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神情低落地低喃:“姑娘寧可一生困於深墻也不願與我攜手天涯,皇甫墨...當真如此重要嗎?”
思緒紛飛心念蹁躚,一切都沒有答案瞭,“七皇兄,隻願你一世不負她,不然……”
十裡紅妝,今日的墨王府裝點地格外細致,每一朵花兒擺在哪裡都是皇甫墨讓英閑親自設計好,然後吩咐傢丁與丫鬟去擺弄的。
怕方萌寶在等待中餓著,皇甫墨還讓人提前在新房裡備瞭方萌寶喜歡吃的糕點,每一處的細心都被王府裡的人看在眼裡。
喜轎終於姍姍來遲,皇甫墨已在門口等瞭將近三刻鐘,終於把新娘子迎來瞭,今日的皇甫墨一身喜服看起來精神飽滿,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挑起,雙目帶著如水波般靜謐的柔情,他甚至沒有按照規矩而直接撩起轎簾就將裡面的方萌寶橫抱瞭出來,無視身後一大票人的驚叫。
什麼都看不見的方萌寶忽然被凌空抱起,有點兒受驚,白皙的玉手緊緊攥住瞭皇甫墨胸前的喜服,發問:“皇甫墨?”
皇甫墨邪魅一笑,微微撩起她的蓋頭,在她耳旁印下一吻,“可不正是你夫君?”
方萌寶沒答話,小手卻不老實地探到皇甫墨的腰際,九十度一旋轉,不出意外聽到一聲悶哼。
婚禮由皇室裡最老的王爺,,兆晁王主持,他是當今皇上唯一在世的弟弟,亦是皇甫墨他們的親生叔叔,擁有最大的封地與兩支軍隊,此次皇甫墨大婚皇上特地派遣德高望重的兆晁王主持,可見對皇甫墨的厚愛程度之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西鷹王之女莫清婉賢良淑德、聰穎過人、大度識體,冊封為墨王妃,與墨王行大婚,從此鶼鰈情深、互重互愛,令其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誕下子嗣,延續皇傢香火,欽此。”
“莫清婉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方萌寶上前接過聖旨,又被傢丁拿去放好。
“善公公,皇室的碟譜裡請入‘方萌寶’這個名字。”皇甫墨認真地跟念讀聖旨的公公道。
方萌寶一霎那間便轉頭,雖然大紅色的喜帕還遮擋著她的視線,但她依舊能夠感覺到身邊人的氣息與感情,那麼炙熱、濃厚。
雖然西鷹王之女這個身份的確尊貴無比,艷羨旁人,但方萌寶還是希望能夠以自己本來的身份嫁給他,就算是平民又如何,他愛的是她,那麼她也可以不在意少數人鄙夷的眼光。
“謹遵墨王的吩咐,小善子會將墨王的請求告知皇上。”善公公和藹地點頭,“祝墨王與墨王妃白頭偕老,早日誕子。”
皇甫墨點頭,“本王先行謝過善公公瞭。”
主座上端坐著兆晁王,其他座位上坐著皇甫墨的兄弟,從太子殿下皇甫凈一直順著排下來,不管平時兄弟之間有何間隙,在今日他們也暫時放下成見,拋去冷嘲熱諷,雖不至於真心祝福,但表面功夫仍做得一絲不茍。
末座上坐著景風還有司晟,以及在昨夜才趕回來的陸影,皇甫墨掃瞭掃四周,發現夜青玄沒有來,深邃的眼睛裡劃過一抹擔憂,那一掌...難道讓他受瞭重傷?
英閑與念花她們正在佈置新房,並沒有在大廳裡。
兆晁王是個爽朗之人,皇甫嶸傲之所以把江山坐得如此穩,他亦功不可沒,在眾多的侄兒中,兆晁王最喜愛的就是皇甫墨,簡直把他當作親生兒子般疼著,兆晁王沒有兒子,隻有八個女兒,各個貌美如花,所以對自己皇兄的兒子更是寵愛瞭。
而皇甫墨在各方面均比其他王爺皇子更勝一籌,卻謙虛低調,從不張揚放肆,就這一點,兆晁王便越瞅越滿意。
“今日墨王大婚,舉國同慶,來人啊,城墻粘貼喜報,本王為賀墨王大婚,每人五兩銀子、兩包大米!”兆晁王撫著胡須笑得一顫一顫。
“謝過皇叔。”皇甫墨與方萌寶異口同聲道。
接著便是行禮拜天地,皇甫墨牽著方萌寶的柔荑帶著她朝哪個方向拜,禮節完畢後,兆晁王宣佈:“送入洞房!”眾賓客把酒言歡,鼓掌歡送。
皇甫墨理所當然地被留下,被景風與司晟拽著喝瞭不少的酒,席間一直在說著方萌寶的好,搞得他那些剛成親沒多久的皇兄們都羨慕不已,直說要另外再娶。
“七皇弟會再娶側妃吧?聽聞七皇弟府中有一容貌傾城國色天香的鑰雅郡主,怎麼?今日不帶出來見見兄弟?”排在皇甫墨前面的幾個皇兄調侃道。
