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各種慘叫、淒厲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大傢都站在原地不要動,這隻是障眼法罷瞭!”濮陽喻大喊道:“隻要我們熬過瞭這段時間,找到瞭生門,就一定能出去的!千萬不要慌張!”
而回應他的,卻是更加慘烈的叫喊聲。
濮陽喻一愣,心中頓時就是一跳。
難道說,在這片濃霧中,他所見、所聞、所感都是假象?
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被濃霧劃分開來瞭?
這到底是什麼鬼陣法!
濮陽喻不敢亂動,一雙眼睛氣急敗壞的四處逡巡著,希望能夠找到破戒的法門,但是周圍都是濃霧,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就在濮陽喻被陣法圍困的時候,陣法外的顧傾歌忽然雙膝一軟,單膝跌跪在地上,一口鮮血便吐瞭出來!
“噗!”
“歌兒!”
“歌兒!”
兩聲急切的呼喊聲齊齊響起,與此同時,顧傾歌的身子軟軟的倒瞭下來,卻沒有摔在堅硬的地面上,而是跌入瞭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顧傾歌緩緩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瞭秦安瑾那雙焦急而心疼的眼眸。
顧傾歌勾瞭勾唇,無聲的笑瞭笑,“我沒事。”
她的聲音嘶啞,並不好聽,但是秦安瑾卻笑得溫暖,“好,那你休息一會兒,這裡交給我。”
顧傾歌點瞭點頭,這才疲倦的微微閉上瞭眼睛。
顧傾歌一閉上眼睛,秦安瑾的臉色便沉瞭下來。
他的眼睛如刀,一刀一刀的刀光之掃陣法中的濮陽喻。
身處在陣法裡面的人是看不到外面人的,但是相反的是,在外面的人卻能看到陣法裡面的人的情況。
在秦安瑾的視角裡,濮陽喻愣愣的站在原地,迷茫而焦躁的看著四周,卻硬是不敢動一步。
這是,顧建文也奔到瞭顧傾歌身邊,見到她的模樣頓時大驚,“她怎麼瞭?”
“隻是累瞭。”秦安瑾將顧傾歌抱起,一步一步走的穩當,“將軍,我先送歌兒回去,這邊先勞煩您看一下,之後我再來處理。”
這個陣法隻是顧傾歌臨時驅動的,所以並不能維持很長的時間,所以秦安瑾必須要快去快回。
顧建文的眼睛在顧傾歌身上轉瞭轉,“好,你快去,這邊有我在就可以瞭。”
秦安瑾點瞭點頭,抱著顧傾歌飛快的往城門裡面走去。
他走的雖然很快,但是步伐卻是很穩,但是已進入到城門裡面,他的膝蓋忽然一軟,身子踉蹌瞭一下。
“主子!”從城門外正跟著秦安瑾往城門裡面走的程信大叫一聲,連忙想要去扶秦安瑾,卻被他阻止瞭。
秦安瑾沉聲道:“沒事。”
“可是之前和濮陽喻手下交手的時候,他們使陰招,害的您受瞭內傷,之後又是白天黑夜的趕路,您的身子怎麼可能會受得瞭!”程信擔心的道:“主子,要不您和顧小姐一起去休息吧,我代您去”
“胡鬧!”秦安瑾厲喝一聲,“陣法高深,你功力不足,怎麼能夠抵擋的瞭!”
程信鼻尖一酸,眼眶微微泛紅。
其實他知道,要驅動陣法,是需要以損耗自身內力為代價的,不然顧傾歌也不可能會吐血昏厥過去瞭。
秦安瑾,這是不想他拿自身的內力和性命作為賭註!
“主子,您”
“不要再說瞭。”秦安瑾沉聲道:“程信,你的內力修為不夠,要是強行驅動會有危險,再者。你雖是跟在我身邊學瞭一些,但是也隻是皮毛罷瞭,那個陣法你是驅動不瞭的。”
程信一哽,就聽秦安瑾繼續道:“你隻要幫我照顧好承國的其他人,就已經是替我分憂瞭。”
程信連忙點頭,“是,屬下會做好的!”
說話間,秦安瑾已經到瞭顧傾歌的屋子,他小心點將顧傾歌放在床上休息之後,讓程信去找曼瑤來照顧,便一個人匆匆的往城外趕去。
顧傾歌運用自己自身的內力,將莫國那麼多人馬困在一個陣法裡面,他可不能讓她的苦心全部白費瞭!
況且,顧建文還在那裡!
好在,秦安瑾趕過去的手,陣法還沒有消散,濮陽喻還被困在裡面。
想到顧傾歌為瞭這個陣法,為瞭抵禦濮陽喻所受到的傷害,秦安瑾的心中,便湧起瞭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的掌心忽然湧出一股白色的氣流,這些氣流像是有什麼吸引一般,齊齊匯聚在濮陽喻的頭頂。
秦安瑾和顧建文在陣法外面,就見濮陽喻的臉上忽然露出瞭驚恐的神色,腳下也終於動瞭起來,而這一動,他身上的衣服忽然被什麼割裂開,身上瞬間便佈滿瞭血痕。
秦安瑾手中的氣流還在往不同的方向飛去,等到那些氣流飛到最後一個位置的時候,他忽然看向一旁的顧建文,“現在可以派人去抓濮陽喻瞭。”
顧建文點頭,徑直走到濮陽喻身前,像是沒有看到他身處在濃霧中一般,伸手一抓,將他從濃霧中拉瞭出來,並迅速的給他的雙手捆上瞭繩子。
濮陽喻的臉色還有些呆滯,顯然沒有從剛剛的陣法中回過神來。
顧建文回頭,就見秦安瑾一手捂住瞭胸口,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臉色卻是出奇的難看。
“你沒事吧?”
秦安瑾搖瞭搖頭,目光看向眼神混沌的濮陽喻。
顧建文也看向濮陽喻,“看來,可以和莫國的國君談條件瞭。”
秦安瑾點頭,“剩下的士兵還可以多困一會,先將濮陽喻押回去,然後搬來一些大石頭,來替換陣法外站位的士兵。”
顧建文點頭,揮瞭揮手,讓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幾個親兵先去將濮陽喻押回徐城,之後再過來,他自己則是帶著一小隊人馬去找石頭去瞭。
等到身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瞭,秦安瑾一直壓抑在胸口的奔騰的氣血這才不受控制的湧出。
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色頓時灰白下去。
“主子。”聽到風聲的桑易趕來,正巧看到瞭這一幕,急忙扶住瞭他的手臂,擔憂的問道:“主子,您受傷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