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望著跪在地上涕淚直流戰戰兢兢的豆黃,再看看滿面怒色的明凈,心裡嘆瞭一口氣,本就知道回謝傢日子不好過,誰知現在又平空添瞭一個大麻煩,可見心軟不得。┡文學迷
他們讓蔣公子放瞭豆黃,還瞭賣身契,送瞭全部積蓄給她,可這個豆黃現在對他們來說,已經成瞭頭號大麻煩,偏偏她還要打著忠心和癡情的旗號,還有老夫人在背後撐腰,還有明清和林心慧在背後煽風點火,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嗎?
不過她實在很累,身體累得慌,心裡更累,隻想早點上床歇息,好不容易入瞭秋,又是山居,夜晚涼爽而寂靜,正好入睡,就拉拉明凈:“算瞭,坐瞭一天馬車,我都快散架瞭,咱們快睡吧,讓豆黃就在外間睡,若你趕走她,恐怕她隻能在屋外坐一夜瞭,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明凈卻怎麼忍不下這口氣,望著跪在地上的豆黃,越看越生氣,正要抬腳踹她,長生使勁拉他坐下:“君子動口不動手,若是不想睡,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明凈拿起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斥道:“真沒見過你這種詭計多端又不知羞恥的人!先是污我毀你清白,現在為瞭回謝傢,居然不惜向老夫人透露太姨娘的下落,你真是不顧一切瞭!幸虧蔣公子早有防備,要不然太姨娘還不被你害慘瞭!象你這種不擇手段的人誰敢要呀?賣身契還瞭你,我和姨娘又傾其所有資助你,就為瞭讓你有個好下場,你跑這裡來做什麼?你怎麼這麼不知足呀!明天一大早就給我滾!一輩子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豆黃一幅極度委屈可憐的樣子,哭哭噎噎地說:“豆黃並非有壞心思,我隻是不想離開三爺,我生死是三爺的人,死是三爺的鬼呀!”
長生想到在蔣傢時豆黃看她時惡毒的眼神,莫名地一激凌,豆黃已經孤註一擲,明凈再趕狗入窮巷,她逼急瞭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就連忙安撫明凈:“你也別把豆黃說的這麼壞,我想她並非有意出賣太姨娘的行蹤,她這樣做可能隻是為瞭向老夫人證明抄傢後她是清白的,要不然一個通房丫頭抄傢後下落不明,現在忽然上門來,老夫人哪裡肯要她?她隻有說一直跟太姨娘在一起,老夫人才會相信她的清白,才肯讓她回謝傢呀!”
豆黃知道自己向老夫人如實相告太姨娘的下落做的很不地道,也深深地激怒瞭明凈,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見長生說的在理,也顧不上對她的嫉恨,連忙跟著說:“對對對!三夫人說的對,奴婢就是這個心思,並非有意出賣太姨娘,不過是奴婢笨嘴笨舌不會說而已!求三爺和三夫人開恩留下奴婢,奴婢絕不會再做這們的事,也絕不會再給你們添半點麻煩!”
明凈也明白趕走豆黃沒這麼容易,老夫人還想借助豆黃來掌控自己,明清和林心慧更是恨不得豆黃把三房攪翻天,他們三個誰都不會輕易允許讓豆黃走的,除非自己以後有能力離開謝傢。
他厭惡地看瞭豆黃一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瞭!你身為奴婢,為瞭自身利益隨意出賣主子,還有臉說什麼忠心?你當時拿到銀票時是怎麼說的?我記得你好象誓絕不對任何人透露太姨娘的下落,可這才幾天,你就背信棄義?你自然自甘下賤,那就請便吧,以後生的事情也是你自取其辱!不過有一點你給我記好瞭,若是你敢做出對我和三夫人不利的事,敢胳膊肘向外拐,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豆黃心裡一喜,知道明凈雖然話說的狠,但實際上已經同意自己留下瞭,隻要以後在他身邊,隻要以後朝夕相處,還怕沒自己的機會?
趕緊磕頭保證說:“三爺和三夫人放心,奴婢雖然做錯瞭事,但對三爺和三夫人的忠心卻是真的,奴婢寧死也不會做出不利於你們的事,若有違反,任憑主子處置!”
“那好,我今日就與你約法三章,你若能做得到,就留下,若被我現有半點違犯之處,你就自己卷鋪蓋走人!到時可別說我不講情面!”
豆黃趕緊應瞭:“爺請講,豆黃一定做到!”
“你給你聽好瞭,第一,什麼事都要聽從我的三夫人的吩咐,不許自作主張。第二,不許跟二房有任何往來。第三,不許把我和三夫人的任何事向別人透露分毫。第四,安份守已,不許有半點非份之想。第五,記住你是三房的人,知道自己該忠於誰。”
長生聽得目瞪口呆,心想,立下這麼多規矩就能管住豆黃嗎?在太姨娘的事上她還不是前面誓後面違誓?這丫頭要有這麼聽話,這會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瞭。趕緊拉拉他:“好瞭好瞭,差不多瞭,一下子說太多別人能記住嗎?以後想起來再說吧!”
