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離風也許就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隻要他把所有的臺下上來的挑戰者打敗,他就是武林第一,就是武林盟主。
許離風武功果然名不虛傳,他一連擊敗幾十位挑戰者。
按照武林大會的規則,武功最高者可以得到武林盟主的寶座,這各大門派一連幾百人,在剛剛過去的幾天裡相互挑戰,最終隻有三人從未敗過一場,那便是許離風,朱詩英,還有來自七星堂的候傑先生。
“坐落於尋凌湖的尋凌派果真是人傑地靈啊!連女子都如此瞭得。如今看來,這武林盟主之位必定屬於你們派中之人瞭。”坐在乾坤臺北邊的某位武林長老感嘆道。
“呸呸呸!老東西,你放屁呢!”這七星堂的侯傑先生坐不住瞭,對著端坐在北邊的長老便破口大罵:“真是越老越糊塗瞭,我還在這裡呢!我才是第一,他們尋凌派算個什麼東西。”
“大膽!”武陽子也端坐在七位長老之中,說道:“你這後生好生無禮,我們這七位都是江湖中久負盛名的長老,你可是一點禮節都不懂。”
這侯傑,身材魁梧,說話鏗鏘有力,武功也高強,言語向來不顧後果,做事又讓人感到爽快有趣:“你們七個老頭端坐在正北方,老態龍鐘,倒的的確確像七個大官吶!你們是來主持武林大會的,還是來裝裝樣子的,待我來丟丟你們的臉面。”
候傑縱身一躍,一下子飛到武陽子的旁邊。
此時的武陽子手裡還端著一杯熱茶,細細品味,聞香細舔,悠然自得。
下一瞬間,便被這惱人的候傑將臉面丟盡。
候傑用力抓起武陽子屁股下的漆木椅子,這讓武陽子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手中的濃茶灑在瞭衣褲上,將自己燙得不輕,隻顧慘叫,武陽子頭上戴的那頂帽子也歪瞭下來,其模樣狼狽不堪。
眾人哈哈大笑。
七位長老卻被弄得尷尬萬分,一個個咬牙切齒,有人叫道:“可惡可惡,實在可惡,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竟然目無尊長,戲弄前輩,你真是罪該萬死。”
“哈哈哈!好玩,的確好玩。”候傑大笑不止:“平日裡你們這些武林長老擺架子,裝樣子,一個個都是大人物,如今被我這一整,顏面盡失瞭吧!”
“住手,你這賊人,實在可惡。”許離風從臺下飛升上來,罵道:“候傑,你真是膽大妄為,竟敢侮辱我尋凌派的掌門人,我要讓你一敗塗地。”
“喲,你是許離風吧!”候傑自顧自地得意:“告訴你吧!小娃娃啊!這武林大會就是個炫耀的臺子,贏瞭有面子,輸瞭臉丟盡,你為你師父要面子,也沒什麼錯,那就來吧!我手下留點情,讓你少斷幾根筋,免得說我欺負你這個小娃娃。”
“好!那就來吧!”許離風也喊道。
這候傑先生是出瞭名的囂張跋扈,許離風隻要將他打敗,一來可以挫一挫他的銳氣,另一方面,自己也可以得到武林第一的稱號,何嘗不可。
此時的武陽子才剛剛端坐起來,狼狽地整理著衣冠,說道:“好徒兒,可不能手軟,給為師好好出一出這口惡氣,哎喲,我武陽子這麼大年紀瞭還被人如此凌辱,恐怕過不瞭多久就得活活氣死啊!”
“師父放心,離風定不辜負你的期望。”許離風一面回復瞭師父,一面準備在乾坤臺上與候傑交戰。
“哎!”候傑扭瞭扭腰和脖子,說道:“我也懶得和你廢話瞭,要打就趕緊打,小孩子,你也真是的,幹嘛非要為你那個死要面子的師父出頭,等會兒,我將你打得直叫娘,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候先生,請出招。”離風拿起瞭寶劍,準備應敵,卻仍然不忘禮貌。
“出招?好吧,那就出招。”侯先生又多嘴瞭,“趕緊打趕緊打,打完瞭事,打完收工,成瞭天下第一,我也好回傢去,老婆孩子還在傢等著我呢。”
“侯先生,你的話還真的有點多啊!”
“多嗎?我怎麼沒覺得,我看吶!話多也好,先讓你放松放松,免得等會兒過於緊張,走路都摔一跤。”
“嘴皮子功夫厲害,那可不代表著先生你刀劍功夫瞭得啊!”離風禮貌地講瞭句:“候先生,晚輩多有得罪瞭。”
二人隨即交戰起來,一劍一刀,一招一式,一進一退,一守一攻,初看上去,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時而飛起,時而翻身,時而躲避,時而回擊。
隻是這候傑每耍一招便叫一聲:“嘿,哈,呵,呀,嘿,哈,呵,呀,嘿,哈,呵,呀。”
許離風無奈地轉過頭來,又無奈地感嘆道:“前輩,你能安靜點嗎?你使招數就好好使招,你喊什麼啊!”
