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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福如今日益受楚昭恒的重用。
忠心,能幹,最關鍵的是,他很善於打探消息。
洪太醫為三皇子請平安脈後,回到太醫院神色有異,還關在房中獨處瞭一會。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明福這裡。
他把這消息報給楚昭恒時,楚昭恒覺得其中必有蹊蹺,隻是一時不知楚昭業的用意。
現在,聽說洪太醫專為劉妃安胎。楚昭業,看來對劉妃娘娘這胎很關註啊。
他關心的是未出生的嬰兒,還是因為是劉妃的才關心?
“四皇子最近進宮多嗎?”
“四殿下前些時候進宮少,最近倒是每日都會請旨進宮,向劉妃娘娘請安的。”
“看來宮外有什麼讓四弟不安的消息啊。”楚昭恒喃喃低語,低頭沉思起來。
“殿下,顏府傳信過來,說顏二公子和顏姑娘,要回京瞭呢。”
招福從皇後娘娘那邊聽到消息,興沖沖地跑進書房,大聲嚷瞭一句。
顏皇後掛念顏烈和顏寧,時不時差人到顏府問詢歸期。
顏夫人收到南州來人帶的信,知道顏寧他們十月十五啟程返京,連忙告知瞭皇後娘娘。
明福拼命對招福打眼色,怕他驚擾瞭主子。
“這兩人,終於知道回來瞭,我還以為他們要賴在南州過年呢。”
楚昭恒被招福的大喊打斷思緒,本有點不悅,聽完這消息,倒是一點也不以為忤瞭,高興的抱怨瞭一句,又問道,“消息確實不?”
“肯定沒錯,是顏夫人收到南州來的信瞭,奴才聽惠萍姑姑說的,十月十五啟程呢。”
“十月十五啊……”楚昭恒盤算瞭一下日子。
“殿下,顏姑娘他們臘月就能到京啦,從南州到京城,要是走水路速度還快呢。”
“恩,是差不多臘月前就能到京瞭。”
招福得意地看瞭明福一眼,怎麼樣?這麼多年的近侍不是白當的,真當自己不懂規矩啊?
明福也不與他一般見識瞭。
被楚昭恒念叨的顏烈和顏寧,此時已經在南州整裝待發瞭。
日子說慢是慢,真過起來卻是很快,十月十五,轉眼即到。
因著南邊戰事,秦府的氣氛略顯低沉。但是,到顏烈和顏寧走的這天,大傢還是一早就為他們忙活著送行。
秦老夫人昨夜已經拉著顏烈和顏寧,囑咐瞭路上註意之事。
一早上,又將顏烈和顏寧叫到面前,從頭細細囑咐瞭一遍。
秦紹祖唯恐顏寧路上再出意外,叫瞭顏栓過去商議,又親自拿瞭幾張官府文憑,讓顏栓帶著。
王氏雖然不滿顏寧插手秦婉如的婚事,可想到小姑秦五娘,倒是把那不滿收瞭幾分,打點瞭三大車南州的土產土儀,讓顏烈和顏寧帶回京去分發。
秦府的其他人,如蘇氏、雲氏等,自然也是囑咐的囑咐,送禮的送禮。
最意外的,就是鎮南王府居然也知道瞭顏烈和顏寧返京的消息,昨夜鎮南王府的管傢,代鎮南王給顏烈和顏寧送瞭幾箱東西當餞別禮。又分別拿瞭兩個小箱子,說是世子爺出征前準備的,交代等他們走前,送給顏烈和顏寧做禮物。
顏烈連忙代表妹妹一起,拜謝瞭王爺的好意。
秦傢姐妹兩人和顏寧處瞭這段日子,更是舍不得。
秦妍如昨夜就懨懨的,這日早上來到松榮苑送行時,眼眶都紅瞭,“寧兒,我可真舍不得你走。”
她拉著顏寧的手不放,惹得顏寧也差點紅瞭眼眶。
秦婉如更是眼皮浮腫,她舍不得顏寧,又想到封平也要回京瞭。今日送別,卻連一面也見不到。她恨不得跟著一起上路才好。
原本她還偷偷為封平做瞭一雙鞋子,想今日親手送給他的。可是如今見不到面,隻好把顏寧拖到花廳外,把包袱塞給她,“你……你幫我交給他哦。”
“他是誰啊?”顏寧促狹地問。
“寧兒!”秦妍如不依地瞪過來,隻是那眼神,一點威懾都沒有。
“好啦好啦,我知道瞭,一定親手交給封大哥,行瞭吧?”顏寧笑著答應。
秦婉如才把手從包袱上移開瞭。
顏寧拿著鞋子,一看就做的很精心,心裡一陣嘀咕:昨夜外祖母還拉著自己說姑娘傢得學點針織女紅,大表姐這是顯擺自己女紅好嗎?一雙鞋子,隨便讓哪個丫鬟給封平送去就是瞭,還偏要自己轉交。
她讓綠衣把包袱收好,送到自己的馬車上,又走回花廳。
秦老夫人看眾人還拉著顏寧說話說個沒完,倒是催促道:“好瞭,你們別誤瞭他們出門的時辰,如今冬天瞭,日短夜長。要是耽擱瞭時辰,晚上就錯過宿頭瞭。”又對秦傢姐妹說,“你們兩個,送你們寧兒妹妹到二門去。也別舍不得瞭,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就去京裡見面瞭。”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秦婉如可不是要進京的?
顏寧看著大表姐直笑,秦婉如臉都紅瞭,偏還不能說什麼。
王氏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卻勉強瞭很多。
“我也送寧兒出門去吧。”雲氏站起來,主動請纓。
“好,你這做嫂子的,也去送吧。”
“外祖母,您要保重身體,我們走啦。”顏烈、顏寧給秦老夫人磕瞭頭,又向秦紹祖等人一一告別,才出門而去。
秦府大門外,顏拴早就帶著人,將東西裝上馬車等著瞭。
車馬數,倒是比來時還多瞭幾輛。
孫神醫自然一起上京。
顏寧看他年紀不小瞭,特意讓準備瞭一輛大馬車,供孫神醫和他小童乘坐。
還有一輛小馬車上,關著汪福順。這人由孟良和孟秀輪流看管著。昨夜從鎮南王府別院悄悄送過來後,就沒別人看到過。
大傢隻知道一隻鐵籠子放馬車裡,有時有哼哼聲,卻不知是何物。
顏烈和顏寧在二門與秦傢女眷告別,走到側門,這一早上,直折騰瞭一個多時辰,才終於離開南州城。
上瞭路,顏寧就從馬車裡拿出這雙鞋的包袱,扔給瞭封平,“呶,封大哥,我大表姐特意給你做的。”說到特意兩字,倒是想起楚謨來,也不知他在南邊打仗打的如何瞭。
封平拿著那雙鞋,心裡酸澀驚喜,自從傢沒瞭後,已經很久沒人特意為自己做鞋瞭。
他鄭重的收進包袱裡,到底舍不得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