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館?”眾人齊聲驚呼,緊接著,全都一起看向角落裡一個正在坐著喝茶的老者。
老者所在的位置離擂臺有十多米的距離。
他人稱費老。
是拳館的第一拳師。
這是龍傢花重金請來的一位天元境巔峰高手,離宗師境僅一步之遙。
地下拳館的這些拳手均由他來管理和指點。
每天也都是他在監督眾人訓練。
但見費老慢條斯理地喝瞭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後,這才扭頭看向拳臺上站著的陳天陽:“踢館?哼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這先天巔峰之境,也敢來吳傢踢館?小子,你可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費老說完,看向本就站在拳臺上的一名中年大漢:“小許,你教訓一下他,吳總剛才打電話瞭,讓給他留口氣就行!”
“好的,費老!”中年大漢很得意地笑瞭笑,扭頭看向陳天陽:“哼哼,小子,敢來吳傢踢館,你可真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死!”
大漢話音剛落,馬上後腳猛一蹬地,朝陳天陽急速沖去。
就在他即將沖到陳天陽跟前時,狠狠一拳砸向陳天陽面門:“先吃爺爺一拳!”
“唰!”
陳天陽輕飄飄地抬腿一腳,後發先至。
在中年大漢的拳頭離他臉部還有不到一公分距離時,一腳踢飛瞭中年大漢。
“啊!”中年大漢慘叫一聲,倒飛出瞭六七米遠,才嗵地一聲砸在地上。
丹田盡碎,當場暈厥。
“啊?”現場眾人傳出一片驚呼之聲。
要知道,這中年大漢可是一名地元境初期高手。
按理說,怎麼也不可能被一位先天境巔峰秒殺。
可事實上就擺在眼前,又由不得眾人不相信。
“唔?”就連費老都有些意外,隻見他微瞇著眼睛,仔細看瞭看陳天陽。
不對啊!
明明就是個小小的先天境後輩,怎麼具備這等實力。
他隱藏修為瞭?
也不可能啊!
天元境巔峰之下,誰能在老夫面前隱藏修為?
難不成他是位宗師強者?
如此年輕的宗師強者,這怎麼可能嘛!
心念及此,費老又看向一位身材瘦削的男子:“小張,你去會會他,這小子似乎還有兩下子,記住,別打死,待會兒吳總還要親自過來問話……”
唰!
就在費老的話還沒說完,原本站在拳臺上的陳天陽突然縱身一躍,便到瞭離他十多米開外的費老跟前。
但見他一腳踹在費老肩膀上,把費老踹得直接連人帶椅子一起飛出去瞭五六米遠。
在費老落地的時候,陳天陽已經追至他跟前。
他對著躺在地上的費老上去就是一陣胡亂爆踩。
“草泥馬的,老東西,讓你屁話多!”
“讓你耽誤老子時間!”
“叫你們一起上,你特麼沒聽見是吧!”
“看你還屁話多不多瞭……”
“啊,啊,啊……”
費老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一陣哀嚎。
可憐的費老此時早已被陳天陽踢中瞭穴位,他渾身發麻,真氣混亂,原本是位天元境巔峰強者的他,此時一點真氣都提不起來,就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咕嚕……”拳館其他拳手全都不由自主地幹咽瞭一下口水。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敢相信一個天元境巔峰強者會被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打得像條狗一樣在地上慘叫。
“都愣著幹嘛,一起上啊!”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應過來大叫瞭一聲。
“媽的!”
“草泥馬的!”
“找死!”
……
二三十人終於一起撲向瞭陳天陽。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將註定成為這些拳手一生的噩夢。
不管是誰接近陳天陽,都會被他一腳或者一拳打飛出去,而且,均是擊中丹田,令其丹田震碎,真氣消散,永遠告別瞭武道界。
這也就算瞭,每次陳天陽打飛一人之後,他都不忘再踹一腳費老,並大罵一句“叫你屁話多”或“叫你耽誤老子時間”。
二三十名先天境,地元境,甚至還有幾名天元境高手,硬是沒有一個人能碰到陳天陽一下衣服。
隻是短短不到兩分鐘時間。
二三十人全部躺在地上,捂著腹部痛苦地哀嚎著,哭喊著。
“啊……”
“嗚嗚,完瞭,我完瞭,丹田碎瞭……”
“嗚嗚,我修煉瞭幾十年啊……”
“造孽啊,幾十年的修為毀於一旦,嗚嗚……”
……
“嗚嗚,別打瞭,我錯瞭,別打瞭,我錯瞭……”再看之前的費老,此時早已鼻青臉腫,渾身都是淤青的他,仍蜷縮在地上不停地哭喊著“別打瞭,我錯瞭”。
其實陳天陽早就已經沒打瞭,他隻是被打出幻覺瞭,現在渾身劇痛不已,還以為陳天陽還在踩他。
陳天陽不再多看他們一眼,而是把目光轉向瞭其中一名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子。
他是全場唯一一個沒有隨大流過來攻擊陳天陽的人。
陳天陽早就認出來瞭,此人正是那位前幾天與龍婉馨打擂臺的人。
陳天陽倒背雙手,緩步走到男子跟前,雲淡風輕地問瞭一句:“連一個那麼漂亮的女生你都舍得下那麼重的手?你還是男人嗎?”