皇甫墨喝得醉醺醺的,心裡依舊隻有方萌寶一個人,皺著眉道:“名字倒是有點兒熟悉,國色天香?本王沒有印象,本王隻要寶兒一個人就好,你們誰喜歡的盡管拿去……”
屋簷之上,一身著黑衣的蒙面女子眼神哀戚地望著醉醺醺的皇甫墨,如水的眸子泛起恨意的波濤,緊呡的嘴唇慢慢吐出一句話:“皇甫墨,你果真忘瞭十五年前要娶本郡主的誓言!本郡主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你是何人?”蒙面女子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慌亂地回頭一看,是皇甫墨的師傅陸影,蒙面女子沒有答話,轉身便使用輕功逃走。
陸影急忙追上去,今日可是墨大婚之日,作為墨的師傅,她必須保證墨與寶兒的安全,不管是誰,此時此刻以黑衣蒙面出現在屋簷之上,她都有理由相信,這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站住!”陸影頓覺不妙,這人一定武功高強,她的輕功簡直到瞭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陸影能夠緊跟其後,差那麼一兩步卻抓不住她。
陸影當機立斷,想將他打傷再說,孰料掌風還未逼至,對方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粉末灑向陸影,隻短短一分鐘內,陸影便覺得雙目一陣刺痛,緊跟著便失去瞭知覺。
蒙面女子陰森一笑,轉身翩然離去。
坐在窗邊的司晟恰好目睹陸影從空中墜落,忙推大瞭窗子飛身出去將其接住,“師父!”
司晟看著不遠處喝得誰也不認得的皇甫墨,焦急不安,景風跟在他身後,“先別驚動王爺,送到客房,看看是不是受瞭傷……”
“好。”司晟回頭看瞭皇甫墨一眼,抱著陸影跟著景風走向西邊的客房……
************
夜色漸濃,空中掛著一輪美輪美奐的彎月,風吹動花樹的瘦小枝椏,發出“沙沙”的聲音,大廳裡,杯盤狼藉,賓客們東倒西歪。
皇甫墨舉著青色酒樽大喊:“還有誰要與...本王喝?盡管放馬過來!本王...千杯不倒!”
皇甫凈好笑地看著一臉孩子氣的皇甫墨,奪過他手中的酒樽,好言勸道:“七皇弟已經醉瞭,再喝下去就不能行房事瞭,寶兒還在新房等著你呢!”
皇甫凈因為重病的原因,必須滴酒不沾,這也導致他成為席間唯一一個清醒著的人。
“誰說本王不能行房?大皇兄...太小看本王瞭本王那可是...金槍不倒!不信你去問問寶兒,問問寶兒本王是不是一夜不倒?”皇甫墨腳步虛浮,自誇道。
皇甫凈笑容咧得更大,沒好氣地敷衍道:“對對,七皇弟一夜不倒,真一夜不倒你就不站在這兒瞭,好瞭,去醒醒酒,別讓寶兒等久瞭。”
“對,寶兒還在等著本王,本王先去沐浴下,寶兒不...喜歡酒味。”皇甫墨說罷腳步踉蹌地往新房走。
而在新房等候多時的方萌寶早就睡著瞭,大紅色的喜服被她微微撩開,穿戴著胸衣的胸脯一起一伏,帶著巨大的誘惑,安然熟睡的樣子純潔無辜,不經意間流露出一些小女人的嫵媚。
“哎喲,王爺回來啦!可讓王妃等久瞭!”守在門外的英閑捂著嘴笑道。
皇甫墨去沐浴更衣回來,人清醒瞭不少,一看這天,將近子時瞭,早該‘歇息’著瞭,他還陪那幫無良的兄弟喝瞭一肚子的酒,估計寶兒都等得不耐煩瞭。
“來人,看賞!”皇甫墨擺手道。
玲瓏馬上將一小包銀子遞給英閑,思及基本禮數還是要的,英閑還是收下瞭,順便道瞭幾句祝福之語,帶著幾個小丫鬟離開。
“寶兒。”皇甫墨一推開門就嚷道。
床榻之上,方萌寶睡得正香,雙頰緋紅似晚霞,皇甫墨目不轉睛地看著,隨後咽瞭一口唾沫,脫瞭衣裳就撲瞭上去……
半夢半醒之間,方萌寶被抱起來,不斷搗鼓,皇甫墨親吻她敏感的部位,看到她羽睫微眨,慢慢睜開濕漉漉的眸子。
半睜半閉之間,自有一番別樣風情,看迷瞭皇甫墨的眼,由衷贊嘆道:“本王的寶兒,好美。”
皇甫墨小心翼翼地捧著她,大掌有些顫抖地為她褪盡大紅色的喜袍,摘下她腦門上的鳳冠,方萌寶傻笑,“她們都不讓我取下來,非說得你親自取,好重的,我腦袋都變形瞭吧?”
“沒有,腦袋好著呢!”皇甫墨摸著她的腦門,來回幫她按摩著,方萌寶舒服地瞇起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