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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洋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屋內幾人行色各異。
賊眉鼠眼的柴小虎一副愣愣的表情,看似不知神遊到哪裡去瞭,其實柴小虎隻不過是不經世情,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王洋是什麼意思。
張三瘋則是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猜測王洋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畢竟張三瘋原本就是青巖的暗樁,心底深處對左青、對王洋都不是那種特別的親近,所以他現在在扮演著的,更清楚的來說,是一個看客。
高冰就與柴、張二人不同瞭。眼中一片急色,臉上肌肉僵硬,臨近王洋的左手手臂更是一絲絲顫動著,似乎想要上前拉扯下王洋,卻又不好當著諸人的面,尤其是當著左青的面,僭越瞭禮數。
倒是左青,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更是笑晏晏的看著身前垂下頭來,與他差不多高矮的王洋,說道:“王統領有話但說無妨,本府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何況王統領怎知你打算說的,與本府心裡的想法不是一致的呢?”
王洋雖然聽左青這般說,心底還是在不停的打著鼓,又吸瞭一口氣,這才慢慢開瞭口:“公子,王洋忝為菊花島一方統領,在羅島主麾下任職,自覺東海近況還在島主把握之中。還望公子不要橫加幹預,以為島主阻礙。”
“哈哈哈!”
突然從左青不高不壯的身體裡爆發出的高昂笑聲,真真的驚到瞭本就不大的屋內的諸人,王洋尷尬的弓著身子,高冰仍是那般僵硬的表情,倒是賊眉鼠眼的柴小虎與張三瘋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左青是怎麼回事。
柴小虎本就是因為反應遲鈍,毫無動靜,至於張三瘋的眼珠已飛快的轉瞭起來,沒等左青笑聲止住,張三瘋雙眼已透出一股別樣的光彩,似乎在為馬上就可以預見到的事情而高興。
“王統領,我就說咱倆有默契嘛。”
左青止住瞭大笑,右手更是攀上瞭王洋的肩膀,重重的拍瞭一下,但顯然手中並無內息湧動,真的隻不過是隨意的拍瞭一下。
左青繼續說道:“我對山青哥哥的瞭解就如此山青哥哥對我的瞭解一般。我怎麼可能會去肆意打亂山青哥哥的計劃呢。”
王洋疑惑的抬起頭來,看向左青,卻不想左青一眼促狹的望著他,臉上更慢是揶揄之色。王洋更想不明白瞭,又將頭垂瞭下去。
左青扶著王洋的肩膀,側身走到王洋身邊,說道:“我詢問王統領菊花島去往月光島是否有路,王統領的答復自不會騙我。如此說來,菊花島去往月光島一定會被羅伊島知曉,而月光島廣河現在正是山青哥哥的心腹大敵,山青哥哥怎可能不安排人手在月光島附近,哪怕是搜羅信息呢。如此說來……”
左青說道這裡故意停瞭一下,又繞到王洋身後,更是想著屋門走去,單手拉開瞭一扇門板,繼續說道:“羅伊島中仍有山青哥哥的人,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那帶眾叛變的慶豐瞭。”
左青說到這裡,住口不言,又伸出背在身後的左手,將另一扇門板拉開,抬起腳來,右腿邁出瞭屋門,左腿抬起,再次開口:“大傢準備下,我們同去菊花島。”
說罷,左青落下瞭左腳,一路出瞭後院。
屋內仍舊站在各處的四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更是一股靜謐之意蔓延著。還是賊眉鼠眼的柴小虎率先打破瞭寧靜,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般,疊聲說道:“不可,不可,不可呀,哎呀,東海多事呢,大人怎可親自犯險。”
口中說著話,賊眉鼠眼的柴小虎已一路小跑著出瞭屋子,想著後院門口而去,追左青去瞭。
柴小虎的身影,已遠遠離去,看不到瞭,屋內的張三瘋也動瞭起來,先是以下屬禮對著高冰、王洋弓樂弓身子,之後才站直身子,說道:“三瘋的身份,兩位大人也很清楚,三瘋人微位卑,幸得天狼公子垂憐,才有機會與兩位大人站在一處。三瘋今日托個大,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說到這裡,張三瘋腰梁更挺瞭幾分,徐徐說道:“天狼公子與島主大人,都是玲瓏心的人物,咱們做下屬的安安分分聽令行事,就足夠瞭。”
說罷張三瘋也不再停留屋內,向著門外走去,隻是到瞭門外,又回過身來,對著屋內轉頭看向他的高冰,笑瞭一笑,點瞭點頭,高冰也對著張三瘋笑瞭笑。
