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夫再次被揪瞭回來,但是卻根本就無能為力,就算殺瞭他,他也不會治啊。
白玉娘又不可能在這裡濫殺無辜,畢竟她實力不夠,萬一被官府知道就麻煩瞭,畢竟她是有前科的,一早就被朝廷通緝瞭呢,那些官兵她不怕,她就怕被楊如欣知道,那她就真的沒指望活著回去瞭。
最後隻能繼續找大夫。
可是,這夯實堡就這麼大的地兒,這兒的繁華,主要是接待東來西往的行人的,本身的原著居民並不多,一共也就三傢不大不小的醫館,所有的大夫都叫瞭一遍,都是無能為力。
等到天光大亮瞭,白玉娘還是一籌莫展。
而暖香的情況似乎也是越來越不好,最後的結果及時,暖香的貼身丫頭綠珠也被傳染瞭。
白玉娘不敢靠前瞭。
所有的人都不敢靠前瞭。
隻能將綠珠和暖香關在瞭那屋子裡,飯菜都隻能放在門口。
“我說前輩啊,不能這樣下去瞭啊。”香姨都要哭瞭,“這東西竟然傳染啊,萬一要是……那這含香樓就危險瞭。”說不定整個十二樓都要遭殃,再延伸一下,是不是整個夯實堡都要隔離啊?
官府要是知道瞭,恐怕隻有圍起來燒瞭他們瞭。
白玉娘的臉猙獰瞭一下,最後終於發話:“送走吧。”這幾年竟然白忙活瞭。
香姨呼瞭一口氣,這燙手的山芋終於可以送走瞭,不用伺候這小祖宗瞭,那是不是可以將自己體內的毒徹底解瞭呢?
夜色中,含香樓後門悄悄的打開,倆破席子卷著倆人被送瞭出來,放在瞭糞車上吱呀呀的送走瞭,目的地就是外邊的某處亂葬崗。
白玉娘終於還是有些不舍,這是她的族人啊,心底多少是有些親切的,所以,她還是親自站在瞭路邊,目送暖香被送走。
“白玉娘,聽說你在找本公子?”忽然,一個聲音傳瞭過來。
白玉娘嚇瞭一跳,急忙回頭,看見的就是一個白衣的小公子搖著折扇走瞭過來,越走越近,當她看清對方的容貌的時候,一下子就瞪大瞭眼睛:“你……顧青恒?”可是,話音剛落,就猛然往後退去。
可惜,功力打折瞭,速度也慢瞭很多,雖然屏住瞭呼吸,卻還是感覺到瞭一陣香風飄過,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瞭。
“沒想到這麼弱瞭。”綠豆嘆口氣,換瞭黃豆過來收人,沒辦法,她的空間裡有那條劇毒蟒,雖然給弄暈瞭放進去的,但是她怕萬一將人弄進去之後,那阿蟒再醒過來給吃瞭,那就不美瞭。
黃豆過來將暈過去的人收進瞭自己的空間:“都這麼大把年紀瞭,安分點安度晚年不好嗎?非要折騰,該有多想不開啊?”
收好之後,倆人就快速的朝著外面奔去。
接下來就該搭救暖香和她的小丫頭瞭。
在含香樓裡,綠珠一直很忠心暖香,所以,這次她要離開也就求瞭綠豆一起帶走綠珠,否則,綠珠也不會被感染的。
第二天一早,兩匹快馬離開瞭夯實堡,風馳電掣的朝著遼北府的府城而去,在這裡耽擱瞭差不多三天,如果杜傢兄妹的速度快點,估摸著已經到瞭呢,所以,她們倆得快點瞭。
至於審問白玉娘的事兒,休息的時候順帶著就幹瞭。
當天晚上,倆豆狂奔瞭一半多的路程瞭,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中午就能感到府城瞭,但是卻也錯過瞭村莊,隻能露宿在瞭一處山腳下。
隻是,倆人剛生好瞭火堆,掏出吃食準備野炊的時候,周圍忽然呼啦啦的圍過來瞭一群人。
“山匪?”綠豆問瞭一句。
“看著像。”黃豆點頭,“否則不會這麼醜。”
眾山匪:“……”他們哪裡醜瞭?
“嗯。”綠豆就收回瞭目光,舀瞭一碗水煮魚,開始吃瞭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吸氣:“這一鍋比之前吃的那鍋辣。”
“但是更過癮啊。”黃豆也抬手扇瞭一下舌頭,然後拿起果酒喝瞭一口。
周圍的山匪有些懵,見瞭他們的人,不是驚呼就是尖叫,怎麼這倆小傢夥這麼淡定呢?那他們要不要打劫瞭?這可是
“各位叔叔大爺,扛著那麼重的刀站那麼久?不累嗎?”綠豆吃完瞭一碗之後,掏出帕子來擦瞭一下額頭上被辣出來的汗,“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嘗嘗這水煮魚啊?”
山匪們其實早就被這香味給勾起瞭饞蟲瞭,那到底是什麼吃食啊?香味直鉆鼻子,很霸道,引得人總想打噴嚏。
隻是,他們是山匪啊,哪裡能為瞭一盆什麼魚就放棄職業操守?他們得打劫。
四個山匪就集體看向瞭大當傢,幾個人都不自覺的砸吧著嘴呢。
大當傢也咽瞭口唾沫,那到底是吃還是打劫啊?這問題太糾結瞭。
“不用怕不夠,這裡還有一盆呢。”黃豆說著直接就那麼又放出來一盆,然後笑嘻嘻的看向眾人,“我們已經吃飽瞭,你們別客氣。”
綠豆也放下瞭碗。
眾山匪下意識的後退瞭一步,這小子會仙術嗎?
“不吃嗎?那我收起來瞭。”黃豆說著手指一動,直接將那兩個盆全收瞭。
山匪們再次後退瞭一步,這真的是會仙術啊。
倆豆才不搭理他們呢,就那麼又掏出瞭帳篷,然後開始找地方搭帳篷,期間還直接招呼山匪幫忙。
等帳篷搭好瞭,倆豆直接鉆瞭進去,還集體沖著外面的五個山匪擺擺手:“晚安瞭。”然後關上瞭帳篷的門,睡覺去瞭。
山匪們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操作啊?
“大當傢,咱們……”山匪甲委屈兮兮的看向山匪頭子,抬手揉瞭一下肚子,“咱們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山匪頭子看向那帳篷,“自然是打劫啊。”
“可是他們睡瞭。”山匪乙指瞭指帳篷。
“那就連帳篷一起打劫走。”山匪頭子一揮手。
於是,四個山匪一擁而上,將那帳篷給抬瞭起來,吭哧吭哧的抬上瞭山寨,還老遠就吆喝:“我們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