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氣到快要吐血身亡,他們幾個卻都看著她笑,像是在看小醜表演一般,讓她更是來氣。
熟人異地巧遇也算是緣分,更何況還是有業務往來的客戶,理應一起坐下吃頓飯喝杯茶。
溫裡和闞起一拍即合,說吃飯就去找飯館,誰也沒有詢問周瑤的意思,周瑤急的一邊嚷嚷著‘誰要一起吃飯瞭,誰要一起吃飯瞭,’一邊雙腿聽話的快步跟上去。
阿娣沒看明白,詢問她為什麼不要一起吃飯還要跟上來,周瑤毫不吝嗇的賞瞭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闞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溫裡說:“這個小丫頭很活潑啊!”
“她從小就這樣,大大咧咧的,闞總不要太介意才是!”
“不會,我很喜歡她這樣性格的女孩,真實。”
“那倒是,瑤瑤特別善良,從前在院裡的時候經常幫助其他孩子,讀大學的時候也經常無償幫助同學補課。”
“不錯”
闞起轉頭看瞭她一眼,她沒好氣的‘㗫’瞭一聲。闞起愣瞭一下,轉而揚瞭揚嘴角,又繼續若無其事的跟溫裡閑聊。
閑聊中得知他們是來上海看面輔料,也得知周瑤想做自主品牌的消息。
雖然她一直阻止溫裡告訴闞起這件事,但是溫裡覺得沒什麼,因為他自己根本也沒想過要做自主品牌,做自主品牌也不像周瑤想的那麼容易。
他願意陪周瑤來上海,完全出於對她的寵愛,毫無其它。
也還幸虧周瑤還沒來得及把log的設計,及品牌理念這些詳細的情況告訴溫裡,不然此時他可能會全盤輸出的全部告訴闞起。
在周瑤的眼裡他就是個呆子,呆到根本不懂到保護自己的利益。
凡是都不計較、不在意;有時候並不是仁義,更不是善良,而是蠢。
周瑤雖然性格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更多的時候比溫裡謹慎。就像這次,在周瑤看來,即使真的不想做,或是最後自己的自主設計方案失敗,也不能成為他現在毫無保留的告訴別人的理由。
“你上大學的時候好像是學的畫畫?”
酒過三巡,闞起問周瑤。
“畫畫怎麼瞭?”
“畫畫的怎麼搞服裝設計?”
“服裝設計不就是畫畫?”
“差得不是一點點。服裝設計需要有時尚的嗅覺,畫畫嘛,寫生就可以。”
“我是美術生裡面的設計生。”
“怎講?畫畫裡面還有設計的?”
“當然,跟你講你也不懂,還是喝你的酒吧!”
闞起本來想借著酒後三巡,大傢都微醺狀態下套周瑤話,可他沒想到的是周瑤在大學時就是出瞭名的酒仙級別。
套她的話,門都沒有。
因為都喝瞭酒的緣故,他也不尷尬,套到話更好,套不到也無所謂。今天既然知道瞭他們的計劃,回去後再找機會瞭解。
溫裡雖然太過耿直,但是他也有自己審視人的標準,之前他就一直誇周瑤實在、心善,想來也不是難聊的人。
何況,他真的覺得她不錯。
“老板您慢點!”
溫裡和周瑤一直幫著阿娣把闞起扶上車,他的樣子一言難盡。
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阿娣再三感謝瞭溫裡和周瑤,幫她們打瞭車,讓司機務必安全的把他們送到酒店。
看著他們乘坐的車消失在斑駁的夜色之後,才坐上他們自己的座駕。
看見闞起穩穩當當的坐在後座位上,像見瞭鬼似的嚇到大叫。此時的他好像一口酒也沒有喝一般的清醒。
“走瞭?”他緩緩問道。
阿娣還冒著冷汗:“走瞭!”
“我們走。”
“哦!”
恍惚的應和著老板兩句,便啟動汽車,汽車飛快的混合在上海的夜色裡,不時還抬頭看兩眼後視鏡。
到瞭酒店門口,趁著阿娣停車的時間,闞起已經先下瞭車。
阿娣發現老板先下車瞭,急忙停好車,快速跟上他的腳步問道:“老板你等等阿娣啊!你走這麼快、走這麼穩,哪裡像是喝醉酒的人!”
“我告訴你我喝醉瞭嗎?”
闞起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的反問道。
“啊?那您剛剛在飯點門口賴著不走?還是我和溫總、周瑤姑娘一起把你扶上車的!”
阿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瞭。
“我高興!”
“......老板,這就是您的不對瞭,你拿我消遣就算瞭,您怎麼能拿溫總和周瑤姑娘消遣呢?”
“怎麼不能?”
“老板,不對啊!你今天好像有點生氣!”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們已經走到房間門口,阿娣一邊開門,一邊說:“老板,你不會是看上周瑤姑娘瞭吧!”
“咳咳咳,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會是,看上,周瑤姑娘,瞭吧!今天吃飯的時候你一直跟人傢講話,問東問西的,人傢不想搭理你,你還舔著臉問。”
“咳,誰舔著臉問瞭,你懂什麼,沒聽到溫裡說他們是來上海看面輔料的,那個周瑤想做自主品牌,跟我的思路不謀而合。”
“還不謀而合!老板,你的桃花劫出現瞭。”
阿娣不停的砸吧著嘴,就像農村裡的大媽召喚小雞吃米似的。
“找死!”
闞起咬牙切齒的舉起手臂,作勢要揍他。
阿娣迅速的溜到自己的房間,還不忘關照一句:“老板早點休息,有事叫我,我就在你的隔壁。”
“滾!”
“小心桃花劫!”
虹橋機場。
“老板,我們昨天剛到,今天真的就要走嗎?”
阿娣緊跟著闞起的步伐不甘心的追問,身後的行李箱隨著他走走停停的步伐也在走走停停。
“來的時候你不願來,走的時候你又不願走,你到底想怎樣?”闞起停下腳步問他。
“我不願意來你不是也來瞭嘛,既然來瞭就不能帶著我多轉轉嗎?我猜,桃花劫現在一定在跟溫總到處逛吃、逛吃,逛!吃!”
說完發現闞起的臉色瞬間綠瞭,嚇得吐著舌頭趕緊跑到他的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