豆黃卻連連點頭:“爺放心,豆黃絕對按照爺的話去做!”
明凈哼瞭一聲,理也不理她,站起來拉住長生,體貼地說:“娘子,累不累?走,我們早點睡吧!”
然後溫情脈脈地拉起長生往進走,豆黃壓下心頭的淒涼和嫉恨,就要跟進去服侍,明凈轉過頭,厭惡地說:“出去!不許進來!以後這裡間你不許踏進一步!有事我自會叫滿屋來做,老夫人不是讓你住外間服侍嗎?你就一輩子待外間吧!”
長生也是既生氣又尷尬,房子雖分裡面間,但這裡的房間都小,又隻有一扇木門相隔,門的上半截還是縷空的格子,糊著薄絹,隻掛著簾子,雖然也不至於看到什麼,裡面的動靜稍大點卻絕對能聽到,一般主子成親後,都是不安排人在外間值夜的,頂多在廂房值夜,這裡是山居條件簡陋沒有廂房,就不用安排人瞭,可老夫人非讓豆黃在外間值夜,到底是何居心?
而明凈閉上門之後,象是故意的一樣,一把摟住她,響響地她臉上親瞭一下,然後說:“娘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美這麼滑呀?快讓為夫看看!”
長生的臉一下子紅瞭,明凈的聲音雖不大,可一紙之隔,豆黃在外絕對聽得清清楚楚,這傢夥是存心的,正要斥他,卻不防被明凈一把攔腰抱起,頓時驚的叫出聲來,連喊“快放我下來!”
明凈偏偏說:“我就不放!我就要抱著娘子!”然後抱起她往臥床走去,長生方才覺上瞭明凈的當,羞得去擰明凈的耳光,明凈把她放到床上,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小聲叫到:“外面有人,娘子弄疼為夫瞭,輕點輕點!”長生相信,他的小聲外面絕對也聽得清清楚楚。
正欲罵他,明凈卻壞笑著附耳小聲說:“她不是遵命聽房嗎?就讓她好好聽吧?她若聽瞭明天還不走,我就讓她天天聽夜夜聽,看她的臉皮有多厚!”
長生氣得小聲說:“你讓我明天怎麼見她?你這樣刺激她,小心她對你犯花癡!”
明凈依然上下其手,嘴巴也一路往下移,偏偏還要吱吱唔唔地說:“娘子,好香呀,好軟呀,你就從瞭為夫吧,想死你瞭!除瞭你,就是仙女下凡為夫也沒興趣!”
長生又羞又怒,暗嘆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這會可不就象偷情?又怕明凈說出更讓人難堪的話,更怕反抗起來動靜更大,隻得任其擺佈,很快也臉紅身熱,呼吸急促,一時又愛又恨。
很快,兩人本來就輕薄的衣衫很快全散在床上,祼呈相對中,長生輕輕地嚶嚀著,婀娜的身體出誘人的光澤和馨香,體溫也越來越高。
明凈惹火上身,顧不上再捉弄長生,卻也私毫不因豆黃在外就有半分收斂,他輕車熟路地壓下去,氣喘籲籲用力動作起來,架子床被搖晃得咯吱作響,一時房裡全是各種不堪的聲音。長生知道她越是反抗明凈動靜越大,除瞭配合和順從再無他法。
明凈的動作越來越大,不加絲毫掩飾地放縱著自己,長生也早已身不由已,不過她意亂情迷中尚有一絲殘存的理智,在最後時刻壓抑瞭自己的聲音,卻按耐不住地咬明凈的肩膀,明凈不防備間叫瞭起來。
漸漸平息下來的明凈一邊愛撫地擦著長生額頭的汗,一邊用外間能聽見的聲音說:“娘子出這麼多汗?我也出瞭不少汗,讓人端水進來替我們擦擦身子吧,粘乎乎地難受死瞭。”
長生低聲罵道:“你人來瘋呀你!再出聲我把你踹下去!”
明凈卻象沒聽見似的繼續說:“娘子,你說我今天興致怎麼這麼高呀?難怪人說偷吃最香,今晚外面有人聽房,可不就象偷吃呀?以後天天晚上還不香死我呀?來來來,為夫摟著你睡,養好精神,明天繼續!”
長生越羞怒交加,卻也明白明凈是刻意刺激豆黃,想逼她知羞而退主動求老夫人不再值夜,隻是這手段也太無恥瞭,這廝有沒有考慮她的感受?讓她明早有什麼臉見豆黃?
不過且不說明凈手段有多無恥瞭,關鍵是豆黃能知羞而退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