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客氣瞭,咱們就這麼說定瞭。”楊如欣忽然湊近瞭一下壓低瞭聲音,“我還給你帶瞭兩壇子藥酒,交給水公公瞭,記得喝啊。”
“謝謝夫人瞭。”平公公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瞭。
楊如欣擺擺手往外走去,而平公公卻回瞭大殿裡。
宣景帝瞅瞭一眼平公公:“平順啊,我怎麼覺得那丫頭對你比對朕好。”
平順急忙跪瞭下來:“皇上啊,夫人對奴才好,還不是因為奴才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她是在敲打奴才伺候皇上要盡心呢。”
“她給你什麼瞭?”
“這……”
“嗯?”
“兩壇子藥酒。”
“給我一壇子。”
“哦。”平公公無奈的應瞭一聲。
“起來吧。”宣景帝笑瞭一聲,“我根本就沒怪你。”
平公公站瞭起來,心說你還不怪啊?酸味都濃的嗆人瞭呢,還搶瞭我一壇子酒,你說你都是皇上瞭,丟人不?
“你說朕是不是真的老瞭?”
“皇上,您正是千秋鼎盛呢。”
“行瞭。”宣景帝卻擺手打斷瞭平公公的拍馬屁,“就喜歡拍馬屁,朕還是覺得跟那丫頭說話痛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聽著敞亮。”
平公公低著頭撇嘴,敞亮啊?那也得分人啊,如意夫人是入瞭您的眼瞭,她醫術也高,所以你覺得敞亮,這要是換個人來跟您說“皇上,讓位吧”,估計現在墳頭上都要長草呢。
“行瞭,你去將內閣的幾個老東西都叫進來。”
平公公應瞭一聲,轉身出去傳旨去瞭。
而楊如欣剛出瞭皇宮就遇到瞭齊景雲。
“你不是該去封地嗎?怎麼還不走?”楊如欣看著走過來的男人,笑瞭一下,齊景逸和齊景容成親之後,一年之內都要去封地,以後不經召喚基本不會回京的。
“我沒有立妃,不需要去封地的。”齊景雲笑瞭一下。
“你準備打一輩子光棍?”楊如欣皺眉,忽然搖搖頭,“不對,你那後院女人也好幾個呢,還有兒子瞭,打不瞭光棍,不過你說,不就是個名分罷瞭,幹嘛還空著?”
齊景雲卻不說話,眼裡有翻湧的復雜,良久才開口:“父皇的身體如何?”
“勞累過度。”楊如欣嘆口氣,“積勞成疾,現在沒事,但是繼續下去,不出三年,肯定過勞死。”
“你這話可是要殺頭的。”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齊桓公?”楊如欣微微的挑眉,扁鵲見齊桓公的故事,在這個時代基本上讀過書的人都知道。
齊景雲皺瞭一下眉,然後忽然笑瞭:“我可沒說你是扁鵲。”
楊如欣哼哼瞭一聲:“我比他醫術好。”人傢扁鵲靠的是真本事,自己靠的是外掛,性質不同,其實沒可比性的。
“我也這麼覺得。”齊景雲點頭。
“齊景雲,當你是朋友,最後說一句,那個位子真的很累的。”楊如欣略帶語重心長,“如果你想通瞭,歡迎你來我們村落戶,咱們做鄰居,到時候給你介紹個村姑。”說完眼睛一亮,看見瞭遠處信步走來的某個男人,然後揮揮手,“回見。”直接就沖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