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齊看瞭一眼白子昇,點瞭點頭,開口問道:“這件事你們是協商解決還是……”
“公瞭。”
羅思齊還沒有說完,原本以為白子昇才會是那個窮追不舍的人,畢竟葉傾實在是把他傷得不輕。
但是誰也沒想到居然是葉傾提出的公瞭,這兩個字不僅僅是把方助理他們給驚瞭,連白子昇都驚訝的看向她。
葉傾這個女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這時候,門外走來瞭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提著公文包,站在幾個人面前,抬手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瞭羅思齊,開口說道:“你好,我是白先生的律師陳執,我這裡有一份驗傷報告,經過醫生鑒定,白先生額頭上的傷構成瞭輕傷,如果白先生執意追究,我們是可以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的。”
男人聲音沉穩,方正中和,把手裡的驗傷報告也一並遞瞭過去。
羅思齊低著頭看瞭看,點瞭點頭,隨後抬頭,目光在幾個人之間轉瞭轉,最後定格在白子昇的臉上,開口問道:“白先生,您是打算私下協商還是提起民事訴訟?”
白子昇抿瞭抿唇,看瞭一眼葉傾,又看瞭一眼旁邊的六子,語氣有些煩躁:“我和我的律師商量商量。”
羅思齊點瞭點頭,做瞭一個請的手勢,他們兩個人就去瞭旁邊去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
等他們離開,方助理也連忙拉著葉傾的胳膊,臉色不善的看瞭一眼時遇,語氣壓低瞭幾分,有些不悅:“你跟我過來。”
葉傾眨瞭眨眼睛,大概知道方助理是在生氣,而且她生氣的點她也能猜出來。
葉傾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仰著小臉看向時遇,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連場合都沒有在意,笑的狐貍眼微微翹起,莫名的有些可愛。
“時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約個會?”
方助理臉一黑,但也沒有動作,看著兩個人在這麼嚴肅的地方打情罵俏。
時遇低頭看她,黑色的瞳眸裡深不見底,好像雲霧繚繞的懸崖一般,低著頭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抿瞭抿唇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開口說瞭兩個字:“私瞭。”
聞言,葉傾臉上的笑容更加深濃,微微踮腳,湊近他的俊臉,歪著頭反問瞭一句:“你是擔心我嗎?”
時遇直直的看著她,沒有給她半點面子,反而是直接說出瞭自己的想法,聲音沉瞭幾分:“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方助理有些意外的看向時遇,這男人倒是還挺有骨氣的,這要是換成別人,不得趕緊抱緊葉傾的黃金大腿啊?可他偏偏不。
她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葉傾被迷成這樣瞭,恐怕不隻是因為皮囊。
葉傾倒是沒有生氣,笑瞭笑,對於時遇這樣的狀態已經習慣瞭,語氣抑揚頓挫,眼角的淚痣也跟著她的眼睛微動:“時遇,你以後還會欠我更多人情,多到隻能……”
葉傾頓瞭頓,狐貍眼越發的閃閃發亮,氣定神閑的從唇中吐出兩個字:“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