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誰壓服瞭誰

作者:花三朵 字數:3108

齊綴不是第一次到黑市,卻是第一次到瞭拍賣場以外的地方。

她進來的時候,寧昭昭正抱著兒子聽顏清沅一本正經地胡說……

寧昭昭其實沒空搭理這個蛇精病,但是他非要每天在她面前晃蕩兩圈,裝得正經,寧昭昭要說什麼,他就說頭疼。寧昭昭關心兩句,頭風癥怎麼樣瞭,小心別暈倒瞭。

顏清沅就會惱羞成怒……

結結巴巴地說什麼:“為夫這病正在好轉,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暈倒的。那天晚上純粹就是個意外,是因為為夫頭一天晚上沒睡好的緣故!”

寧昭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昨天晚上也沒睡好,我就是擔心……”

顏清沅不耐煩地道:“我說瞭,我很好,不會再暈倒瞭。”

“可你連我是誰都想不起來呢”,寧昭昭摟著兒子,有些嫌棄地瞟瞭他一眼,道,“昨天還叫我胖媳婦。”

顏清沅有一種自己搬瞭石頭砸瞭自己腳的感覺。

但管他的,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她覺得他就是個能被生孩子這種場面嚇暈過去的孬種!

他就是頭風癥還沒好!

“你別往我身邊湊!沒想起來你別湊過來!”棒槌有些煩躁,他還沒走進來就開始罵他瞭,“也別跟我睡一塊兒!你讓人搬張小榻進來,今天你就睡小榻!”

“你這可不行,怎麼能讓夫君睡榻?誰教你的規矩?”

寧昭昭冷笑道:“你以為裝著不認識我,就能讓我有規矩瞭。老娘這輩子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規矩!就像你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夫綱一樣!”

“……”顏清沅被雷劈瞭。

過瞭一會兒他又堅強地湊瞭過來,低聲道:“夫人,你不能這樣。妻不嫌夫醜,你更不能嫌為夫現在罹患頭風癥啊。”

棒槌道:“嫌死瞭。”

顏清沅沉默瞭一會兒,然後突然道:“我好瞭。”

“……”

顏清沅認真地道:“我真好瞭,頭不疼瞭。”

寧昭昭有氣無力地道:“你給我滾出去……”

顏清沅道:“我真好瞭,你是我的小棒槌……”

“滾!!!”

顏清沅摸瞭摸鼻子,滾瞭。

走到門口,就遇到齊綴和跟屁蟲束拓。

顏清沅二話不說把束拓拎住瞭,道:“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束拓有些不願意,看瞭齊綴一眼。

齊綴冷哼瞭一聲,繞過他們直接自己進瞭門。

一進門就先聞到一股子奶香味……

然後她看到瞭用巾幗裹著頭的棒槌,目瞪口呆以後,才道:“要是不認識你的,還以為你是哪裡來的村姑……”

寧昭昭正低頭看孩子,後無奈地道:“生瞭孩子就這樣瞭。”

齊綴仔細看瞭她一會兒,才又笑瞭,道:“比原來還醜些。”

寧昭昭有些無奈。

她又低頭去看二寶。齊綴這輩子就沒認真看過誰傢小孩子,唯獨姚芷荷的雙胞胎她抱在手裡玩過。再就是棒槌這個,要是換瞭別人,或許會覺得個頭小瞭些,可看在齊綴眼裡,卻覺得跟那對雙胞胎差不多。

再則這孩子也實在是命大,跟著她娘皇陵闖瞭,幾萬人馬都被燒死瞭,冷宮住瞭,江山政權都跟著跌宕起伏,結果這孩子還一無所知地在他娘肚子裡呆著。並且出瞭冷宮回到他爹身邊第一天就急不可耐地蹦躂出來,好像知道要蹦躂出來才好調養他那小身體。

齊綴心疼他啊,抱瞭半天就不肯放下。

寧昭昭等瞭一會兒,才道:“那天我讓他去尋你,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怪怪的,你……怎麼瞭麼?”

“他”自然指的是顏清沅。

齊綴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男人給軟禁瞭的。

她依然逗著孩子,聞言隻是掀瞭掀眼皮,道:“沒事兒,就是最近看到束拓那小子怪心煩的,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脫。”

寧昭昭嘟囔道:“我聽說他對你挺好的。”

齊綴白瞭她一眼,道:“我傻啊,守著個小毛孩子過日子。棒槌,你知道最傻的那種女人是什麼樣的麼?就是自己費盡心思把男人調教好瞭,然後便宜瞭別的女人。”

“……你這麼說倒是也有道理。隻不過我倒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想。說實在的,要是換瞭從前的齊綴,那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那小子自然是越年輕健壯越好啊。”

齊綴愣瞭愣,然後撇瞭撇嘴,道:“這小子不一樣。我說瞭,他就是塊狗皮膏藥,黏上瞭就甩不脫。竟然還妄想著要娶我……我是十分後悔沾上瞭他,這世上男人多得是,自打沾上瞭他,我的樂子不知道少瞭多少……”

這話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有些驚世駭俗。

不過皇族女子一向倨傲放縱,再則棒槌也從來沒把什麼女戒女則當成一回事。

聽齊綴絮叨瞭一會兒,她才道:“你若是不願意啊,早早離瞭他。他總不能就把你給關起來的。”

齊綴不明顯地一哆嗦,隨即咬牙切齒。

束拓那小子……可不就是關著她麼!

