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茹得意的笑道:“一言為定。”
顧傾璃忙道:“一言為定!”
說完,顧傾璃便問道:“你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周惠茹看向顧傾璃,緩緩的道:“詐死。”
“詐死?”顧傾璃疑惑道:“怎麼詐死?”
周惠茹便將自己的計劃說瞭,顧傾璃聽瞭連連點頭,末瞭才道:“好主意啊!就今晚嗎?”
周惠茹點頭道:“就今晚,還能順便幫你出一口氣,一舉兩得!”
“好!”顧傾璃露出陰狠的笑容,“秦正元,你對我不仁,我便對你不義!”
當晚,宣王府便起瞭一場大火,火勢是從一個廚房燃起來的,一直蔓延到瞭大半個宣王府。
“宣王府著火瞭?”顧傾歌疑惑的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據說大概是子時。”藍寧回答道:“說是一個丫鬟半夜餓瞭,去廚房燒火,一不小心點燃瞭廚房,自己也被燒死在裡面瞭。”
顧傾歌沉吟瞭一下,又問道:“這半個宣王府,包括瞭哪裡?”
“隻有幾個舞姬的屋子和宣王的主臥沒有被波及,就連庫房都燒到瞭一些,索性發現的即使,沒有造成重大的損失。”
這一場大火來的蹊蹺啊!
顧傾歌瞇瞭瞇眼,忽然問道:“荒院那邊怎麼樣?”
“那邊……”藍寧頓瞭一下,繼續說道:“那邊燒的幹凈,什麼都沒有剩下,火滅瞭之後發現裡面有一具女屍,是被活活燒死的。”
顧傾歌沉吟瞭一下,又問道:“你們那邊也就這麼多信息嗎?我總覺得這一場大火很蹊蹺。”
藍寧道:“小姐說的是,這天雖然幹燥炎熱,但若是由一個廚房意外演變成這麼大的一場火,就是天方夜譚瞭。世子爺那邊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不過據說昨天白天的時候,宣王一個得寵的舞姬曾帶瞭一個丫鬟進入到荒院,小姐可能猜到是誰?”
“是誰?”
“周惠茹。”
“周惠茹?”顧傾歌一怔,繼而露出一絲冷笑,“周傢,又開始不老實瞭!”
要是之前還心存懷疑的話,現在顧傾歌就能夠肯定,荒院屋子裡的那一具女屍,絕對不會是顧傾璃。
詐死,金蟬脫殼?
顧傾歌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這樣做的目的一定是為瞭對付自己。
顧傾璃想要對付她,她還能理解,但是周惠茹的目的又在哪裡?
難道說,是因為那一點點的心裡不平衡?
看著沉思的顧傾歌,藍寧又道:“世子爺讓奴婢轉告您,您想到的都不用擔心,他已經著手查探、安排瞭,您好好養傷就好。”
顧傾歌抿唇一笑,“你們世子是這麼說的?”
藍寧點頭道:“是的,世子爺是這麼說的。”
“這是讓我當甩手掌櫃的?”顧傾歌悠閑的靠在躺椅上,忍不住笑道:“正好,也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瞭,你轉告他,就說讓他幫我好好查。”
藍寧連忙應瞭下來,臉上的笑意漸濃。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世子爺對什麼人這麼上心,也從來沒見過顧傾歌對什麼人依賴。
好事,好事!
宣王府被燒之後,元帝雖然氣怒,但是罪魁禍首已經被燒死,這件事情隻好不瞭瞭之。
守陵期間,除非有元帝詔令,否則是不能與外界接觸的,因而元帝便派人先去告知秦正元,又撥瞭款項讓秦世玄親自督造宣王府的重修。
於是乎,秦世玄便整日的忙著督造,沒時間再在秦安瑾面前晃悠。
正當秦安瑾能夠松一口氣的時候,元帝又下瞭一道命令:讓秦安瑾和太子一起輔政。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輔政!
這意思就是說秦安瑾爺能夠參與道政策的決定權裡!
這是何等大的權利!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有輔政權力倒是無可厚非,但是秦安瑾隻是一個世子,憑什麼有這樣大的權利!
再說,秦安瑾現在還沒審理出來行刺元帝刺客的主謀,又還要處理秦景文貪污受賄的案件,哪裡有多餘的精力去處理朝廷政事!
但是元帝似乎是主意已定,不管朝臣如何反對,都一律駁回並美其名曰:能者多勞。
事後,元帝親自將秦安瑾叫到禦書房,進行瞭一場長達兩個時辰的談話,出來的事後秦安瑾面色依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元帝的臉色卻是鐵青。
這一番進展,很快便在宮中傳開瞭。
因此,後宮爺掀起瞭一場巨大的波瀾。
率先發怒的便是賢妃和淑妃。
兩人除瞭不解元帝的意圖之外,還有的,便是為自己的兒子惱怒。
兩宮為此爆發出一場激烈的瓷器碎裂聲,發泄之後卻又各自想著對策。
而秦安瑾此刻,卻是來到瞭德妃的宮中。
秦安瑾率先行禮道:“娘娘。”
德妃笑著虛扶瞭一把,“快起來,在我這裡可沒有那麼多的虛禮。”
秦安瑾站起身,坐在一側,德妃讓屋子裡的宮女都退下,臉上這才露出擔心的表情。
“我聽說,聖君讓你和太子一起輔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安瑾搖瞭搖頭,“具體情況我爺不知道,早朝的時候聖君便宣佈瞭,讓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之後聖君讓你禦書房呢?是不是說瞭什麼?”
“還能說什麼,老話常談。”
德妃頓瞭頓,憂心道:“看來,他的那個想法還是沒有放棄,這可如何是好?”
秦安瑾卻是冷笑一聲,“不管他如何想的,他的一切我都不會接受。”
德妃嘆息瞭一聲,“怪隻怪當初的孽緣啊!”
“小姨。”秦安瑾忽然道:“這麼多年委屈您在宮中瞭。”
德妃搖瞭搖頭,臉上露出懷念而又苦澀的笑容,“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卻錦衣玉食的過瞭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委屈?”
“您的舍身我們都明白。”秦安瑾忽然道:“小姨,若是有一天,世玄成為一代帝王,您可願意?”
德妃一驚,忙低聲道:“安瑾,這話不可再說!”
秦安瑾勾唇淺笑,“小姨,我不是空穴來風,滿口荒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