潰的大哭起來,“不要!不要!求求大小姐!不要!放過奴婢吧!”
顧傾歌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王氏不由得重新打量瞭一番顧傾歌,再一次刷新她對顧傾歌的認識。
察覺到王氏的目光,顧傾歌微微側頭,看瞭她一眼,嘴角彎起的弧度更深。
王氏心中一跳,頓時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明明顧傾歌沒有做什麼,但是她那一眼卻是讓王氏有些不安。
王氏還感覺到,以往的顧傾歌雖然說有些強勢,但是還沒有如此鋒芒鄙陋,以前的她就好像是收斂瞭所有的光芒蟄伏著,就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而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
王氏有種感覺,這樣的顧傾歌,似乎才是真的顧傾歌,無所顧忌,光華璀璨!
曼瑤置若罔聞的走到丫鬟的身邊,一手扣住丫鬟的下巴,將瓷杯慢慢的靠近她的嘴巴,眼看著就要往下倒的時候,那丫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用力的搖頭擺脫瞭靠近的瓷杯,大聲嚎叫道:“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曼瑤看瞭一眼顧傾歌,這才將手中的瓷杯拿的遠瞭一些,但是還是沒有離開丫鬟的身邊。
“說吧,你想要說什麼?”
藍寧將丫鬟甩開,那丫鬟渾身癱軟的倒在地面上,不多時便響起瞭大哭的聲音。
“奴奴婢有罪,是是奴婢是奴婢毒害瞭南姨娘。”
顧建斌一聽,頓時暴怒起來,他上前一腳踢想丫鬟,大罵道:“賤婢!你好狠的心!”
那丫鬟被踢的猛地突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顧建斌還想再上前,顧傾歌卻是道:“四伯,這丫鬟和南姨娘無冤無仇的,為何會毒害她,您不想知道嗎?”
顧建斌一愣,目光陰狠的瞪著倒在地上的丫鬟,冷聲道:“說,你到底為何要毒害南姨娘!”
“奴”丫鬟猛地咳嗽瞭幾聲,又吐出幾口鮮血,“奴婢”
看著這丫鬟還是吞吞吐吐的,顧傾歌忍不住嘆瞭口氣,“我勸你還是說瞭吧,這樣或許我還能向四伯求情饒瞭你的性命,若是你不說,隻怕是會屍骨無存,你也不要再想著會有人來救你,要是真有人來的話,早就來瞭。”
一語中的!
丫鬟驚慌的看著顧傾歌,眼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她不明白,為什麼顧傾歌總是能夠一眼看穿她心裡的想法!
“奴婢說。”丫鬟的臉上露出無望的神色,“事情是這樣的。”
接下來,丫鬟便向著大傢說出瞭事情的起因。
丫鬟名叫小柔,原本是王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因為長的還算清秀,所以處處受到排擠,就連王氏都看她不順眼,將她大發到偏遠的院落裡來瞭個眼不見為凈。
也就是在那裡,小柔遇見瞭前去那裡和丫鬟亂來的顧潤宗。
顧潤宗見到小柔並沒有驚慌的神色,反而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小柔,將她強行壓在身下,在另外一個丫鬟的幫助下,和小柔行瞭夫妻之事。
事後,小柔雖然萬般傷心,但是顧潤宗卻是承諾她說會納她為姨娘,並且對她呵護備至,這讓小柔漸漸的在顧潤宗的柔情蜜意之下繳械投降。
兩人經常趁著黑夜私下往來,這一過,便是兩個月。
之後顧建斌納瞭南繡,王氏便將她分給瞭南繡,讓她照顧南繡的起居。
開始的時候,一切也都正常,但是後來小柔和顧潤宗有一次私下來往的時候被南繡發現瞭,兩人深怕南繡會告訴王氏,顧潤宗便出瞭一個計謀。
那便是,將南繡也變成他的女人。
這個主意相當於一個炸雷一般,炸的小柔頭暈目眩!
先不說同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又要再一次在南繡身上上演,就是南繡的身份還是顧建斌的妾室,顧潤宗這麼做,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但是,一想到王氏對待和顧潤宗私下裡不清不楚的那些丫鬟的下場,小柔全身就是一陣顫栗!
最後,在顧潤宗的不斷勸說之下,小柔終於同意瞭顧潤宗的辦法。
當天晚上便將南繡迷暈,送到瞭顧潤宗的床上。
事後南繡當然是要死要活的,但是顧潤宗卻是威脅她,要是將此事宣揚出去,她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南繡自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並沒有聲張。
但是之後,顧潤宗卻總是趁著顧建斌不再的時候借故來到南繡的屋子裡,和她做那等事情。
開始的時候,小柔並沒有多想,但是次數多瞭,小柔才明白,當初顧潤宗之所以提出那個主意,就是因為顧潤宗早就對南繡垂涎已久!
為此,小柔和顧潤宗大吵瞭一架,顧潤宗向她許諾,立刻和王氏說要納她為妾室,這件事情才就此擱置下來。
沒有多久,南繡就懷瞭身孕。
顧潤宗頓時著急起來,急忙和小柔商議。
而這一段時間,小柔也逐漸看清瞭南繡的嘴臉,她表面上是激起厭惡和顧潤宗在一起,但是骨子裡卻是風sao的總是撩撥顧潤宗,根本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小柔對南繡早就恨之入骨,便說服瞭顧潤宗,將南繡毒死。
毒是顧潤宗親自用保胎藥的名義喂南繡喝下的,看著她喝下去瞭顧潤宗才離開。
小柔說完,室內一片寂靜。
都說豪門大戶裡面,齷齪的事情數不勝數,但是親耳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人覺得又惡心又鄙夷!
等小柔說完,顧建斌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王氏的臉色卻是瞬間慘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