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女人跑瞭?”楚凌寒剛一回到府中,管傢就急急忙忙的前來向他稟告。
這個死女人,一天到晚不幹正事,整天就知道闖禍,他就剛出去瞭一會兒,她就迫不及待的逃跑瞭,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裡瞭。
看來他今天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蠢女人,否則她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楚凌寒憤怒的放下茶杯,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哈哈!誰這麼大膽,敢惹有名的‘冷面閻羅’?”人沒到,笑先聞。楚禕一襲白衣,眉目清朗,似春風拂柳般俊逸的臉上掛著笑容,坐在輪椅上,由一個小廝推著走來。
“原來是十七叔啊,凌寒見過皇叔。”楚凌寒看見是楚禕,心頭的憤怒頓時煙消雲散。雖然他這個皇叔隻比他大五歲,其實他們的關系更像親兄弟,皇叔對他還是蠻好的。
“哈哈~你我之間不必多禮。”楚禕高興道。他這個侄兒,整天就是一張冰塊兒臉,冷的能凍死人,他也是實在沒辦法啊。
“不知皇叔今日來所為何事?”楚凌寒坐下,疑惑道。
楚禕看著楚凌寒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是這樣的,聽聞近日江湖上紛爭不斷,而且邊境也出現瞭一些動亂,恐危及國傢的安危,如今兵權在你手上,皇兄特命我前來告訴你,查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事我前幾天也有所耳聞,隻是這次邊境動亂實屬蹊蹺。請皇叔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既然如此,那皇叔就告辭瞭。”楚凌寒一直將他送到府外。
自從雲千落那日逃跑後,翠袖答應教她認字,到現在,已經五天過去瞭,這五天裡,雲千落始終稟行‘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的學習理念,日夜勤奮苦讀,挑燈夜戰,簡直跟當年高考時有一拼瞭。真的是快累死她瞭。
“小姐,你別寫瞭,來,先喝口水吧。”翠袖倒瞭杯茶,遞給雲千落,無奈雲千落頭也不抬,依舊看著書上的字體,認真的臨摹著。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你看外面的天氣多好呀!要不,我們出去轉轉吧。”翠袖看著她傢小姐的樣子,著實地無奈。
小姐這麼刻苦的練字,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人都瘦瞭好一圈呢。翠袖看著很是擔心。
此時的窗外,陽光明媚,白雲朵朵,溫暖和煦的春風拂過,柳條舒展,清澈的湖面波光粼粼,樹梢枝頭的畫眉、黃鸝嘰嘰喳喳,唱著歡樂的歌曲。
此時的雲千落根本無心欣賞這春天的生機勃勃,這幾天,楚凌寒和他的小妾們都沒來找事,雲千落對此心裡高興瞭好一陣子,她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弄清楚這些字,不然,她就真的沒機會瞭。
“那個女人這幾天在幹什麼?”楚凌寒剛回府就向管傢打聽雲千落的行蹤。
“回王爺,王妃她……”管傢弓著腰,結結巴巴道。
“她怎麼瞭?”楚凌寒略帶怒氣,看樣子,這個蠢女人又出去闖禍瞭。此時的楚凌寒冰冷的臉上又黑瞭一截兒,沒來由的憤怒道。
管傢看著自傢王爺逐漸變黑的臉色,一陣心慌,急急忙忙道:“王妃這幾天一直都在屋子裡,沒踏出房門半步。”
“什麼?你說她沒出來過?”楚凌寒不相信的詢問道。在得到管傢肯定的點頭之後,他心裡的疑惑就更深瞭。
因為這幾天父皇讓他去調查邊境的動亂,所以他一連去瞭五天,一想到他這五天不在府中,那個女人就更加的無法無天瞭。
一想到這兒,他就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所以,他就命管傢監視著那個女人的行蹤,隻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能乖乖的呆在房中,哪也沒去,這不可能吧?
他倒要看看,那個蠢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房中,雲千落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神情倦懶的看著她寫的字,這、這什麼鬼呀?
隻見雪白的宣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歪歪扭扭的好像蜈蚣在爬,根本就辨認不出來。
雲千落右手撐著腦袋,無奈的嘆瞭口氣。她這都辛辛苦苦練習瞭五天瞭,為嘛寫的還是這個差水平?
她真的快沒信心瞭,難道來到古代,她的智商也下降瞭?不會吧?
雲千落煩躁的抓瞭抓頭發,拿起這張紙順手扔到地上,右手執筆,蘸瞭蘸墨水,復又重新開始寫,她就不信瞭,憑她二十一世紀的才女,還搞不定這古代像蜈蚣爬的繁體字。
“這是你寫的?”楚凌寒驚訝地疑問道。憑她在宴會和醉紅樓中的表演,才女二字當之無愧,可是這字寫的……
正在全神貫註書寫的雲千落聽到背後猛然發出的聲音,嚇得手一抖,雪白的宣紙上便盛開瞭一朵墨梅。
雲千落回過頭,沒好氣地說道:“就是本姑娘寫的。怎麼樣?”這個瘟神,怎麼又來找自己的麻煩?
聽到雲千落的回答後,楚凌寒冷著一張臉,再次仔細的看瞭看紙上的字,抬頭疑問道:“你不認識字?”
隻見紙上的字除瞭歪歪扭扭之外,竟然還有好多錯別字。
雲千落聽後,像被人抓住瞭把柄似的,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本姑娘認不認識字跟你有半毛錢關系?”
“哼!不識好歹!”楚凌寒冷哼一聲,一甩袖,大步踏出瞭房間。
雲千落幽怨的看著楚凌寒的背影,嘟著嘴,自信滿滿道:“哼!不就是認字嘛,有什麼大不瞭的!本姑娘一定會學會的,等著瞧吧。”拿起筆,又繼續投入到練字中。
此時,楚凌寒對雲千落的懷疑越來越深瞭。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看得出來,雲千落的才華絕不比第一才女雲紫嫣差。
可是,為什麼她卻連字都不認識?他敢肯定,她絕非以前的那個膽小懦弱的雲千落,難道,他的調查有誤?
雲千落,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