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都到我們這裡來問話瞭,顯然不是女孩自己的恩怨,而是他父親恩怨。”
阿娣耷拉著臉,有點委屈地說道。
阿娣是覺得警察到這裡來問話就是懷疑他們,集團背這個鍋很冤。
集團什麼也沒有做,更不會對一個初中生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周瑤”
“嗯?”
“你還是回到溫裡那裡吧,等這件事過去再過來;現在來K工作隻會引起警察對你懷疑,讓你陷入是非之中。”
“哦”周瑤應瞭一聲,機械地點點頭。
闞起沒想到卓見才剛離職女兒就遇害,其實他都不知道卓見已經結過婚,這件事最讓他為止震驚。
卓見檔案裡年齡寫的是二十六,也就是說卓見在入職K的時候是二十六歲。
那今年就是三十歲,與自己同齡。
剛進K的時候婚姻欄寫的是未婚,就算卓見有意隱瞞婚姻情況,那孩子也不可能已經讀初中瞭。
初中生的孩子起碼在十三到十六歲之間,照這樣計算,豈不是十幾歲就生孩子瞭。
闞起回國,隻想快點解決兩件事:抓老鬼。做改革。
這一切要從搶唯裡服裝公司的一張訂單說起:
周瑤在衣帽間裡找瞭一套棗紅色職業套裝,對著全身鏡在身上比瞭又比,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換下身上那套水藍色衛衣和破洞牛仔褲。
一切準備就緒,正要出門,從鏡子裡看到瞭自己還踩著一雙運動鞋,於是麻利的脫掉,換上黑色恨天高。
剛走到門口就接到溫裡的電話,今天對於周瑤和溫裡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一份長達半年的訂單,即將簽約的日子。
為瞭這份訂單她和溫裡每天隻差二十四小時的陪伴著客戶,吃喝玩樂。
這個客戶卻在簽約當天放瞭他們鴿子,跟別人傢簽約瞭。
溫裡雖然在電話裡就已經安慰過周瑤,說撬他們墻角的公司,報價比他們成本價還要低。
但是周瑤這心口的一口氣,非要出瞭不可。
周瑤,畢業於南京藝術學院美術設計,二十二歲。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溫裡是一直資助她上學的一個好心人,揚州唯裡服飾有限公司董事長。
畢業之後為瞭報答溫裡的恩情便來到他的公司工作,本來想著可以來做服裝設計的工作,沒想到溫裡的公司並不是很大,業務也並不是很好。
甚至在她看來,每學期交完她的學費、生活費、日雜費等一切開支,他的公司基本談不上盈利瞭。
還有一個意外就是,她沒想到溫裡是一位才二十八歲的大男孩,本以為會是一位肚大腰圓、發型向後倒的四十幾歲大叔。
沒想到盡然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哥哥。
來到公司之後才知道公司根本沒有什麼設計組,也沒有自主設計的品牌。
溫裡是董事長,也是業務員,跑單回來加工的那種業務員。
他每天早出晚歸的跑單,正常是兩手空空拖著一身疲憊回來。
有時候也會跑到幾張小單子,也是剛好可以解決二十來個員工個把月的工作。
這一次通過他們兩個人的努力,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份大訂單就這樣不翼而飛。
周瑤怎麼想怎麼來氣,一口氣喝下溫裡辦公桌上口杯裡的滿滿一杯茶。
“瑤,算瞭,不要生氣瞭,我們再出去跑,總能跑到訂單的。”
溫裡看著已經氣的想要摔東西的周瑤說道。
“你倒是想的開,如果我們跑到一單就被人傢截去一單,你還這麼想嗎?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公司做不大瞭,就是心太善太軟瞭。”
“心善不好嗎?”溫裡疑惑的看著她。
“唉,真是個呆子,我怎麼跟你說呢!”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吶,善良是要分事情的,比如你資助我上學的事。
我若是一個不懂感恩的人,甚至覺得你資助我是應該的,就像大明星孫儷老師資助的那個白眼狼的傢夥,你還願意資助我嗎?”
“不願意!”
“那不就得瞭!”
“可是跟我們丟瞭訂單有什麼關系?”
“.…..真是個呆子!跟你就說不清楚,我現在就跟這個客戶打電話,我一定要問清楚原因。
我們兩人在他身上耗瞭一個多月,陪吃陪喝陪玩的,何況今天簽約是他承諾的。
現在算怎麼回事?說不來就不來,連解釋都沒有嗎?”
“.…..”
說完周瑤便撥瞭一串號碼,手機裡很快傳來瞭那位客戶的聲音。
客戶的態度很誠懇,說知道他們也不容易,整個公司就靠他們兩人,又做業務又做行政的。
本來今天是真心誠意的要來跟他們簽合同的,剛要出門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自己是揚州K集團的市場負責人,想要跟他談談。
“我是第一時間拒絕瞭他,並且告訴他現在正要出門簽合同,誰曉得他居然清楚的知道我要簽約的公司是你們公司。
還知道我們之間定好的價格,同時給出低於你們10%的價格。
周瑤啊,你也知道我是替公司辦事,他們首先是集團公司,然後給出的價格又這麼低,我怎麼說也要給他們做的,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代。”
萬能紡織的這位業務員語重心長的說完這段話,周瑤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幹認倒黴。
周瑤掛斷電話,把手機狠狠的朝沙發上一扔。
溫裡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算瞭,要習慣。”
“什麼叫要習慣?”
“生意場上這種事情太多瞭,你才出來不懂,慢慢就懂瞭。”
“太多瞭?這叫什麼事,都不用守規矩的嗎?”
“他們並沒有不守規矩,在沒有正式簽約之前什麼事都可以發生。”
“.…..對不起,這次怪我心急瞭……”
周瑤聽懂瞭他的話,臉一紅低下瞭頭。
“沒關系,不怪你,你也是為公司好;來,打起精神,我們朝下個目標進攻。”
溫裡拍瞭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