“老子就要喊,關你這個娃娃什麼事情,待我放出大招。”候傑隨即轉身,用盡全身力氣飛瞭起來,直勾勾地便要攻擊離風的要害部位。
離風一個勁地後退,突然來瞭個回轉,找到瞭候傑的弱點,狠狠對他的腹部踢瞭一腳。
候傑此時覺得自己正獲得瞭上風,得意至極,喊道:“娃娃,你要想投降,我現在可以暫時成全你。哈,呵,呀,嘿……”那是他每發一招照例的呼喊。
這最後一個嘿字還未說完,候傑便從擂臺之上直接踢到擂臺之下。
“大師兄,贏瞭,好。”小朱在臺下情不自禁地鼓著掌。
眾人也同樣興高采烈鼓著掌,紛紛贊嘆這許離風英雄出少年。
候傑此刻出盡瞭洋相,暴怒之際,拿起寶劍飄飄然飛瞭起來,趁離風不註意,對準他的背心狠狠紮去。
小朱當然看到瞭眼前的景象,立即飛身向上,來到大師兄的身邊,為他擋下那一劍。
……
當然不是用身體擋,畢竟還沒有情深意切到這種地步,她用的是椅子。
“你打不過就從背面偷襲,你還有一丁點的羞恥心嗎?”小朱罵道。
候傑裝作無所謂:“輸就輸瞭,偷襲就偷襲,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我啊!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這個人活得瀟灑,輸瞭就是輸瞭,我回傢去,現在傢裡老婆在床上可等我很久瞭。”
“候傑先生,你給我站住!你以為今天的事情可以就這樣算瞭嗎?”離風義正詞嚴命令道。
候傑回過頭來,一下子飛到瞭乾坤臺之上,喊道:“諸位,今天我候傑把臉面都丟光瞭,也將這武林大會弄得不成個樣子,輸瞭還不認賬,竟然還妄圖從背後襲擊這位許少俠,我為剛才的事情表示道歉。為瞭表示歉意,我決定……”
“你決定幹什麼?”小朱大聲問道,臉上依舊有些怒氣。
“為瞭向尋凌派表示歉意,我決定將一件寶物送給尋凌派。”
“是什麼東西?”小朱反而有點好奇。
“那便是……”候傑故意拖著腔調,“尊吻一枚,贈與朱姑娘。”說完,這潑皮立即在詩英的臉頰上狠狠親瞭一口。
詩英面對猝不及防的事情頓時亂瞭方寸,呆若木雞,又氣又羞,吃驚地合不攏嘴,兩顆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像墨珠般清澈。
候傑反應敏捷,立即飛升,如疾風般逃離,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快離去。
潑皮遠走的身影越來越小,卻留下瞭一句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輸瞭,我又何必像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一樣顧及顏面呢!我走也!”
聲音回蕩在尋凌派,讓所有人都驚駭不已,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候傑飛快地從眾人的眼前消失,像風一般瀟灑地離開,無聲無息,無影無蹤,所有人唏噓不已,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這位賴皮跑掉。
世人皆為名利所困,這位候傑先生倒是活得灑脫,不僅逃之夭夭,還占瞭這尋凌派第一美女的大便宜,不知他方才口口聲聲念叨的妻子會作何感想。
隻可惜離風也不會像候傑一般看輕名利,厚著臉皮,否則後面的故事就不可能繼續發生瞭。
候傑被抓回來時已經被尋凌派的人打得鼻青臉腫。
呸,你膽子還挺大的,欺侮我尋凌派的師長,還猥褻我尋凌派的女子,還唱著歌兒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候傑才跑出去片刻便被氣憤的許離風一把抓住,如果此仇不報,他許離風還怎麼在尋凌派立足。
沒有過多久,候傑被關到瞭尋凌派的暗室裡。
如今,這乾坤臺上隻剩下瞭兩個人,全都是尋凌派的。
一位是尋凌派的大師兄,一位是尋凌派的大美女。
一位是許離風,一位是朱詩英。
一位是玉樹臨風,一位是傾城之貌。
她們不用在比下去瞭,過不瞭多久,他們就會是一傢人。
武林大會就此結束,離風終如願以償。
沒有,無人預料到這武林大會出瞭一些變故,離風也沒有如願以償。
沒有人知道是從哪裡飄來的這些詭異的女子聲音:“小女子敢問,天下第一是否要讓天下信服。”
“當然需要,當然需要。”離風雖然不知道這些聲音從哪裡飄瞭過來,但是他猜得出這個女子是來挑戰他的,“姑娘可是要來拆臺的。”
“我近日閑來無事,想與公子你比試比試,以驗證公子是不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離風驚奇萬分:“好!好!姑娘看來是爽快之人,既然姑娘不嫌棄在下,在下願意與姑娘一戰,請你快快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