“嗵!”男子噗通一聲就跪在瞭陳天陽跟前:“對不起,我錯瞭,我都是被逼的,吳總說瞭,不把龍傢大小姐打得狠一點,就沒法把龍正雲引過來,嗚嗚……求你放我一馬吧!”
他直接嚇哭瞭。
看見那麼多人都被打碎瞭丹田。
他心態早崩瞭。
“你說什麼?”陳天陽眉頭一皺,蹲在男子跟前:“說清楚一點!”
“吳總想借傷害龍傢大小姐引誘龍正雲過來報仇,以便於殺之而後快!”男子已經被陳天陽先前的手段嚇破瞭膽,把吳國華的秘密全都竹筒倒豆子說瞭出來。
“嗯!”陳天陽點瞭點頭:“很好,算你還比較老實,與我所得到的情報一樣!”
“謝謝大哥不殺之恩!”男子連連磕頭。
“但是……”陳天陽突然冷冷地說瞭一句:“打斷龍婉馨一隻胳膊的這筆賬,我們還是要好好算一算!”
陳天陽突然湊近他耳朵,很小聲地說瞭一句:“很抱歉,我曾經發過誓,誰敢動龍傢人一根頭發,我便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男子一聲驚呼,抬起頭來突然一聲大罵:“草泥馬的!你欺人太甚!”
男子怒吼聲響起的同時,突然不知從哪兒拔出來一把匕首,狠狠一刀捅向陳天陽的胸口。
“叮……”
他的匕首刺在陳天陽胸口,陳天陽胸口竟閃現出一抹金光。
“啊?”男子一臉震驚地張大嘴巴,這一刻,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丹元境強者的護體金身?
唰!
陳天陽右手食指中指對著他胸口輕輕一點。
男子瞬間石化當場。
“你,你對我做什麼瞭,你對我做什麼瞭!”男子一臉驚恐地望著陳天陽。
他隻覺自己體內突然氣血翻滾,心臟正以比平時快十多倍的速度飛速跳動。
“哼……”陳天陽嘴角浮現出一抹陰笑:“這叫泣血指!”
說完,他起身後退瞭幾步。
“噗……”
陳天陽剛退出三步,男子的嘴裡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
緊接著,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全都開始有鮮血翻湧出來。
很快,七竅流血的他便躺在地上開始不停地抽搐。
不到半分鐘,他的身體就被一大攤血跡包裹。
死的不能再死瞭。
陳天陽突然朗聲說瞭一句:“還活著的都給我聽好瞭,今晚天黑之前,滾出龍江,否則,下場就跟他一樣!”
陳天陽說完,拿出一個瓷瓶,將一股刺鼻的白色藥液倒在那名男子身上。
“哧哧哧……”
那名男子的屍體瞬間被一團白煙包裹。
隻是不到一分鐘時間,他的屍體便徹底消失不見。
地下,隻留下那一趟血跡,血跡中間,有一個人形空地。
仔細一看,在那個人形空地之上,殘留著一些骨灰。
唰!
陳天陽右手一揮,一股狂風大作。
骨灰在拳館內隨風飄散。
想掃都掃不回來瞭。
陳天陽心裡暗暗說瞭一句:婉兒姐,幾天前我發過誓,誰以後再敢動龍傢任何人一根頭發,我便要他死無葬身之地,這次我做到瞭!以後同樣也能做到!
哼,吳國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老子今天趕時間,你的命先留幾天。
陳天陽拿出手機看瞭一眼,突然一臉緊張地朝電梯口飛奔而去:壞瞭,買個水果出來半小時瞭,婉兒姐肯定要罵我瞭……