張三瘋就此離去瞭,左青要去菊花島,一些瑣事說到底還不是要張三瘋來安排,映竹去瞭中軍大營後,柴小虎這塊摸不上墻的爛泥完全就是個賣萌的呆貨,張三瘋儼然成瞭半個管傢瞭。
屋內王洋仍舊在原地站著,倒是沒再弓著身子,高冰側身看著王洋,一臉尷尬之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王洋先自行笑瞭起來:“呵呵,小冰,你說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瞭。遇事處事還不如小小年紀的張三瘋。”
高冰也跟著笑瞭起來,隻是臉上表情一臉苦澀,說道:“師父你多心瞭,咱們隻不過是當局者迷,何況……何況我從王爺哪裡,知道瞭很多公子與島主的事。”
王洋聽高冰提及瞭東方無乂,倒也一時不再去想左青之前那番話瞭,而是跟高冰聊起東方無乂來。
高冰自是將他去京都的事情與王洋完完整整說瞭下,就把從東方無乂處得到的關於青巖與左青的事情,跟王洋說瞭一番,王洋這才知曉,原來左青與羅山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高冰同王洋一路說著,也出瞭屋子,慢慢走到瞭正堂處。
二人雖一路相談,卻各有心思。
王洋心裡仍舊在想著左青之前所說的話,左青說他與羅山青的關系,不是王洋等人能理解的,如今看來並非無的放矢,如此說來,由左青親口說的那般,慶豐極有可能正是羅山青在羅伊島的內應,如此說來,羅伊島年夜戰事,根本就是翁婿二人聯手導演的一場好戲瞭。
這樣的話,東海根本就是大勢已定,隻等羅山青收網攬魚瞭。王洋想到這裡,自也是笑瞭笑。跟著高冰繼續說著有的沒的。
高冰也是滿腹心思,羅山青就是東方青巖這事,他也是此次去往京都,才被東方無乂告知的,高冰並沒有將羅山青就是東方青巖的這一層身份告訴給王洋,隻是說羅山青本是東方無乂一位故友之子,自小被東方無乂養在府中。天狼公子又與三皇子交好,時常來往,也便與羅山青相熟瞭,後來羅山青更是為左青遮擋瞭太子殿下怒火,這才離瞭京都,來到瞭東海。
期見謊話自是漏洞百出,但一來王洋心思並不在高冰話中,隻聽瞭一個大概,二來王洋起先便沒有懷疑高冰,幾遍發現不對處,也隻以為是高冰從東方無乂處聽錯瞭話。
隻是高冰心中卻又是另一番境地瞭。王洋離軍多年,高冰可是一直身在東海駐軍,更是難免跟京都那邊錯綜復雜的關系牽扯到一些什麼。高冰可是知道東方青巖的身份的,自傢團總大人福親王與無庭帝親子如此這般,很多事情,高冰並不敢說,隻能自存心裡。
天狼公子又是皇帝陛下東方俊一力扶持起來的得意少年郎。這樣幾個人湊在一起,若說他們隻是感情相近,高冰是萬難相信的,至於東海這邊的事,在高冰看來,左右不過大兵壓境橫推過去,就完事瞭。
隻是高冰很多事情不敢想,也想不明白,一肚子心事的陪著王洋慢慢到瞭太守府前院正堂處。
“籲……”
賊眉鼠眼的柴小虎高昂的聲音在東海沿岸響起。
左青一行人,倒也並未騎乘大馬出城,畢竟左青身為太守大人,此時離城出海很是不當。
賊眉鼠眼的柴小虎自然便擔當起瞭映竹走後的馬夫之責。王洋、高冰等人雖然對左青執意要去往菊花島的打算還有微詞,但實在無力阻擋左青已定的打算,也隻好聽之任之。倒是張三瘋對於天狼公子的此次出行,表現出瞭絕對的支持,更是全然化為動力,興奮的陪著賊眉鼠眼的柴小虎跑這跑那,將一應物件準備妥當。
倒是賊眉鼠眼的柴小虎,當他搞明白原來自傢大人是要離瞭太守府,去往東海,而且是去菊花島,那可是離著卞州足足上前海裡瞭。柴小虎自是不肯,更是用“廣海尚未潛伏在外,大人出行有大風險”的理由,來阻擋左青東海之行。
原來那日廣海鐵拳轟到夢雪身上,夢雪孱弱的肉身自是為左青擋住瞭必殺一擊,登時便被廣海滿懷殺意的一拳轟碎瞭五臟六腑。左青卻也得到空閑,換瞭一口長氣。更是依托著夢雪的身軀,閃電般抽出蟠龍帶,直插廣海咽喉。
廣海拳勢已老,身子更是前傾向左青方向,變招不易,倒也內息翻滾間躲開瞭左青狠辣一刺,隻是左肩被戳瞭個通透窟窿,廣海登時便失瞭再戰之力,一陣內息翻滾更是憋出瞭內傷。
隻是左青當時顧及口鼻流血不止的夢雪,並無再去追殺廣海,這才使得廣海趁機逃走瞭。
左青用光瞭全身內息,也不過喚醒瞭夢雪不過盞茶功夫,夢雪對著左青隻是笑瞭又笑,最後隻是請左青轉告玉石,夢雪對越府人傢的那件事,很是對不住他們。最後夢雪請求左青善待子蘭、夢嬌,便在左青懷中,香消玉殞瞭。
夢雪終究身死,左青脫力癱倒在地,菊香等人這才堪堪趕到。
廣海雖然逃脫出去,但左青知道這才幾天功夫,廣海根本無法養好傷勢,何況這幾日,左青深研月刃,有重新翻找瞭下記憶中關於奔雷拳的點滴記載。知曉廣海練拳已進瞭岔路,左青自信廣海若在尋到門上,定叫廣海再無逃生之日。
何況即便廣海真的會突然出現,給予雷霆一擊,也不足以改變左青要親往菊花島的心思。隻能說賊眉鼠眼的柴小虎,實在有些摸不清狀況,攔與不攔,左青都是要去菊花島的。(遺龍記../41/41029/)--
(遺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