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進屋之前,老曹正在神色慌張的收拾行李,打算跑路。
忽然聽到兩聲敲門聲,以為是他老婆便飛快的跑去開門,他在準備跑路之前簡單通俗的給他老婆講瞭一下事情的嚴峻性和危險性,於是他老婆就說幫他備一些日常用品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門打開,看見兩位警察站在面前,立刻七魂還剩三魂,臉上開始冒汗,僵硬的把二位警察引進屋。
兩位警察進屋後也不著急問話,也不著急坐下,一左一右的在屋裡到處看。咋一看是漫不經心的隨便看看,實際上是他們發現瞭曹老頭的不正常,想第一時間先檢查一下屋子,然後在問話。
這間屋子是曹老頭租的,其實已經租瞭有好幾年瞭,是從跟胡一搞地下情的時候開始租的。曹老頭其實並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不然他也不稀罕冒那份風險去截集團的單子,畢竟這種事要是被發現結果是很嚴重的,就像現在。
這麼多年他把所有經手的骯臟的人和事都藏在這間屋子裡,上次在酒店見常姬花掉的那筆錢他是真的肉疼,但是為瞭自己的前途他必須忍受割肉痛。
警察發現這間屋子非常的幹凈,不是打掃的幹凈,是除瞭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衣櫥之外,幾乎什麼物件都沒有。哦,還有床上的一個大箱子,他剛剛在他們來之前,正在收拾這個箱子,打算跑路。
其中一個警察打開墻角的衣櫥時,發現裡面還有兩件女人的衣服,眼神裡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他拿出這兩件衣服問道:“曹肖,這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曹肖端坐在椅子上,兩手平放在膝蓋上,身體不停的顫抖。看到警官從他的衣櫥裡拿出兩件女人的衣服在問他,便努力克制恐慌說:“是,是我老婆的,的。”即使再怎麼努力克制,聲音中的顫抖還是一下子就能聽出來瞭。
一位警官走到他的面前,靠在他身旁的書桌上。拿著衣服的老劉忽然蹲在他的腿邊說道:“你幹嘛這麼緊張,是知道我們來找你的原因?”
“不,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已經緊張到痙攣的老曹額頭上佈滿一層水珠。
“那你緊張什麼?我們隻是聽說你工作丟瞭,來看一下你。”
......
......
老曹看著蹲在腿邊的徐警官,一臉的不可置信。忽然生氣的站起來說道:“你們有病吧,老子工作丟瞭跟你們有什麼關系。”說著轉身提起床上的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這時靠在書桌上的朱警官一個跨步攔在他的面前,曹肖愣怔瞭一下說:“幹什麼,還不讓我出門瞭,我又沒犯法,你、你們憑什麼攔著我;你們這樣,我可以告你們私闖民宅;”他指瞭指攔著他的朱警官後又指瞭指徐警官說道。
幾分鐘之前還嚇得語無倫次,幾分鐘之後的現在就如此橫眉瞪眼,看來這個人被K集團解雇也是合乎情理的。
一直還保持蹲在椅子跟前的徐警官緩緩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看看這個。”
曹肖不耐煩的收回瞪著朱警官的眼睛,轉看向徐警官手裡。看到傳喚證的那一刻,手裡的箱子晃鐺一下掉地上,裡面的衣褥也散瞭一地。徐警官淡淡的看瞭一眼他說道:“還是過來坐吧。”又朝朱警官使瞭一個眼色,朱警官立刻明白,蹲下來開始檢查曹肖的衣褥和箱子。
“那是我的衣服,你別碰!”曹肖剛坐下就看見朱警官在翻他的衣褥和箱子,便大聲呵斥道。
“放心,他隻是幫你收拾起來,”老徐故意拍著他的肩膀,控制他要起身的沖動;力量從胳膊傳到手心,直到傳到他的肩膀。
曹肖下意思的抬頭看瞭一眼徐警官,與他眸子碰撞時猛地打瞭一個激靈。雖然他一直笑瞇瞇的跟曹肖說話,可曹肖從他的眼睛裡分明看到瞭銳利的鋒芒。
“你,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真的很著急出門,我老婆還等著我呢!”
“你們這是打算幹什麼去?”
“旅行!”
“旅行?!嗯,旅行這麼著急?”
“怕我老婆等著急。”
“你很愛你老婆?”
“當然,她跟著我幾十年瞭,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跟著我吃瞭不少苦,現在日子好點瞭想要補償補償她。”
“你在被革職之前見過卓見?”
“啊?”“哦,是、的!是他來找的我。”徐警官的問話從傢庭忽然轉到卓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露出瞭一絲遲疑的思考狀態,徐警官搜尋的看著他。
“他找你幹什麼?”
“送,辭職信!”
“送辭職信?”
“是的,那天之前我們集團的太子闞總一直不斷的開董事會,討論要做改革研發自主品牌。卓見一直非常反對,所以那一次的董事會上他又再次因為反對,跟闞總鬧瞭不小的矛盾,在董事會上就大吵瞭起來。”
“所以,第二天他就找你遞交瞭辭職信。”
“不是第二天,是當天晚上。”
徐警官和朱警官對瞭一下眼色,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好辦瞭。也就在這時候,朱警官已經檢查完曹肖的衣褥和箱子,他走到徐警官的跟前朝他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搜到。
徐警官微微嘆息瞭一下,便對朱警官示意今天的問話結束,朱警官急忙上前跟他耳語:“現在要是撤瞭,回頭再發現他有問題的話,估計就找不到他瞭。”說完他朝行李箱那看瞭一眼。
徐警官當然知道朱警官的顧慮是什麼,他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現在在他身上什麼也問不出來,從他的屋裡和行李箱裡也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他們沒有權利扣留他。再說,如果他真的是縱案者,放他離開反而對他們破案有利。
於是,徐警官告訴曹肖他們今天的問話結束。隻是,下次如再有需要他配合的地方,還請他的態度能好點。
“不是我的態度不好,是你們莫名其妙的跑來問話,我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直到現在問話結束,我還是不知道你們究竟想知道什麼。”曹肖聽到問話已經結束,可能就是自己虛驚一場,對於自己剛剛的態度有點羞愧。
“我們今天接到報案,**中學發生瞭一起少女奸殺案,死者就是你的前同事卓見的女兒。”
“什麼?誰這麼喪心病狂,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做這樣的事?”駭人聽聞的老曹發出瞭不可思議的聲音。
“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例行公事來做一些調查,因為你之前跟死者的父親是同事,希望你理解。”徐警官客氣的說道。
“沒事沒事,警官,你們說會不會是孩子在學校談戀愛瞭......”老曹欲言又止,兩位警官又相互看瞭一眼,朱警官轉而回答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我們會調查,今天打擾曹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就先走瞭。”
老曹應瞭一聲好,看著二位警官離開的背景深深的呼瞭一口氣,拉著箱子也快速消失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