但她隻是不耐煩地道:“你也說瞭他年輕健壯,我現在還沒膩歪,等我膩歪瞭,保管把他給踹到一邊去。”

看出她不欲再提這件事,寧昭昭也就不說瞭。

齊綴才剛坐瞭一會兒,束拓就讓人來催瞭。

她惱道:“叫什麼叫?本郡主想呆多久呆多久,還輪到你們來叫?趕緊給本郡主滾!”

那侍女唯唯諾諾地就下去瞭。

可不多時,束拓很快又親自來瞭。

隻是不方便進房,站在門口叫瞭一聲:“綴兒,你出來說話。”

齊綴有心不理,可那小子就蹲在門口不肯走瞭。

鬧瞭半天,齊綴煩瞭,就對寧昭昭道:“我改天再來看你。”

瞧那樣子,倒是有幾分烈女怕纏郎的象。

寧昭昭若有所思。

束拓帶著齊綴在黑市裡逛瞭一大圈。齊綴是標準的貴女,黑市這種地方對她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尤其是她很久沒有出過門瞭,幾乎看到什麼都想買下來。

幾乎步步不空手,不停地吩咐人打包。還闖到拍賣場內部,把還沒有出櫃的東西搜羅下一大半!

束拓老老實實地付瞭錢。

他對齊綴一直放縱,基本上不用齊綴開口,他也非常識趣。隻是有些事情他卻把得很緊,齊綴現在還在被他監控和軟禁的階段,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松口放人。

再有,齊綴要穿得怎麼花枝招展,要怎麼出去調戲公子,他也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是誰要是敢多看她一眼,他保管立刻就把那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最終齊綴買東西買得光說都累瞭,見束拓還是不痛不癢的,不由得輕哼瞭一聲。

搬瞭東西走到半道上,她突然道:“停車。”

束拓疑惑地看瞭她一眼:“綴兒?”

齊綴抓著手裡的剛才就一直把玩的小玉佩,此時突然就有些煩躁,二話不說就打開車門把那玉佩丟瞭出去。

束拓沒說話。

齊綴又道:“把剛才我買的那些東西,全都給我丟到大街上去。”

束拓問:“為何?”

齊綴冷冷道:“因為我喜新厭舊啊。這走到半道上,我就喜新厭舊,不喜歡它們瞭。”

這一語雙關的,讓束拓微微沉瞭沉臉。

齊綴仰著下巴看著他,看那樣子束拓但凡皺一下眉她都能鬧起來!

但是束拓還真就連眉都沒皺,吩咐人把東西都丟出去,才又道:“我聽說你們中原有一句話,衣不如新,人不故。”

齊綴淡道:“但你不知道,對於中原貴女來說,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

眨眼間一堆珠光寶氣就鋪瞭一地,引得京城百姓紛紛哄搶。

束拓抓住瞭齊綴的手不讓她把頭探出去看熱鬧,臉色有些難看地吩咐:“駕車,回驛站。”

齊綴聲如銀鈴那般笑瞭起來,道:“好束拓,這就生氣瞭?你再擺出你那副冷臉來我瞧瞧啊,我……”

下一瞬,束拓把她拉瞭過來,對著瀲灩的紅唇就用力咬瞭下去。

“!!!”

事實上束拓非常懊惱昨日的沖動,她甚至還沒怎麼誘惑他就已經欲罷不能。

而此時當他吻上那紅唇,齊綴隻是開始的時候有些微的抵抗,卻是很快就纏瞭上來,雙手摟住他的肩頭,小舌邀他激烈地共舞。

束拓很快就把什麼都忘瞭,一門心思摟著懷裡的嬌軀,甚至有些野蠻地繾綣深吻。

齊綴在這檔子事上的反應一向激烈。若是換瞭旁人,吵架吵到一半男方想要以吻封唇,羞澀過後大約什麼氣都消瞭。

可齊綴不同啊,在那野蠻的深吻中,她如同較勁那般撕扯著束拓。

很快束拓被她咬瞭一口,舌尖劇痛泛出腥味,想要抽身卻又被她拉住。她激烈地吮著他舌尖上的血腥,那副沉迷的姿態足以讓束拓徹底沉淪!

有那麼一瞬間束拓心中閃過懊惱,心裡知道對付齊綴不能沉不住氣。

可其實齊綴心裡卻也很不好受,她能壓得這人一百次一千次,能調得他不管是肝火還是邪火都大旺,可這個毛孩子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異常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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